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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庚年想出一個餿主意,嘿笑道:「到時候換成銀子帶回來,給兄弟們改善伙食,蓋新的宿舍。」
那這可太棒了!
兄弟們早就覺得衙門條件太艱苦,如今總算是有了改善的機會。
至於帶著古董字畫回家這種坑爹的事情,簡單,兄弟們都熟門熟路啊!
「這些花瓶什麼的,我帶回家,我爹就喜歡這玩意兒。」
「金佛我爹肯定喜歡,不用打折,翻倍賣給他。」
「剩下一堆破爛給我爹,他什麼都不懂還愛瞎顯擺,一聽說鄭家搜刮出來的東西,肯定樂意買。」
陳庚年聽得嘴角直抽搐。
那你們可真是孝死了。
鄭家外面。
陳申、裴仲、胡志峰等鄉紳老爺,還不知道裡面一群逆子正在商量著如何坑他們的錢。
一群老爺躲藏在小巷子裡,看著曾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鄭家,就這樣倒台了,心裡是既複雜,又驕傲,又尷尬。
複雜是他們在鄭文峰手底下,吃了太多的癟,驕傲的是,搞死鄭文峰的,是他們的兒子。
至於尷尬,想來在場所有老爺心裡都清楚因為什麼。
「我家小子今天可嘚瑟了。」
裴仲摸了摸腦袋上的傷疤,語氣莫名有些惆悵:「你們說,咱們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把姓鄭的給搞死呢。反倒是讓這幫不靠譜玩意兒給辦到了,想不通,想不通啊。」
是啊,真特娘邪門。
姓鄭的還真說垮台就垮台了。
有人嘿笑著接話:「有什麼想不通,說明你年輕時候不行唄。」
裴仲大怒。
可一抬眼,瞧見說話的人竟然是陳申後,他臉上的怒意硬生生化開,擠出個笑臉:「哎喲,老陳這話說得對!庚年可真是讓大家刮目相看啊,說立就立了起來。」
「是啊,是啊,全憑庚年帶著這幫小混蛋,才能把事兒乾的如此漂亮。」
「老陳可真是好福氣啊,兒子頂用。」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以後,還得仰仗庚年好好帶帶我家那混小子。」
顯然,一眾鄉紳老爺們都清楚自家兒子的斤兩。
若是沒有陳庚年在,那幫混小子哪裡能收拾得了鄭文峰?
陳申瞧著這群明明羨慕嫉妒恨到眼紅,卻又不得不吹捧自己兒子的老東西們,心裡那叫一個嘚瑟。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陳老爺,江縣出了名的紈絝二世祖的爹,現在也能跟著兒子揚眉吐氣了啊。
一幫鄉紳老爺圍著陳申好一陣恭維,然後各自眉眼輕鬆的散去。離開的時候,大家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顯然,鄭文峰的垮台,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個天大的好事情。
懸在頭上那麼多年的劍,終於被取下了啊!
-
因鄭文峰垮台而狠狠鬆了口氣的,不僅僅是鄉紳老爺,還有江縣的普通民眾們。
縣衙放出消息,凡是曾被鄭文峰剝削、欺壓的苦主,三日後都可以來衙門升堂!
「鄭文峰家的兒子,三年前把我孫子腿打斷了,我終於能報官了!」
「這狗東西,剝削了我一百斤的鐵,我這裡還有字據呢!」
「七年前我男人給鄭家做佃戶,上了三個月的工,一文錢沒給,還把他打成了癱瘓!」
「姓鄭的強占了我家三畝糧田。」
「我在鄭家醫館看病,被他們坑騙著花了三百文,買了幾包沒用的藥渣。」
在江縣當了二十年土皇帝,鄭文峰做的惡太多了。
聽說他終於倒台,曾經被欺壓到苦不堪言的百姓們,紅著眼睛嚎啕大哭。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感謝縣太爺,為大家伸張正義,主持公道。
審判鄭文峰那日,幾乎大半個江縣的人都來了。
縣城被擠的水泄不通,人們雖然看不到縣衙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通過口口相傳,都在關注著事件的進展。
「縣太爺穿著官服出場,又俊又威嚴,看著可威風啦!」
「那群二世祖差役,以前總覺得不靠譜,可如今瞧著也覺得順眼了不少。」
「聽說有個叫做吳峰的木材商,被鄭文峰黑了好幾千斤的木材。他一家六口人險些活不下去,老爹老娘都準備上吊了,後來是縣太爺研發出曲轅犁,用了他家的木材,才得以活命。」
「縣太爺可真是個好官吶,當場就把吳峰被剝削的木材錢還了!」
「是的是的,縣太爺抄了鄭家,沒收了鄭家的財產。只要你拿著相關證據去縣衙,被剝削的錢財就會得到相應賠償。」
「裴家老爺也伸冤了,他家地里死的人,是被鄭文峰故意陷害的。石門村的人當眾給裴老爺道歉,裴老爺大人有大量,沒有追究責任,不然石門村的人肯定要坐牢!」
「好在石門村的人也算識相,他們雖說沒錢,但前幾天不是挖出了水嘛!為了表示賠償,石門村人願意免費給裴家做三個月的佃戶,而且再幫裴家挖兩條坎兒井!」
「小王村的王氏你們知道吧?她丈夫先前被鄭文峰打成癱瘓,這些年一直無處伸冤,家裡日子過得慘喲。縣太爺不僅給她家審了冤,還給了一筆醫藥費,王氏哭的眼睛都腫了,一直在感謝縣太爺。」
「縣太爺確實是個好官吶,江縣能遇見他,是咱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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