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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熔眼睛緩緩眯了起來,站在原地只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穆酒。
她在原主的記憶里搜索了好幾遍, 終於找到了一個瘦小的影子,那是幼年穆酒。
穆酒眉眼間溫柔得很,她本來就是柔和沒有攻擊性的長相, 這會笑起來更是親和力拉滿,但周圍兩個人看著只覺得後背冒冷汗。
她拂了一把穆熔的長髮, 聲音輕柔:「在星艦上逃脫,逼得時瀾為你炸毀一艘星艦掩蓋痕跡。你確實厲害,但世間沒有不漏風的牆。你說到底只是一個人,人力有盡時,對抗不了質疑和猜忌。就算是你這種天才,很快也會死於襁褓之中。」
這段話危險意味十足,雖然沒有明說目的,但穆熔聽了就知道。
是想讓她繼續給穆家打工。
穆熔後退一步,看向穆酒的目光頗為憐憫,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避諱時瀾和秦上校:「把所有的天賦和腦子都花費在這種鑽營算計的地方,你確實是親生的沒跑了。」
「不過誰告訴你我尚且在襁褓之中?」
她說完一刻都沒有多留,大步往外走去。
而穆酒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
秦上校走在穆熔身邊,又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穆酒。
走出門後發現時瀾追了上來。
他人高腿長,跑到穆熔身邊壓下微喘的氣息:「我送你。」
穆熔反問:「你想問穆酒的事情?」
「不。」時瀾頓了頓,「我想來提醒你穆酒的事情。」
穆熔:「你說。」
時瀾一邊伸出自己的光腦示意穆熔加好友,一邊說道:「穆酒自從進入阿瑞斯之後,穆家的地位直線上升,甚至在軍部的話語權都有所變化。」
「你也知道,穆家這種邊緣貴族,再想重新擠進核心圈非常非常難,僅憑著一個剛回家一年多的女兒,進入軍校不到半年時間,就能扭轉劣勢,你不覺得奇怪嗎?」
穆熔拿出光腦掃了一下,然後說道:「或許有的人就是天生有卓絕的政治天賦吧,可惜生錯時候了。」
時瀾看了她一眼:「只是這麼簡單嗎?」
穆熔笑了笑:「你已經覺得她有問題了,但有人攔著不讓你查下去對嗎?畢竟如果穆酒真的把我拉到穆家的陣營,你們帝國不虧。」
時瀾沉默。
穆熔嘆了口氣:「不用管,這些這種時候還在鑽營城府的人,他們活不了多久。」
時瀾一愣追問道:「他們?什麼意思?」
穆熔頓了頓,好像不太想說,但最後還是點了一下:「馬上要亂了,不要把青龍交給任何人。」
她說完就和秦上校一起上了停放在最近點的星艦,留下時瀾一個人站在原地沉思。
星艦起飛後,秦上校問:「能跟我仔細說說嗎?」
穆熔「唔」了一聲:「通道已經全部打開,明年聯賽時候,就會正式融合完畢。」
秦上校嘶了一聲:「所以帕加索斯是被所謂鬼王拉了一把,才能突破機甲限制,開始復甦?」
穆熔微微點頭:「平靜不了多久了,還好我們提前部署的足夠,新酆都的注意力會放在帝國上,暫時不會太對聯盟做什麼。」
秦上校挑眉看著她:「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說的鑽營什麼的,應該不是真的,你這個人說話老是藏著掖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秦上校不由自主就把穆熔當作是平輩來看待。
穆熔摸了摸鼻子:「確實不是,有這麼一個說法,想要階級徹底洗牌,和平年代是不可能的,只有大危機和絕對慘烈的戰爭,才能做得到。」
秦上校瞬間懂了穆酒想幹什麼。
她眉毛皺得死緊:「她不怕玩脫了嗎?」
穆熔聳聳肩:「有所依仗吧。」
秦上校從她話里聽出來點什麼意思,卻沒有繼續問。
穆酒看了一眼後面一地的狼藉,最後目光停留在帕加索斯的灰撲撲掛滿肉絲的骸骨上,喃喃道:「好東西,可惜暫時拿不到。」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光腦里彈出一個消息:「絕對不能把穆熔放在聯盟,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必須把她拉回來,為家族所用。」
穆酒嘖了一聲,關掉光腦,低聲罵了一句:「異想天開的老登,你怎麼不自己去?」
她走出大樓,上了門口的一輛低調的商務風飛車,裡面坐著一個年輕男人,看容貌和松原寧有五分相似。
男人一邊發動飛車一邊問:「怎麼樣,答應了嗎?」
穆酒:「用你那塞滿垃圾的腦子想想,可能嗎?松原棲,能問出這種問題,你別不是被你那個蠢貨哥哥給傳染了吧?」
松原棲好像習慣了她的刻薄,只是聳聳肩:「這不是走一下詢問流程嗎?而且我是真怕她答應,這女人做事情沒有章法可循,難猜得很。」
穆酒:「沒關係,她如果答應了我會馬上跪下來抱著她的大腿求她放過我的。」
松原棲:......
他緩緩伸出一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飛車緩緩啟動淹沒在人流中,時瀾好像有所感應一般扭頭看了一眼,以精神力對青龍說:「我覺得穆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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