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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瞧你這支支吾吾的樣子,一看就是心虛,想帶我的瑤瑤走,你也不翻翻自己銀行卡餘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養好孩子,我們許家的資產加在一起兌換成現金,餘額比你回爐重造幾萬次加起來的命還長,跟我打腫臉充胖子,你配麼?
「許彥溫!你--」周新怡滿臉痛色的捂住心臟,感覺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如果我是你啊,趕緊回家讓你那個不負責任、生孩子都不在身邊、讓丈母娘使絆子的蠢貨老公多吃點補品,爭取多活幾年護住少得可憐的財產,免得哪天我不高興,把他的根撅了,讓你倆睡橋洞,跟狗搶食去。」
「許彥溫!」周新怡不顧體面的怒斥道,「你怎麼這麼惡毒呢,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是不是男人啊!」
「紳士風度是用來對待淑女的,你這種狼子野心,沒心沒肺的惡毒女人,不配我溫和以待,我今兒把話放在這裡,想帶走瑤瑤,除非我死!」
扔下這句話之後,許彥溫拉著目瞪口呆的許瑤就走,留下周新怡滿腔的怒火和憋屈無處發泄。
「啊!!!!!!」
一聲怒號,昭告著她的憤懣不甘。
媽的,今天怕不是水逆,氣死老娘了!
*
許瑤直到坐在副駕駛,看著車子匯入主幹道,都還沒有從父親懟人那種無限輸出、精準打擊的場面回過神來。
在她的印象里,父親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聲音溫潤,態度和藹,哪怕她犯了錯也從不大聲呵斥,就連語氣重一點的情況都沒有過。
但是今天,父親徹底顛覆了她對他有限的認知。
她悄咪咪的瞄向專心駕駛的許彥溫。
他眉頭緊蹙,薄唇緊抿,起伏的胸腔似乎還殘留著余怒。
「你最好別說話,免得我忍不住把你罵一頓再扔下車,回去我再收拾你!」許彥溫余怒難消。
許瑤縮了縮肩膀,而後改偷瞄為光明正大的看,順著父親英挺的眉峰到挺直的鼻樑,再到那張把人罵的還不上嘴逐一掃過,而後由衷的讚嘆道:「我的爸爸不僅長相帥氣,罵人也絲毫不掩風采。」
許彥溫沒好氣的睞了她一眼,冷聲道:「收起你討好的小心思,這事我跟你沒完,你抓緊時間想措辭,最好能說服我理解你今天的荒唐舉動,否則我回去就禁你的足,沒個十天半月別想重見天日,我平時就是太慣著你,才釀下今日的大錯,好在,我及時把你拽了回來,否則我真的會死不瞑目。」
要是今天經理沒有多嘴說一句許瑤在會所里,他就生生錯過許瑤跟生母的秘密會面了。
只要一想到他們利用許瑤偷家這事,他的脊背就一陣惡寒。
任誰也想不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孩子,竟然都是對方復仇的棋子,又有誰能想到曾經相愛的戀人,會因為分開而滋生如此大的仇恨,讓她不惜拉上整個許家陪葬。
當初從茵茵心聲那裡聽到這件事有多驚愕,此刻他驗證過後便有多憤怒。
他自問沒有哪裡對不起周新怡,他們戀愛以來,一直都是對方掌控著主動權。
說在一起的是她,說分開的也是她,哪怕他竭力挽回,甚至為此忤逆父親,也沒能換回她的回心轉意。
在這段感情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錯了,如果真是他的錯,她為什麼要用他的全家來陪葬呢,為什麼不能只報復他一個人呢?
而更可恨的是,她為了復仇竟然捨得賠上自己的親骨肉,這是人該做的事嗎?
不是他想罵人,實在是對方的行為太招罵了,如果她不是個女人,他今天都想揍得她滿地找牙。
家人永遠都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不管有沒有血緣,進了許家的門,就是許家的人,就是他要拼死保護的存在。
誰要是敢明知故犯,他絕不輕饒,哪怕為此拉著對方一起下地獄,他也無怨無悔。
「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錯?」許彥溫哼笑著,轉頭睨了她一眼,「錯哪兒了?」
「錯在沒有多讓你罵一會兒,好好泄泄憤,把心裡的委屈和憤懣全都化作惡言反饋給她。」
「嗯?」許彥溫眼眸微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爸爸,您別生氣了,我並不是真的要跟她走,其實你那天去找姐姐時,我就在門外,我偷聽你們說話了,也聽到姐姐的心聲,我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等等,你把我搞懵了,你的意思是,你剛剛是在演戲?約見她也是有備而來,那你和我的相遇--」
許彥溫忽然頓住。
是了,如果女兒真的有意要和親媽密會,絕不會選擇他經常光顧的店。
而且,她知道自己約人談事情的首選就是那裡,而他的行程很容易就能查到,畢竟她可是自己的女兒啊。
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許彥溫倏然笑了起來,「好啊,如今連你也騙起我來了,騙爸爸很好玩嗎?」
許瑤內疚搖頭:「不好玩,我剛剛真的替您捏著把汗,怕我說得太過分,把您氣暈了,到時候不僅戲會崩,我之前丟下去的餌料也會白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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