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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著突然沙雕的方程，也都問不出口。
言琛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他撞了一下方程，「你幹什麼了？看把孩子嚇的！」
方程委屈，「……是他膽子小。」
言琛瞪了他一眼，「你還敢說！」
教訓了一句，他轉身向林超越道歉：「超超對不起啊，他……年紀小，不懂事。」
林超越：「……」
方程這麼狗的原因，這一秒，他完全知道了。
方程眼神更委屈了，轉頭看向林超越——
林超越和沙白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孩怕！
覃涼本能地朝沙白跑了過去。
言琛回頭看方程，方程對他露出一個10分甜的笑容，「言言，怎麼啦？」
言琛：「……」
言琛莫可奈何，「所以你現在是完全放飛自我了是吧？」
方程怔了一下，想起什麼，抬頭看向了直播球。
「啊……我忘了。」
方程誠實。
直播間：……所以你眼裡除了程程，什麼都不剩了是不是？！
言琛看他反應，忍不住噴笑。
「哈哈傻死你算了！」
言琛邊笑邊說：「哇哦，方程老師在線崩人設，這場子圓不回來了，我看你現在怎麼辦~」
看他笑了，方程就美滋滋，哪還管得了別的。
他就看著言琛在笑，看得言琛都覺得害臊起來。
他一下子繃住笑，眼神超凶，「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和超超道歉。」
「哦，」方程就和林超越說，「對不起。」
「……不，不客氣。」
林超越太緊張，嘴都瓢了，把「沒關係」說成了「不客氣」。
大家：「……噗，哈哈對不起哈哈哈。」
直播間：……噗，對不起超超，我忍不住，哈哈哈不客氣是什麼神回答呀哈哈哈哈哈哈！
第23章 方爹
↓《我們只是CP》第一期＊＊我好喜歡你＊＊直播在線人數突破10億！！！↓
看到大家一邊哈哈哈, 一邊和自己說對不起，林超越在熱烈起來的氣氛里找到了一點活著的真實感，忍不住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雖然這個笑還帶著一點不自然, 但他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情緒從剛才的驚恐里走了出來。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 說：「我真的沒事言哥, 程——程程老師沒對我做什麼, 反而幫了我很大的忙。」
言琛看他這副樣子，有點心疼，趕緊收住了哈哈哈。
他因為那張平安符, 發現這個世界和想像的不一樣，心態就有點崩了。
要不是方程後來一番騷操作，他也沒這麼容易冷靜下來。
雖然林超越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平安符傷害到, 但他經歷的一定比自己可怕千百倍。
林超越現在還能維持表情管理，太不容易了。
「對不起啊超超, 阿歲剛剛是太著急了, 我為他的不禮貌向你道歉。」
言琛態度誠懇，卻是直白地站在了方程這邊。
「沒關——」
「言言, 你剛才叫我什麼？」
不等林超越一句沒關係說完, 方程就激動起來, 驚喜萬分地又問了一次：「言言言言言言, 你剛才叫我什麼？」
敢情我說了這麼多, 你就聽明白一個名字？
言琛表示無語，又有點想笑。
再看方程亮晶晶的眼睛，這一秒, 言琛毫無障礙地從他臉上讀出了：「我太開心了！」「啊啊啊啊言言喊我的小名了！」
他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給我正常一點！」
他抬手把方程的臉亂捏一通, 看這孩子老老實實地被他欺負，還對著自己傻笑個不停，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剛才站出來代方程道歉，又叫他小名，都是為了刻意表明自己和方程關係非同一般——比之前他們在節目裡表現出來的，更加熟稔和親密。
這樣，就能把方程表現出對自己過分的在意和情緒突然失控的原因，攬到自己身上來。
但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演技。
因為，根本不需要表演。
方程這個樣子，雖然沙雕，但就是讓人喜歡得要命。
「我看你啊，別叫方小歲了，叫方三歲得了。」
言琛放下手，嗔笑了一句，隨後點到為止，自然而然地轉開話鋒道：「不鬧了，我問你，超超真的沒事吧？」
「當然啦，他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方程沒考慮這麼多。
他畢竟不是混娛樂圈的，方老師也是歲月靜好的人，方程雖然得了他的記憶，對這個圈子的生存規則，也沒什麼概念。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言言不摸臉了，好失落哦。
方程看向在樓梯口不肯走近一步的林超越，眯了眯眼睛，「你躲什麼？過來。」
「……哦。」
林超越向惡勢力低頭，走過來了。
大家看著他向赴刑場的模樣，特別同情，還莫名想笑。
言琛沒笑，反而蹙了一下眉頭。
方程對他的情緒雷達偵測細緻到了靈魂的顏色，一下子就意會到，自己的社交禮貌太不合格，言琛不喜歡他這樣。
不必言琛開口，方程一下子站直了身體，露出十分鐘之前的、社會人的得體笑容，主動走向林超越道：「超超，來，不用怕，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友好地告訴你，你已經沒事了，和言言站一起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