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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電影上映,顧南小火了一把,因擔心他將公司偷歌以及雪藏的事說出去,原主將找上門的工作都推給了其他藝人。
再後來火烈鳥平台推出了打歌舞台,需要一個炮灰團,Pentacle被趕鴨子上架。沒有彩排也沒有舞美,加上蘇寄秋本來就不擅長唱跳,這一登台直接被嘲出圈,每次對家下黑手都會將這個打歌舞台送上熱門。
更糟糕的是,因為要登台表演,蘇寄秋只能戴隱形眼鏡,結果在後台偶遇平台高層,被對方一眼相中。
為了置換資源,經紀人將蘇寄秋騙到酒店,在他的飲料里摻了藥,想將人送上平台高層的床。
蘇寄秋藉口上洗手間想跑,卻被經紀人帶人堵在了電梯口,掙扎扭打間碰到了主角攻。
不過那個時候蘇寄秋因為藥物頭腦混亂,誤以為主角攻和經紀人是一夥的,對人家連打帶罵,要不是主角攻為人正直,他差點就折在那了。
現在因陶最穿書,蘇寄秋的命運也隨之改變,他不會被送去打歌舞台留下黑點,自然也不會被平台高層看上,可沒有了酒店偶遇,他也不會和主角攻遇上……
「我這哪是蝴蝶翅膀,簡直是撲棱蛾子啊……」陶最捂著臉歪倒在后座上。
要修正也不是不行,等火烈鳥平台推出打歌綜藝時,把蘇寄秋和三個小的送過去就行了。
問題是顧南這邊已經出了意外,誰能保證事情一定會按照原著劇情走?要是中間出了什麼紕漏……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陶最一下子彈起來,搖頭將剛才冒出的念頭都甩了出去。
無法控制的事最好還是別讓它發生,蘇寄秋和主角攻的姻緣……之後再想辦法讓他們偶遇吧!
至於那三個項目,和顧南蘇寄秋開個會,把事情攤開了說,讓他們自己選。他們不是小說里的紙片人,是有血有肉、會哭會笑、摸得著看得見的真人,他們的命運不該由劇情決定,而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能做的,就是提供選擇,全力相助。
打定主意,陶最下車朝著電梯走去。
一路回到宿舍,陶最輕手輕腳地打開大門,進入客廳改成的衣帽間。為了不吵到已經睡下的顧南和蘇寄秋,他沒有關上衣帽間的門,甚至連燈都沒開,就這樣在月光下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紐扣。
忽然,一道輕微的開門聲傳入陶最耳中,他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出現在衣帽間門口。
「臥槽!誰…顧南?你嚇死我了!」陶最捂著心臟差點沒背過氣去,好在改造客廳時保留了落地窗,透進來的光讓他及時看清了來人,不然非得被嚇出心臟病來。
顧南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陶最,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無意嚇人,只是聽到客廳里的動靜,意識到陶最回來了便有些坐不住,於是任由衝動支配,直接開門而出。
沒想到陶最沒開燈,更沒想到他沒關門,尤其沒想到他會……衣衫不整。
青年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大半,露出雪白瑩潤的胸膛,不算壯碩的身材在月光照射下,線條流暢地起伏著,甚至能看到凸出的兩點粉……
顧南針扎般移開視線,心臟更是猛地一墜,然後又像是觸底反彈的彈力球,開始在狹窄的胸腔里瘋狂跳動。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陶最碎碎念著脫下襯衫扔進髒衣簍,順手拿出一件絲綢睡衣穿上,「不過你既然沒睡,我跟你說件事,明天中午你和蘇寄秋……顧南?顧南你在聽嗎?」
半餉得不到回應陶最終於察覺到不對,走到顧南身前,抬手打開了燈:「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顧南在燈光的刺激下眨了眨眼睛,反射性地看向陶最,入目卻是一片近在眼前的雪白瑩潤……
他沒扣扣子!
顧南像是被燙到般轉頭,想都沒想直接抬手關燈,然後硬邦邦地扔下一句「別打擾別人,我去上廁所」便轉身快步走進位於餐廳的衛生間。
陶最看著砰地一聲關上的衛生間門,又抬頭看看被關掉的燈,最後打了個哈欠繼續換衣服。
怕打擾別人為什麼不去他倆房間中間的那個衛生間,偏偏要去餐廳那個?還把他嚇個半死……他話還沒說完呢……算了,明天再說吧…好睏……
陶最歪歪倒倒地走進另一間洗手間,勉強沖了個涼後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顧南才離開洗手間,剛走到客廳他便控制不住地往裡看,似乎在尋找什麼,又像是隨意一瞥。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髒衣簍上,看著那件白色襯衫反射著月光於黑暗中凸顯出來,在他眸底深處烙印下一片雪白瑩潤。
第二天早上,陶最一邊刷牙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昨天晚上顧南那反應……是他在睡夢中進行了二次加工還是…真的不對勁?
第14章 聖人
也不能怪陶最敏感,實在是這種情況他見得太多了。
陶最穿書後能那麼快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和原主與他一模一樣的相貌有很大關係。
他倆都有一雙眼尾微翹的鳳目,五官輪廓分明但線條流暢,漂亮不顯女氣,英俊卻無攻擊性,親和力十足。
高度神似的臉帶來了認同感,也讓陶最不至於在照鏡子時產生認知偏差,懷疑世界的真實性。而這張臉殺傷力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