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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極致彆扭的感覺,讓沈清很無奈:「別跪了,先起來說話。」
「好的,師傅。」阿光立馬站起來。
沈清看他一邊用衣袖擦眼淚,一邊低著頭甩著頭,就好奇問:「你幹嘛呢?」
「哦,流到面具裡面的眼淚泡的我臉疼。」啊光抱怨:「龍哥太狠了,用強力膠把面具粘我臉上,我想了很多辦法都取不下來,還把臉上的皮膚給弄破了……」
啊光摸著臉上的面具說:「我覺得我可能會被毀容,我怕面具自己掉下來的時候,師傅就看不到我帥的天怒人怨的帥臉了。」
沈清:「…………」
收的時候也不知道徒弟是顯眼包啊,她現在收回剛才的話行不?
有了師傅後的啊光,仿佛被菩薩點化,獲得了新生:「師傅,我全名叫仲子光,今年19歲,生日和菩薩同一天生,是二月十九……我師傅撿到我的時候,還把我過繼給了觀音菩薩。」
「還能過繼給觀音菩薩?」沈清驚訝,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菩薩也會收乾兒子?
「當然了,我師傅把我過繼給觀音菩薩的時候,用笅(jiǎo)杯問了卦。觀音菩薩同意了的……」仲子光說:「我說的是第一個老師傅,葉老頭兒。」
「師傅,你真厲害,收了觀音菩薩的契仔當徒弟。」仲子光嘿嘿笑著說。
沈清這才明白,過繼給了觀音菩薩的人叫契仔,不叫乾兒子。
上輩子,她鄉下老家也有把體弱多病的小孩兒,拜給大樹當乾兒子或者乾女兒的風俗,希望能活上千年的大叔,保佑小孩兒長命百歲。
「師傅、師傅,今晚我睡哪裡?」
「師傅、師傅,我們以後去哪裡?」
實不相瞞,那天晚上後半夜,沈清睡覺的時候,耳邊全是仲子光喊『師傅』『師傅』的聲音。
徒弟聲音再好聽,一直魔音貫耳,也搞得沈清想打人。
不過話說回來,仲子光不愧是觀音菩薩的繼子,算命對他而言就跟吃飯一樣簡單,不管什麼人都能算的准。
讓只能靠劇情算命的沈清,還是有點子嫉妒的。
因為拜了師傅,仲子光也不用再四處流浪了,下定決定跟著沈清混。
對沈清那叫一個孝順,沈清吃飯他夾菜,沈清喝湯他遞勺子。
沈清就是咳一聲,他都要脫自己衣服給沈清穿的孝順徒弟。
「我怎麼覺得沈清,提前養老了?」紅姐看著都驚呆了。
「也不算提前養老,當徒弟本來就該這樣。」彪哥說:「師傅如父母,徒弟本來就該孝順師傅。」
騎著大象往另一個村子去收大米的時候,仲子光還給沈清背包。
時不時從包里掏出一個山竹、蓮霧,還有一塊西瓜遞給沈清吃,看的彪哥和他的小弟都覺得他們四個保鏢可能要失業。
「師傅,收完大米後,咱們又去哪兒?」仲子光還想拿芭蕉扇給沈清扇風,可惜距離太遠,他扇不了,只能伸長了脖子去看騎著大象在前面走的沈清。
「收完大米後,去貨運公司找貨船……」沈清隨口說。
但是找貨船卻要好好找,而且運送糧食的日期也要看好,因為大米成熟的那段時間,公海上會鬧海盜。
如果能換別的運輸方式,沈清肯定想換。
可是1970年的交通實在不發達,更何況是跨國運輸;空運的話,價格又實在太貴,根本賺不了錢。
沈清正在琢磨著怎麼運輸大米回去的時候,仲子光又掏出一壺水用竹竿吊著,遞給了沈清:「師傅喝水。」
沈清:「…………」
她真的從來沒被人這麼殷勤的照顧過,甚至有種自己癱瘓在床,兒子是個大孝子,無微不至、不分日夜照顧她的感覺。
「師傅,你看著我幹什麼?」仲子光以為沈清被他臉上的面具嚇到了,就伸手摸著自己臉上的面具說:「這個面具雖然嚇人,但我現在摘不掉。」
仲子光嘆了口氣說:「龍哥用的強力膠實在太霸道了,強行摘肯定把臉皮也要揭一層下來。我實在沒辦法取它下來,只能等它自己掉。」
仲子光也後悔給龍哥算命的時候,買了個酬神的面具,否則龍哥就不會讓小弟用強力膠把面具粘在他臉上,還罵他『死神棍,看你以後還有臉在香江混。』
沈清仔細看了眼白色面具,其實不嚇人,就是一群正常人裡面有個戴白色面具的,看著很怪異,會被人以為他是神經病。
「等到了村子裡,你把草帽壓低點,別抬頭,我怕別人打你。」沈清小聲囑咐。
仲子光也的確因為臉上的面具,被人當神經病打,所以到了村子裡的時候,他不僅把帽子壓的低低,臉也低下來,不敢抬起來。
這個村子裡的大米,也是米佬一直在收的。
不過土地比上一個村子貧瘠,種出來的大米產量低,個頭也沒上一個村子的好:「這個村子裡都是三等大米,產量加在一起的話,可能只有5噸左右。我每年都是最後來這裡收的……」
米佬在進村錢,把大米詳情仔細的給沈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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