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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都已經答應我要幫我了!」謝寅淚眼汪汪地盯著他,眼睛快要變成一個荷包蛋,「橋橋,我真的很難受,你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淮相僵著臉,生硬地拒絕:「我沒答應你,以後也不要對我做這種事。」
少年站起身,想把飯拿去倒掉,他說:「我先走了。」
謝寅拉住他的袖子,妥協道:「好吧,不幫就不幫,但是也不能浪費啊,把你的那份給我吧。」
淮相愣了幾秒,把餐盤放在了他面前,沒有猶豫地轉身走了。
謝寅玩世不恭的表情慢慢消失,很快恢復成往常的面無表情,甚至還有幾分薄情。
他目光火熱.地凝注著淮相的背影。
橋橋,總有一天你會主動握上這把、只為你挺起的槍。
……
淮相在校外上了管家派過來的車,他抽了十根煙,在天台吹了半天的風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陸柏庭會這個時候喊他回去。
069也摸不准,他早就覺得陸柏庭此人深不可測,根本不是淮相能應對的,雖然任務結束就沒事了,但他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
「他可能就是單純地叫你回去吧。」069猜測,「今天你並沒有幹什麼啊。」
並沒有……幹什麼嗎。
差點被迫出軌算不算?
淮相有些心虛,但陸柏庭按理說不可能知道,除非他在自己身上安裝了監聽器和攝像頭,並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
可陸柏庭又看上去實在是不可捉摸。
淮相忐忑地下了車,戰戰兢兢地推開了大門,別墅里連個傭人都沒有,更別說午飯了。
淮相心裡一涼。
他關上大門,朝里走,一路走到了客廳。
沙發上的男人不怒自威,氣壓低沉,帶著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淮相對上陸柏庭冰冷的藍眸,像是溺斃在深海里,孤立無援,無法呼吸。
男人肩膀寬闊,襯衫被爆發力可怕的強壯肌肉赫然撐起,信息素和精神力四溢,一舉一動都壓制著淮相。
他目光陰沉鋒利,冷淡的聲音縈繞在淮相耳邊,一如既往的低沉暗啞,又磨在耳膜沙沙作響。
好似直接宣判死刑。
「衣服脫光。」
「跪下。」
第30章 「翹起來。」
淮相:「……!」
淮相愣了一秒,漸漸地,在他反應過來之後,緊張到心跳加速,仿佛能聽見血液直直衝撞心臟的聲音,如擂鼓的心跳快要讓他震耳欲聾。
怎、怎麼回事?
陸柏庭不會真的發現了吧?
淮相大腦飛速運轉,不會是因為自己回來晚了吧?他不就吃個飯嗎?
「先生……」淮相內心瘋狂顫抖,面上維持著最後一點尊嚴,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沉默地、垂著眼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也並不打算解釋。
淮相無法,也知道是等不來陸柏庭的回答了,他在問出那句話之前就知道,他問的肯定是一句廢話,只是為了不讓燕橋的人設崩掉。
他低著頭,脫掉身上厚重的外套,然後一點點地解開襯衫,白嫩的皮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中,他不由得輕微地抖了一下。
室內溫度不算低,淮相卻實打實地被陸柏庭的目光燙了一下。
他默不作聲,聽話地又去脫褲子,邊脫邊想事情。
淮相:「我只是吃了個飯而已啊,罪不至死吧?」
069面色凝重:「我剛剛用後台監測了一下,監測到……陸柏庭現在很生氣。」
淮相襠下一涼。
死了。
要被收拾了。
脫到最後,他身上只剩下條內褲,他猶豫了一秒鐘,還是忍辱負重地褪下去了,然後慢慢跪到地上,紅著眼眶不敢抬頭。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正急需主人的撫慰。
但是陸柏庭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罰他赤裸著身體跪了半小時。
嬌嫩白皙的膝蓋被磨紅,荏弱的小孩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含著下巴不敢看陸柏庭一眼,豆粒大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砸上木製地板。
男人只是輕睨了他一眼,漫聲道:「爬過來。」
淮相抬起手,飛快地用胳膊蹭了下眼睛,他雙手撐地,挪動已經僵硬無法挺直的膝蓋,緩慢地、一點點朝陸柏庭爬去。
他頭埋的低,但陸柏庭能看清上面的每一處風景,再往下就是塌陷的腰肢,因為羞恥和害怕,把他的脊背壓的很低,連帶著腰也一起。
淮相終於抖如糠篩地爬到了陸柏庭面前,把自己小巧地臉放在男人膝蓋上,緊緊抱住男人的小腿。
他哭啞了嗓子,明明陸柏庭什麼都沒有做,他卻像如臨大敵。
「先……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淮相併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一般這種時候,只要道歉就是了,「您別生氣了,饒了我吧,先生……」
他哭的尾音都在顫,陸柏庭有點好笑,做錯了事卻一臉無辜的樣子,小孩不僅生的一副好模樣,連演技都精湛。
昔日裡對連同性異性的示好、真心告白、大膽露骨的陳情都不屑一顧、不會理會的人,如今撇去自己的尊嚴和絕無僅有的驕傲,跪在地上哭的雙眼紅腫,求陸柏庭放過他。
如果不是看了監控……他會被小孩隱瞞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