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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相:「……」
大哥,我還在這裡啊!
你這麼說我的壞話真的一點都不會心虛嗎?
你完全沒有良心的是嗎?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句話——他私下裡可是菸酒都來啊。
淮相感覺有點好笑,用季宴平的西裝把臉遮住,笑到顫抖。
季宴平低頭親了親淮相的額頭,以示安撫,他再一次四兩撥千斤地回了過去:「陳總打探的這麼清楚,難不成也想跟淮相淮老師試試?」
淮相:「……………」
這天沒法聊了。
你們不是在談工作嗎?為什麼聊起了圈內藝人的私事?這麼一看這個世界劇情線崩壞其實是有原因的吧!
「我就是想給季總提個醒,畢竟以後就是合作夥伴了。」陳錯說話精的很,他的臉上還掛著風度翩翩的笑,「還是希望季總不要識人不清,您現在懷裡的這個,確實要比淮老師乾淨多了。」
……媽的。
「哈哈哈,鱉孫!」淮相在心裡大吼,「想不到吧,老子就是你爹淮相!」
069扶額嘆息:「你冷靜一下。」
淮相:「我怎麼冷靜!他身為一個,嘴怎麼可以這麼碎!老子要殺了他!」
069:「其實你只是在口嗨對吧?」
淮相的氣焰瞬間熄滅:「感覺被背刺了。」
069:「沒有啊,你不用感覺,你就是被背刺了。」
而季宴平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聲笑了出來,但眼神狠戾,眼底是一汪死水:「合作就不必了,陳總的口才更適合跟村口的婦人一起聊天。」
陳錯愣了,他聽見季宴平繼續說:「陳總的嘴巴好像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不知道你的公司破產的時候,你還能不能是這幅春風得意的模樣了。」
一段話,好似一錘定音。
陳錯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宴平,卻發現對方方才的神態全是偽裝,季宴平本人跟外面傳的一樣,陰晴不定,心狠手辣。
陳錯猝不及防,手忙腳亂地向季宴平道歉,可男人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而後就抱起了自己的伴侶,揚長而去,只留下兩個保鏢。
淮相揪緊季宴平的衣服,幾欲羞死,幾乎不敢抬起頭來去看抱著自己的男人。
「他說的,都是假的。」淮相氣若遊絲,心虛地挪開目光,「我只跟過你一個人。」
「是麼。」季宴平避開人群,輕啟薄唇,俯身若即若離地去貼他的嘴唇,然後迅速起身,「我還以為……」
像是有羽毛掃過,酥酥的,痒痒的。
淮相偏頭側開,睫毛都在顫抖。
他抬頭去看季宴平,只能堪堪看見對方完美的下頜線,以及凸起的喉結。
很……性感。
淮相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危險,他想遏制住自己。
但心跳聲卻越來越大,在胸膛嗡鳴作響,心臟快要出逃。
「怎麼。」季宴平抱著他走到車前,垂下眼,掰過他的臉,慢條斯理地問,「一直縮在我的衣服,想在我懷裡安家?」
淮相緊張到嗓子哽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出乎意料的,季宴平今晚好像格外好說話。
「哦。」季宴平淡淡嗤笑一聲,定定地看著他,「還真沒看出來。」
淮相:「……」
季宴平的語氣篤定,衝散了淮相的緊張:「我倒是覺得,某人今晚好像格外黏人。」
!
被發現了!
不活了!
我那是怕你發現我跟陳錯有點什麼啊!
淮相撐起身體,鍥而不捨地想去勾季宴平的脖子,軟聲道:「才沒有。」
季宴平又勾起唇笑了下,笑意直達眼底。
他倒是沒想找淮相算帳,淮相所有事情他都知道,每天的一舉一動,包括他每天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去了哪裡,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自然也就明白,陳錯那些話無非是想讓他厭惡淮相。
季宴平帶著惡意的想,他確實想把淮相關起來,只給他一個人操,他會把淮相操的懷上自己的孩子,讓他每天大著肚子,哪也去不了。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到那時,淮相就無須再向他解釋什麼,因為他已經徹徹底底地擁有淮相。
身體和心。
「行了。」季宴平咬了下淮相的嘴唇,大力地揉了揉淮相的屁股,漫不經心地說,「讓司機送你回酒店,我處理下事情,明天抽時間去看你。」
驟然間得到了一個探班的承諾,淮相的心裡明朗了起來,重重地點了下頭:「那你別忘了哦。」
季宴平回以他一個深吻。
淮相回到酒店的時候將近十二點,他在車內換好了季宴平準備的另外一套衣服,然後裹著季宴平的外套「噠噠」跑進了酒店。
如果不出意外,季宴平應該會在今天晚上調查出跟蹤他的那個人就是楊圭,大概率就能規避楊圭誣陷他準備逃跑這件事,季宴平一定不會給他機會。
還能藉此掰回陳錯的劇情線,讓他專心為楊圭鋪路。
淮相正靠著電梯思考,一聲急促的來電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忽然響起的鈴聲在安靜的電梯裡面顯得驚悚了起來,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淮相看了眼備註,接起了電話:「怎麼了,薛姐?」
經紀人擔憂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其中還夾雜著點急促:「你看熱搜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