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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醫生好像就是姓趙。
宋潺腦子轉了一下,有些奇怪主角受查案難道還和趙醫生有關?
真看不出來啊。
「張姐,這是誰啊?你給我們講講唄。」
他一邊想著,一邊幫忙搭腔。
有他在旁邊,張姐這才放下些戒心來搖了搖頭:「你們小年輕就是八卦。」
「趙醫生和小鄭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前段時間小鄭去世,大家都有些避諱我才不好說。」
「不過我聽說小鄭和趙醫生老家是一起的,小鄭剛來的時候還在趙醫生手底下做過一段時間實習。」
這些都是一問就知道的事情
,張姐也沒在意,說完之後剛要再和宋潺聊幾句,就接到了護士站的電話,護士長找她進去,只好抱歉的笑了笑。
「小宋,我們下次再聊啊。」
「行張姐,我下午找你。」
宋潺笑著揮了揮手。
等到人離開,祁猙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剛才那個張姐說趙文請假離開醫院了,不管怎麼樣他得進去對方辦公室看看。
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這樣想著,他才想起還在旁邊的宋潺,不動聲色的解釋:「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這個趙醫生和我家有點親戚。」
祁猙回過神來編了一個理由。
宋潺有些意外。
欸,祁猙不是龍虎山天師嗎?趙醫生還和祁猙有這層關係啊。
他還以為趙醫生牽扯到什麼案子裡呢,剛才想著難道——趙醫生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留在走廊里的路人瞳孔一瞬間變成了豎瞳,看起來危險至極。長長地眼睫遮擋住了瞳孔,叫身邊的祁猙完全沒有察覺。
反倒是被困在辦公室的泥塑趙醫生忽然抬起頭,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一樣,一瞬間打了個寒顫。
欸,怎麼突然眼睛有點酸?
宋潺揉了揉眼睛,只覺得眼尾紅紅的。
祁猙這才注意到身邊室友不停地眨眼,不由有些疑惑。
「怎麼了?」
宋潺搖了搖頭,眼睛不知不覺恢復正常。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剛才走廊里風太大了吧。」
漂亮的青年仰著頭,鴉黑的睫毛濕漉漉的,祁猙眼皮一跳,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不自在,指尖微微頓了頓,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第十一章
宋潺因為眼睛不舒服,沒有和祁猙呆在一起多久。祁猙本來也想著找個理由分開,不然他等會兒不好去值班室。
只是看見宋潺眼睛紅紅的樣子,裡面還是有些莫名不自在。
在宋潺揉著眼睛收了手時,忽然開口。
「等一下。」
嗯?
宋潺茫然地抬起頭來,接著就感覺到一隻手落在了他眼皮上。微涼的手指輕輕一點,眼皮上的灼熱感頓時就沒有了。
只是因為剛才有些眼酸,在祁猙手落下後,宋潺不由自主地一滴眼淚滴了下去,正好沒入了祁猙手指。
祁猙動作一僵,整個身體都頓住,如果不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這時候肯定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的奇怪。
「怎麼了?」
宋潺抬起頭來,只感覺祁猙不愧是龍虎山最強的天師,剛才不知道給他用了什麼法訣,只是輕輕一下眼睛就舒服多了。
厲害啊。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祁猙。
祁猙指節彎曲收回手:「沒什麼,你不舒服回去休息吧,多閉目養神一會兒。」
「我先走了。」
他說完就像是身後有什麼一樣,不敢多看,轉身離開。
宋潺眨了眨眼,也覺得自己忽然眼睛酸的有點難受,好不容易舒服點,還是回去休息吧。他回了病房,原本打算去找小崽子的想法也沒了。
祁猙和宋潺告別之後,心裡雜亂,好在他從小清修,在默念了幾遍清靜經之後想到當務之急要查的事情冷靜了下來,為了避免被人撞見,祁猙特意在三樓繞了一大圈,避開所有人之後才去趙醫生的辦公室。
傍晚七點的三樓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尤其是西側電梯正好是當初護士鄭小薇出意外的電梯,大家雖然惋惜同事,但是都也默契避諱的不到這邊來,導致這邊竟顯得空蕩蕩的。
祁猙一過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從袖子裡拿出羅盤來。
指針「嘀嗒嘀嗒」的轉動了兩下,顯得有些紊亂。
這裡和外面的污染濃度不同,高了……他眯了眯眼,目光轉向了辦公室。
幾分鐘後,祁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只是一瞬間,濃重的詭霧就湧入他口鼻。好在龍虎山有屏息之術,他沒有吸入這些詭氣。而是眉頭微皺了一下,想著剛才在辦公室外看見的照片猜測。
值班醫生辦公室污染濃度比太平間還要高,那個趙醫生果然有問題。
所以,對方其實沒有請假離開醫院?
他小心地握著桃木劍,目光在一片詭霧中看向辦公室內。和普通辦公室無差的格局,外面是兩張桌子和電腦,裡面是一間狹小的休息室。
趙醫生的背景資料祁猙早就看過了。早年從小城市來到A市,和同校的本地研究生結婚,家庭美滿,到現在還有兩個孩子。
他在外面掃了眼後,進入休息間迅速翻找,忽然目光落在了床上的一隻耳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