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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聽淮相亂叫的時候,耳朵還會紅,會面紅耳赤地退出後台,去智腦世界清醒清醒,但是自從陸柏庭那個位面過後,他就已經不再純潔,甚至還能再嗑五斤瓜子。
「給錢啊。」淮相齜牙咧嘴地床上衣服,邊穿邊罵,他耍無賴,「讓你白白聽了這麼久,給小爺拿點報酬過來。」
開玩笑,像他這樣的嗓子,這身經百戰的靈魂,那就算是拍GV,也是最上成的質量,起碼要賣到四位數不止。
昨天晚上沈燕之用的力氣太大,在他很明顯的部位留了一些吻痕,淮相反覆在銅鏡面前確認自己沒有露出什麼不該有的痕跡之後,才收拾好出了房門。
他沒吃早飯,讓後廚準備了一些飯菜裝進食盒裡,又去昨天的成衣鋪拿了定做的衣服,交給隨行下人後,他就一頭栽進了馬車裡。
昨天晚上整整做了一晚上,淮相現在腰酸背痛,能站起來都算好的,他只要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能牽扯到某個隱秘的位置,直接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九死一生。
淮相合理懷疑,其實林泛舟根本沒有同其他人行過床笫之事。
「呵呵。」069打破他的幻想,並對他嗤之以鼻,「因為在你穿過來之前,林泛舟都是上面那個,你看看他這身高,他這氣勢,哪裡像受了?」
淮相:「。」
這怎麼還玩起了人身攻擊?下面那個有錯嗎?他只是比林泛舟懶一點,更會享受一點而已。
大概率是沈燕之提前命人打過招呼,淮相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皇宮,輕車熟路地摸到了沈楚楚的破茅房。
這一次再沒有哭聲傳過來了,他看見沈楚楚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天空。
而後,她像是感受到什麼般,下意識地朝淮相這邊看了過來,登時眼睛一亮,眉眼都雀躍了起來。
「大人!」她站起身,還未等淮相走進,就自己跑了過去,「您來了。」
淮相輕笑了聲,將手中的食盒遞給她:「給你帶的。」
沈楚楚接過食盒,給淮相拿了張椅子,讓他坐在了屋內。
「這是您做的嗎?」她訝異地打開食盒,將菜擺滿了整整一個圓桌,瞪圓了眼睛,「看起來就很好吃。」
淮相故作深沉:「傻孩子。」
怎麼可能會是大人我做的呢,我只會吃啊,他決定打破沈楚楚的濾鏡:「當然……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會做這種東西呢。」
沈楚楚愣了下:「哪種東西?」
淮相沒回答,看著沈楚楚的眼睛,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擁有什麼樣的未來?」
「什麼未來都要比現在好。」沈楚楚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時回望著他,嘴裡還含糊不清道,「往哪裡走,都是往前走。若不是大人,我的未來只怕要比現在更差。」
甚至沒有未來。
在不被期待中出生,再在淒涼中死去,仿佛就是她最後的命運。
淮相微笑著挪開了凳子,傻孩子,因為你是瘟神啊,瘟神發起瘟來連自己都瘟。
這麼看來其實沈楚楚的野心不大,人也很正常,那她當上女帝也大概率不是因為黑化,而是真的沈燕之主動退位,將位置留給她的。
沈燕之為什麼會主動退位?在位期間勵精圖治,受無數百姓愛戴,憑他一己之力復興的王朝,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有什麼理由必須讓他退位嗎?
淮相現在還沒有完全接近沈燕之,也沒有去深入了解過,在觸發沈燕之那條線之前,系統能查到的有關於沈燕之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只能預測他未來的結局,並且不是唯一,很有可能會隨時變動。
「不要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淮相說,「我只是幫助你獲得正常人的生活,但你不是誰的附庸,你擁有自己的自由,並不是說我拯救了你,是你要自己拯救自己。」
幹了,這碗雞湯。
沈楚楚似懂非懂:「為什麼不能將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只有您關心我。」
淮相:「…………」好了,天聊死了。
他可不想在炎炎烈日之下同沈楚楚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他躺在椅子上,準備自己冷靜一會。
定做的衣服他放在了沈楚楚的房間,沒讓她發現,因為裡面有很多裡衣,他拿過去的話很像個流氓,而且猥瑣,故而他退而求其次,反正沈楚楚早晚能發現。
淮相仰起脖頸,隨手抓了個蒲扇,對著自己的脖子猛扇,天氣悶熱,又穿著這麼厚的衣服,他早就受不了了,就想立馬跳進河裡洗個澡,洗掉昨天晚上那世俗的欲望。
沈楚楚用了半小時才將菜全都吃完,然後一點點把菜盤裝回食盒裡,準備拿到水井邊洗一洗。
「別去了。」淮相注意到她的動作,打了個哈欠,「我待會帶回府上。」
沈楚楚動作一頓,乖巧地放下食盒,拘謹地坐會淮相的身邊,低聲道:「謝謝大人。」
淮相沒理解她話中的意味,側過頭,挑眉問:「這有什麼可謝的?」
天氣太煩躁,知了吵的讓人心煩,淮相動都不想動,覺得還是前兩個位面的冬天好,還能抱著愛人取暖。
沈楚楚剛想回答,她用餘光瞥見淮相,想努力記清他的長相,從他好看的眸子開始,而後一路向下,最終停在脖頸上。
她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