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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個拍賣會嗎?
不過很明顯,淮相還是低估了京圈太子爺的想法,這確實是一場拍賣會,不過不是傳統意義上的。
各界的上流人士坐在台下,一些圈內正火的流量小生穿著當季新品或者高定在台上台下走動,充當衣服架子,有人看中了哪套衣服就買,而明星可以獲得相應提成。
儘管是這種晚會,還不是有人想來就來的,來的明星大半都是當今最火的,資本家坐在台下看他們走秀,而那些明星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楊圭也在其列。
他今晚穿的衣服是件高定,如果被人看上,他起碼能有十萬的提成。
季宴平牽著淮相,在第一排坐下,期間不斷有人沖季宴平打招呼,也不斷有人往他身旁的淮相看去。
之前還在傳,說太子爺今天出席晚會會帶女伴,但誰不知道,現如今跟在太子爺身邊的是圈內的一個紅人?本來有人還不信,直到看到季宴平身邊黑髮過腰的女伴,才信了大半。
看來太子爺的口味也是一天一個樣啊。
季宴平還是神色不變地回應眾人,泰然自若地讓淮相坐在他身邊,而後他翹起二郎腿,眯起眼睛,向淮相那邊側過身,問:「看上哪件了?我給你包下來。」
淮相沒敢向台上看,他本來是想看的,但是069說:「別亂看,你忘了季宴平之前警告過你什麼?再看別人他就摳掉你的眼睛。」
淮相:「……操。」
他還真忘了這茬,等到時候他真的看中了哪件衣服,恐怕回應他的不是季宴平的黑卡,而是一副小黑屋自帶銀手銬。
好歹毒的變態!怎麼可以給他下套!
淮相飛快地看了季宴平一眼,而後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酒杯,咬了下嘴唇,小聲卻認真地回答季宴平:「你最好看。」
季宴平好像有些訝異於這個回答,他含著笑,問:「嗯?你說什麼?」
淮相搖搖頭,卻不想再說了,一口一口地抿著紅酒。
開玩笑,季宴平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小情人去穿別人穿過的垃圾,他今天會來這裡,完全只是因為想帶淮相過來提一提身價。
別的明星小男孩們還在為一件衣服的提成陪笑的時候,淮相就已經踩在了他們身上。
季宴平晃著紅酒,伸出左手虛虛地搭在淮相的肩膀上,他借著座椅的掩蓋,大手滑進了淮相的後背。
席間,絡繹不絕地有人往季宴平跟前湊,或許是因為敏感的身份,又或許是因為身價,被尊稱一聲「京圈太子爺」,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在左右。
「季總,您今天怎麼也來了。」陳建斌端著酒杯,拉著自家夫人走了過來,他遠遠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談笑風生的季宴平,「季總真是年少有為啊。」
季宴平抬眼看去,並沒有要起身敬酒的意思,只是沖二人揚了揚酒杯,笑著點了點頭:「陳總,好久不見。」
陳建斌一看有戲,也顧不上對方看似蔑視的表情,拉著夫人靠了過來。
「聽說季總最近在談一塊地皮?」陳建斌喝了口酒,「談的怎麼樣了啊季總。」
季宴平滴水不漏地回:「快談成了,接下來就差簽合同了。」
圈內誰不知道季宴平想要這塊地很久了,只不過是動了動嘴,把消息放了出去,就有一 大群人想要捧著地皮上趕著過來。
淮相雙腿發軟,微微挺直腰板,聽著兩人的對話。
季宴平還是那副正經樣,睨了眼耳尖泛紅的小人,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唇。
他的手掌沿著淮相的蝴蝶骨一路向下,順著脊椎線慢慢滑入那處,溫熱的肉裹挾著他的指尖。
「季總最近有沒有空啊?」陳建斌還在滔滔不絕,「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聊聊那方面的事,剛好,我兒子也是干你那方面的,有沒有興趣賞個臉?」
季宴平已無心再進行這場對話,他啞著嗓子,回應:「哦?陳總的兒子?」
「哦對對對,」陳建斌陪著笑,不斷點著頭,「不知道季總聽說過沒有,犬子陳錯,開了間不大不小的公司。」
淮相的注意力還在這邊,他聽見那個名字,渾身一僵,直接緊緊地壓住了季宴平的手指。
季宴平自然也感受得到淮相的不自然,他神色沉了沉,好不容易勾起的興致又被一腔怒火壓了下去。
他喉結聳動幾下,順勢摟住淮相的腰,擺出一副徹徹底底占有的姿態,表情陰冷:「不好意思,陳總,我的愛人不太喜歡您家兒子,合作下次再說吧。」
陳建斌明顯呆愣了一下,而後快速反應過來,笑哈哈打著圓場:「季總別說笑了,您的愛人看起來就很面善啊。」
季宴平沒接話,似笑非笑地看向陳建斌,眼裡正含著冰呢。
偏生陳太太像是個感受不到氣場的,她扶著淮相的胳膊:「小姑娘啊,你是跟我們家陳錯認識嗎?認識的話,那就是朋友呀,以後合作的事情不就是朋友之間的一句話而已嗎?」
淮相抖的更厲害了。
他問069:「你說我現在突然跳起來,掀起我的裙子說我其實是男的,他們會怎麼想?」
069:「……你最好只是想想。」
肯定只是想想,淮相根本沒有這個膽,他現在全身僵硬——完全是被季宴平摸的。
拜託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啊!還有外人在呢,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去做嗎!回去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