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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接再厲道:「這十二個時辰里,我一直想著你,今日我還求皇上賜婚了,便是皇上沒有同意,我也定然會娶你。」
「呵。」身後的人傳來一聲低笑。
不知道是不是淮相的錯覺,他察覺隱約有些動怒,笑聲中帶著點怒氣。
不會是因為賜婚的事吧?這種話他張口就來。
「如丞?」淮相怕他生氣,安慰道,「你放心,我認定是你,那就只會是你,你知道的,我……」
他話還沒說完,那人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淮相悶哼一聲,後脖頸的軟肉被人吮吸,咬出牙印,他低頭在那人手背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是氣著的,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只愛你的。」
那人卻根本不理他,硬生生地把他的軟肉都咬破了皮。
淮相這才發現不對,盛如丞這麼好哄的人,怎麼今天一聲不吭?
他震驚道:「69,這人該不會不是盛如丞吧?」
069最愛看戲,他說:「不是啊 」
淮相腳趾摳地了,他在心裡狂叫:「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啊啊啊啊啊?非要等到我把台詞念完?」
069嘿嘿一笑:「我這不是看你說的這麼動情嗎,怎麼好意思打斷你啊。」
淮相無能狂怒:「…………」他要投訴,投訴!
啃咬的力度越來越大,淮相覺得如果自己再猜錯的話,恐怕今天就要跟脖子後面的這塊軟肉告個別了。
林泛舟的情人說多不多,說少也還是不少的,他前些年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甚至連盛如丞都瞞得很好。
他迅速說出了第二個懷疑對象:「如玉,是你嗎?」
男人:「……」
「如玉,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淮相認為自己猜對了,他可不相信林泛舟的情人過了這麼久還來他算帳,「昨晚我並非是不想做,我只是不願在你不願的情況下,將你占有。」
他深情款款地說:「阿玉,如果你今夜願意的話,我可以同你做。」
像見了鬼一樣的安靜。
又猜錯了?
難道真的是在外面帶回來的野花野草?
淮相咽了口唾沫,大腦極限運轉,吐出個人名:「子墨?」
話音一落地,淮相的墨發瞬間被那人抓起,手指插進了他的口腔里,夾住了粉嫩的舌頭。
淮相:「!!!」
淮相奄奄一息地躺在浴盆中,對069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罵道:「草擬嗎。」
069看不下去了,道:「好吧,我不該給你提供一條不太正確的線索,我決定告訴你真相,他就是林泛舟先前在江南勾搭上的莊卿卿,他們兩個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林泛舟還給了他一塊玉佩做信物,算算時間,他也應該過來了。」
淮相吸取了前面的教訓,找了時間又把林泛舟的記憶過了一遍,雖然他現在並沒有記起這個莊卿卿到底是誰,但為了保命,他趕緊說了句:「卿卿,好久不見。」
「距離你我上次一別,已有一年半。」同樣的話術,甚至連套路淮相都不願意改變,他繼續深情款款,「玉佩的另一半我也還留著,不知你是否記得那日在奈何橋下,你我共同許下白頭的願望,今日,我來兌現承諾了。」
什麼奈何橋?編的。
他淮相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張嘴。
不過他正準備接著說,就又知道069在騙他了。因為那人一口咬上了他的紅纓,濕潤的舌尖重重地舔了上去。
「無良系統!!」淮相流下悔恨的淚水,「我要投訴你!草擬嗎!」
069慈愛一笑:「多點情趣,你的伴侶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淮相慘叫一聲,差點就要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眼淚差點都要被咬下來了,他在腦海里隨意抓了名字,顫顫巍巍道:「沈燕之,是不是你?」
他的語氣是抖著的,他總感覺這次要是再猜錯,手指插的就不是他的嘴了。
萬幸,這次終於猜對了。
眼睛上蒙著的黑布被人輕挑開,一道帶著惡意的聲音傳來:「浪貨。」
視線重獲光明,淮相一時間被閃了下眼,好半天才睜開。
沈燕之穿著一襲黑衣,人高馬大地靠在浴盆邊沿,正低頭吮吸著他的紅纓。
男人發出聲喟嘆的聲音,慢條斯理道:「有沒有想我?」
淮相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他現在總有點心虛的感覺,像是出軌多個美男被愛人當場抓住,面臨大型處刑現場,如果回答有的話,反倒顯得他更花心,而且有可能會被對方大卸八塊,以各種奇形怪狀的方式死去。
他弱弱道:「……沒有。」
「哦。」沈燕之卻是話鋒一轉,冷下聲音道,「那就是在想你的如丞、如玉、子墨和卿卿了?」
淮相:「…………」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可是真的無法解釋啊!
林泛舟你到底在幹什麼?挖坑給他跳嗎?
沈燕之又親了親他的唇,曖昧道:「我的下面,可是很想你。」
淮相早被嚇到不敢動了,即便他知道這是愛人的癖好,可每次被蒙眼play的時候,還是會讓他有一種禁忌感,尤其是現在雙手在不知不覺下被捆綁住的情況下,他沒當場發情就算不錯的了。
淮相要瘋了,到底能不能做,給個痛快話啊,他不知道林泛舟憋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就要剃髮出家去化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