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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潺抬起頭一看他,苗連烏就迅速移開目光,看著桌子上的玫瑰撞奶嫌棄道:「一點兒也不好喝。」
「看起來甜死了,祁猙就這手藝。」
宋潺:……
其實還好啊,他覺得挺好喝的。不過當著苗連烏的面,當然不能這麼說,於是宋潺只能附和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就看到祁猙從門外進來了。
「不好喝?」
宋潺:……救命。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這要他怎麼說?
兩道目光都看著他,宋潺僵.硬.的握著手機,旁邊樓伽看了看苗連烏,又看了看祁猙,這時候宛如天降神兵一樣伸手搗了好友一下。
「快看手機,你英雄快被打死了。」
「呃,好的。」
團戰在即,宋潺迅速收回目光,雙手如電在屏幕上飛速動著,連餘光都沒有漏出來一分。苗連烏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宋潺就這樣無視了他。
然而祁猙倒是多看了眼。
室友的動作很靈活,看起來對手的控制力很強。這個念頭冒出來,叫他留心了些,不過也收回了目光。
一場遊戲打完前,宋潺完全沒有分出心神出去,一直到幾把團戰結束,他才從緊張的氛圍中回過神來,對好友簡直感激涕零。
這是什麼神隊友啊,關鍵時刻就是靠譜!
宋潺沖樓伽眨了眨眼,樓伽笑了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走吧,回A市了。」
新發現的尺蘿山也要和老年公園一樣,暫時被看管起來了,畢竟雖然陣法的生門被破,但還是有一些遺留影響,害怕有人誤闖,早上就有人來處理了。
他們在這裡呆著也沒什麼事,正好也打算回去。
宋潺也是,昨天晚上帶著樓伽在野外住酒店,驚訝的老師都特意打電話詢問了好幾次,要不是他推脫他們爬山累了,老師肯定讓他連夜就回去。
咳,幸好樓伽的同伴們沒有說什麼,宋潺想到自己拐走聖子來這兒就有些心虛。
回去的時候正好特殊管理局的人已經將尺蘿山封好了,酒店外停了好幾輛車,對面就是一輛保姆車。老王上去打了個招呼,轉過頭來。
「我問了一下,這是局裡要回A市的車,途徑市中心,大家一起回去吧?」
看出樓伽和苗連烏等人都有些生疏,只能由他這個地頭蛇來牽線了。
老王打開車門,苗連烏下意識地看向宋潺。
宋潺:「怎麼了?」
不上車嗎?
看出他意思,走在前面的艷麗大美人冷哼了一聲,上了保姆車副駕駛。
原本準備去副駕駛的周晉:……
這怎麼還搶他位置?他左右看了看,只能和樓伽坐在一起,至於祁天師,他是完全不敢的,誰不知道祁天師有潔癖啊。
因此等到祁猙上車的時候,宋潺旁邊就只有他一個座位了。
他以為是宋潺特意給他留出來的,神色微微柔和了些,也不計較剛才宋潺和苗連烏說的話了,上車就坐在了旁邊。
坐在宋潺另一邊的老王總感覺怪怪的。
老王手邊沒有保溫杯,這時候只能遺憾的放下了手。
因為有宋潺這個普通人在,在場的人都沒有討論陣法和詭物的事情,各自沉默著不說話。倒是宋潺,低頭在群里和班主任匯報日程,時不時的還和同學聊兩句。
「聽說過幾天寒衣節沒課。」
「你們準備回老家不?」
本來寒衣節是沒假期的,但是學校這段時間課程已經完結,老師們也都在準備期末考試,所以連著周五到周末都沒有人上課,不放假也相當於放假了,不少家在外地比較注重這方面的學生都打算回去。
宋潺是本地人,當然沒有這個打算。
不過群里這時候已經有人打算和老師報備了。自從靈氣復甦,各種事情頻發以來,學生出門大部分都要和學校報備一聲,以防出現什麼意外學校不知道。
班主任批了好幾個同學的出行,宋潺看了眼沒怎麼在意。倒是樓伽看到他手機一直響,從前面回過頭來。
「遊戲獎勵出來了?」
他還以為宋潺在領遊戲任務呢。
宋潺搖了搖頭,把手機抬起來:「我們班群里,寒衣節請假的。」
之前跟著樓伽他們代表團的兩個學弟其中一個今天也請了假,估計明天班導那邊就打算重新安排一個了。
樓伽點了點頭。
「寒衣節,理解。」
「有條件的人肯定也想回家燒紙。」
苗連烏本來還沒注意,但是在聽到寒衣節後忽然想起來,他好像也得回家一趟。要不是宋潺剛剛說他差點忘了這回事。
他臉色一變,立馬發消息一邊讓司機訂飛機票,一邊支著耳朵聽後面的談話,順口插話:「你過幾天也和家裡人一起?」
他是知道宋潺和祁猙合租的,但是卻不知道宋潺家裡人的事情,於是多問了一句。
宋潺:「呃,我是。」
他從穿進書里來就是孤兒了,一直沒見過父母,不過也沒什麼。在看到自己的蛇身之後宋潺更意識到,他都不是人,哪兒來的什麼父母,是孤兒才正常。
要不然哪對父母能生出個蛇來。
心裡這樣想著,宋潺其實是沒感覺的,但是車廂內卻陡然一靜。苗連烏臉色卻一僵,以為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