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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膽子怕不是吃雷吞閃電造就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瓜都敢吃!
唐婉把最後一份合同簽好後,擱置在一旁,抬眸看著她,溫和笑意徐徐在臉上綻放,「跟小姑共事還習慣嗎?」
「習慣的。」她忙不跌頷首。
【她該不會想讓我當奸細,監督小姑吧?】
唐婉在心底嗤笑,找一個人人都能聽到她心聲的人當奸細,腦子秀逗啦!
未免被她心聲騷擾,她直奔主題:「你今天去學校的時候,許曜的情緒怎麼樣?」
「他挺鎮定的,全程都沒什麼過激的情緒,反倒對方比較激動囂張,大概是因為有母親這個依仗吧。」
唐婉聽出了許茵茵的潛台詞,這是在控訴她沒有親自去,讓許曜沒依仗,落了下風。
「本來這事該我去的,但我實在抽不出時間,找你來就是想問問細節,我今晚回去,好跟他推心置腹的聊一聊。」
【哦莫,這是什麼奇葩腦迴路啊,想推心置腹難道不該直接對著當事人嗎,幹嘛讓我這個第三者轉述,腦袋秀逗啦!】
唐婉默默咬牙。
「其實我去的時候,事情基本上都快結束了,對方家長本來要追究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走了,然後校長就說對方不追究的話,這事就算和解了,然後就讓我們走了。」
許茵茵如實把細節道出,唐婉聽完只覺頭更疼了。
沒猜錯的話,大概是許茵茵的吃瓜心聲,把對方家裡的黑料全部抖落出來,對方倍覺丟臉,逃之夭夭了。
估計現在校領導全都知道許彥睿和對方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了。
唐婉本來就是怕丟臉才支許茵茵去的,結果搬石頭砸腳,自己給自己坑了,難怪許曜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媽的,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大概事情不大,對方也覺得沒必要追究吧。」唐婉不咸不淡的說道。
「對了,許曜臉上的傷您看到沒?」許茵茵忽然一問。
唐婉明顯一愣,她是真沒注意到,但作為母親,不能表現的太失職,於是道:「看到了,男孩子要面子,他沒跟我說,我怕問多了反倒讓他反感。」
許茵茵瞭然點頭,附和道:「也是。」
【嘖嘖嘖,你聽聽,這是人幹事?兒子因為你們夫妻的醜事在學校遭受無妄之災,當父母的拒絕去學校就算了,人都到面前了,竟然還不會關心一句,我不信你不清楚他為什麼挨揍。】
【沉昇那個後媽雖然私德有問題,但人家是真的護犢子,管他後媽親媽,會護孩子的才叫好媽,我這二嬸啊,真不配當媽,二叔也是個渣爹。】
【所以我才說她是毒婦啊,惡毒又狠心,也難怪許曜想離家出走,攤上這樣不省心還到處留爛攤子的父母,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可不是,你要是沒打算好好養孩子,你生他幹嘛呀,權力和財富就那麼重要,要緊到不惜把親骨肉當工具人也要得到嗎?天啊,他是你的孩子,不是路邊的野貓野狗,想的時候擼一擼,不需要了扔一邊,這也太殘忍了吧。】
【哎,忽然有點心疼許曜了,錦衣玉食固然好,可生在如此不堪的家庭,金山銀山也換不來半點開心,冷漠只是他的鎧甲,孤獨才是他的本色,這豪門,不要也罷。】
唐婉默默聽著她的討伐,竟然神奇的沒有生氣,反而有種啞口無言的憋悶感。
對於母親這個職責,她的確沒有做好,但身在豪門,享受著豐厚物質條件的同時,也需要履行責任和義務。
幫助她奪權,為二房多多爭取利益,就是許曜作為家庭一份子的使命所在,換誰都是一樣。
他現在可以怨她恨她,等到他成為她,走到她這個位置,他自然就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了,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好了,我沒有要問的了,你去做事吧。」
「好的。」
許茵茵回到自己工位,翻出公司配備的急救箱,想了想,還是拎著去找許曜了。
許曜此刻正在公司頂樓的露天花園裡,他靠坐在長椅上,看著湛藍的天空發呆。
周圍的花草爭奇鬥豔,但他的神情卻透著一絲落寞,遠遠看去,總能給人一種孤獨感。
許茵茵輕嘆一聲,推門進去。
許曜聞聲回頭,視線從許茵茵臉上划過,而後轉向她手裡的東西,左手一罐牛奶,右手拎著急救箱。
一瞬間的錯愕過後,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別告訴我,那牛奶是給我的?」
許茵茵看了眼牛奶,反問道:「有問題嗎?」
「只有小孩子才喝牛奶,我不要。」
許曜心情矛盾,醫藥箱讓他生出一種被在意的暖意,可那瓶煞風景的牛奶又把這點暖意給衝散了不少。
許茵茵這是把他當小孩哄嗎,怕他疼還是怕他哭啊?
「你十八歲都沒滿,不是小孩是什麼?」
許曜不高興的擰眉,忽然找不到話語反駁了,嘖!
許茵茵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把牛奶硬塞到他手裡,然後低頭把消毒水,棉簽和碘伏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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