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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清進院子的時候,簡耀忽然問:「明晚的拍賣會, 你還去嗎?」
「去啊。」沈清點頭:「放完學就去。」
「我和你一起。」簡耀說完話, 騎著機車離開。
沈清站在院子門口, 看著簡耀騎車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這才轉頭進了屋。
沈毅民還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躺在沙發上,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沈清:「我剛才聽到機車聲了,你是不是還同那個機車仔在一起?」
「我告訴你啊, 你現在自己開了公司,你也有能力, 不要機車仔來往。」沈毅民在沈清不耐煩的表情,繼續說:「他配不上你,而且女人不能嫁鳳凰男的。他以後會把你吃干抹淨的,你掙出來的錢以後都給別人做嫁衣。」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沈清冷笑,沈毅民瞬間炸了:「你是不是又要說兩根金條害死你媽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怎麼還沒完沒了?」
「你害死的是人命,你知道錯有什麼用?」沈清淡道:「你要是知道錯了,你就該給她賠命。」
「你這是要逼我去死?」沈毅民氣急敗壞:「我是為你好,我是男人,我最懂男人心裡想什麼?」
「就算你拿話懟我,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世上的男人都是花花腸子,就沒有不花心的。」沈毅民苦口婆心:「我這是為你好,你應該嫁給顧二少那樣的男人,當豪門闊太。」
「吃藥也堵不上你的嘴?」沈清冷哼,沈毅民既然了解男人,就更應該知道,像顧紹謙這種朝三暮四的人,更不值得可靠。
沈毅民的苦口婆心,不過是想利用她嫁給顧紹謙,為自己撈一把利益而已。
父愛也許有那麼一丟丟,但是遠遠不如他自己重要。
沈清太了解像沈毅民這樣的渣爹了,看沈毅民不死心的還要繼續說話,就說:「你有空關心我,不如關心關心沈海娜,她不是你寶貝女兒嗎?她在醫院住院,你怎麼不去看她?」
「別給我提她,煩。」沈毅民不耐煩的閉上眼睛,由此可見,沈清是懂得怎麼拿捏沈毅民的。
沈清看著心虛的沈毅民笑了笑,轉身朝房間裡走去的時候。
沈毅民忽然睜開一隻眼睛偷瞄沈清,看見沈清走進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你要是聽我的話,我的遺產就給你。」
「不稀罕。」沈清說,仰人鼻息、看人臉色不如自己創業。
一句話又把沈毅民堵的啞口無言,因為他也知道沈清從前不靠他,現在創業成功了,更不想靠他了。
「也是我沒生個兒子,不能繼承我的家產。」沈毅民故意用沈清能聽得到的聲音,大聲說:「當年你大伯要把兒子過繼給我,我就該同意的,否則我也不會沒有兒子養老。」
沈毅民這是想利用兒子這個話題,來引起沈清的危機感,可沈清根本不在乎。
但是沈毅民口中的大伯,在沈毅民同餘菲菲逃港後,一直把沈清當親生女兒養。
她大伯是五十年代少見的工農兵大學生,長得帥氣有氣質。
後來在市里當幹部,雖然不經常回家,可是每個月都會給在老家的沈清寄口糧和新衣服。
不過好景不長,大伯後來下放農場,還被剔陰陽頭,受不了打擊在農場自殺了。
她那個素未謀面的大伯娘,則在大伯下放的時候,帶著兒子同大伯劃清了關係。
還倒打一耙幫著那些人污衊她大伯,就是因為遭受了最親近的人背叛,他大伯才會心如死亡,一點求生的想法都沒有。
後來她爺爺奶奶死在農場裡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除了她的安危,就是掛念那個被大伯娘帶走的堂哥了。
如果她堂哥還活著話,今年也該十九歲了。
沈清已經不記得堂哥的長相了,可還是記得小時候堂哥每個月都會給她寫信的事情,堂哥還說等她大一點,就接她回市里讀書。
在記憶里,堂哥是個很溫柔開朗的小男孩。
過往的記憶,因為沈毅民這句話,如同開閘一般的湧現在沈清腦海中。
她也忽然記起,大伯臨死前,撫摸著她的頭說沈家對不起她,沒能給她一個好生活。
也許是原主的情緒還有殘留,沈清想起這些往事,竟也覺得眼眶泛酸。
沈清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竟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好像夢到了推她下海的那個女人,在夢裡的沈清正要看清對方的臉時,卻被菲傭叫醒了。
「大小姐,醒醒,有位叫游組銀的先生打電話給你。」菲傭輕聲細語。
沈清剛睡醒,有些茫然的去接了游組銀的電話。
「沈小姐,明日的拍賣會,你會來嗎?」游組銀笑著問:「如果要來,我派車來接您和耀哥。」
一般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出入也是豪車接送,游組銀這是擔心沈清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會被人看扁,所以就想派員工親自接送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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