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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向沈清的雙眸嚴肅認真,充滿了不容置頂的堅定。
因為她需要,所以他可以赴湯蹈火。
但是這個身型挺拔修長的少年,卻不會說好聽話,只會用行動表示。
沈清彎了彎唇,當她坐在機車上,摟著簡耀勁瘦的腰身,感受著夜晚的風狂野的吹過臉龐時。
沈清忍不住想,不管未來如何,她這輩子肯定不能辜負耀哥。
機車的轟鳴聲在華燈初上的大街上響起,簡耀騎著機車載著沈清去尖沙咀的爛尾樓時。
火牛則孤零零的打了輛的士,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
其實火牛也不算孤零零的一個人,因為他旁邊的座位上其實還放著4份滷肉飯和例湯……
到了尖沙咀的爛尾樓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沈清也看清了那個跟蹤她的啞巴,是個年紀不大,但是眼神和面相都挺狠的一個年輕人。
儘管他手腳都被綁住了,看到沈清的時候竟然還想掙扎著撲向沈清,兇狠的像是想用牙齒咬斷沈清的脖子。
老實說,沈清被啞巴眼裡的仇恨和恨意給嚇到了。
而簡耀卻蒙著沈清的雙眼,把沈清護在懷裡的時候,沈清還能在黑暗中,聽到啞巴痛苦的悶哼聲。
過了一會兒,簡耀這才鬆開蒙住沈清眼睛的手。
而剛才那個兇悍的啞巴,此時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嘴角似乎還有擦拭過的血跡。
不過這一回,他看向沈清的眼裡沒有兇狠,只有害怕,想來是被簡耀收拾服帖了。
沈清並沒有對啞巴產生同情,因為這個啞巴是來害她的。
她只是冷冷的盯著倒在地上抽搐的啞巴,等啞巴情緒穩定點了後,這才問:「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對方想讓你做什麼?」
沈清問話的時候,彪哥已經割開了綁在啞巴手上的繩子。
不過也沒讓啞巴靠近沈清,而是和雙番東、大埔黑兩人拿繩子,把啞巴綁在了沒澆鑄好的鋼筋水泥柱子上。
啞巴還想掙扎,又被彪哥揍了一拳。
「沈老闆,這啞巴舌頭被割掉了,可是他耳朵沒問題。」彪哥又說:「他不回答,就是裝瘋賣傻。」
在彪哥說到啞巴舌頭被割掉的時候,啞巴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盯著沈清的眼神也變得憎恨無比。
沈清挑眉:「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割了你的舌頭?」
聽到沈清這樣說,啞巴情緒比剛才更激動,還憤怒的揮著兩隻手,對著沈清打手語。
「不是你,是誰?」簡耀目光冷冷的盯著啞巴,把對方的手語翻譯給了沈清。
沈清??好大一口黑鍋從天而降,扣的她腦殼疼。
「是誰告訴你,是我割了你的舌頭?」沈清又問:「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割掉你的舌頭?」
「啊啊啊……」啞巴張著嘴想怒吼,卻因為沒有舌頭,只能發出『啊啊』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行了,別亂叫了。」沈清有點不耐煩的說:「你用手語,你覺得我和你有什麼恩怨,你當著我的面用手語比劃出來。我們有恩結恩,有怨了怨!」
「啊啊啊……」啞巴還是憤怒大叫,卻不肯用手語比劃。
沈清看他這麼恨自己,知道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讓這個啞巴的情緒激動下來。
於是就讓彪哥重新綁了他的手,然後讓火牛把帶來的滷肉飯和例湯分給彪哥他們。
滷肉飯一共有4份,除了彪哥、雙番東、大埔黑,其實沈清也給啞巴帶了一份。
不過看啞巴現在這個情緒,飯也別想吃了。
這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滷肉飯帶著一股濃郁的肉香味。
是最好吃的豬頭肉,肥肉相間,每一片肉沾滿了鹵香……彪哥他們就端著飯,蹲在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滷肉飯。
整個爛尾樓里全是滷肉飯的香味,那個啞巴應該餓了一天,這會兒看著彪哥他們吃著香噴噴滷肉飯,喝著例湯,饞的肚子咕咕叫,也不停往肚子裡咽著口水。
沈清看了就笑,知道饞就好辦啊。
她拎著剩下一份滷肉飯走到啞巴面前的時候,簡耀和火牛很默契的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就連埋頭吃飯的彪哥等人,也都不動聲色的往啞巴那邊走了幾步,一邊吃飯,一邊抬頭眼神冷冷的盯著啞巴。
如果啞巴有任何對沈老闆不利的動作,他們全都會衝上去揍死啞巴。
「我呢,今天是第一次見你。」沈清見啞巴眼神憤怒的盯著自己,又忍不住看著自己拎在手里的滷肉飯,就笑著打開了外賣包裝,讓滷肉飯的香味飄的更香了。
在啞巴饞的不停咽口水的時候,沈清又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割了你的舌頭,但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你。你雖然跟蹤了我,還想對我不利,但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
「這份滷肉飯我請你吃,吃完了咱們把恩恩怨怨說開。」沈清拿塑料勺子舀了一口浸滿了滷汁的飯,餵到了啞巴嘴邊:「你肯定也不想一直被綁著?更想從我這裡討個公道對不對?咱們吃飽了飯,放平心態來解決這件事,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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