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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毅瞪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我就是太忙了。」
一個人要管兩家公司,其中一個是跨國集團公司,另一個處於老闆鋃鐺入獄的混亂期,哪邊都不能懈怠,申毅一個人掰成八瓣都嫌不夠,忙得日夜顛倒熬更守夜,整個人都削瘦了不少。
「陸董和陸君汐呢?真就什麼都不管了?」陶最給申毅倒了杯茶,疑惑地問。
「也不是完全不管。」申毅嘆了口氣,道了聲謝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接著說道,「但有些事也確實是故意扔給我做。」
「為什麼?」陶最喝茶的手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申毅。他原先以為陸董和陸君汐留在海市,只是單純為了顧南,結果聽申毅的意思,這裡面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幕?
申毅苦笑一聲,放下茶杯:「因為我對君汐隱瞞了陸君浩的事。」
見陶最眉頭皺起,申毅連忙解釋道:「不要誤會,君汐這麼做不是說她放不下陸君浩。感情是有,但她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她就是不高興我有事瞞著她。」
提到戀人,申毅身上精明幹練的味道褪去不少,整個人看著都柔和了幾分:「君汐是個非常有主見,能力和性格也十分強勢的女性,想靠近她很難。交往之初我就承諾過,此生不會對她有任何隱瞞,結果……」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糧,陶最心中不爽的同時說話也犀利了幾分:「哦是嗎?那你還把我叫回北市,不怕被陸君汐知道了更生氣?」
申毅挑挑眉:「我只是介紹幾個朋友給你,算什麼隱瞞?還是說小陶總不想見?那我也不用費那個勁了。」
兩人眼刀互飛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陶最先軟了下來:「算了,回都回了,別浪費機票。」
申毅嗤笑兩聲,拿出手機推了幾個微信名片給他:「就說是申毅介紹的,其餘的你和他們商量著來,不用告訴我,需要用錢的話……」
陶最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錢我有,你不用管。」
想想《往生》的票房,申毅點點頭:「那好吧,希望結果能如你我的意。」
陶最和申毅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默契地轉移了話題:「星燦之後怎麼辦?」
「繼續辦啊,花了那麼多錢總不能關門吧?寰宇不做虧本買賣,就算要賣也得收支平衡後再賣。」申毅說著又揉了揉眉心,眼下的黑眼圈都快垂到蘋果肌上了。
「那誰負責管理呢?你嗎?」
「可不就是我,」申毅再次嘆息道,「別的也沒人了。」
陶最點點頭,看著申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表情,沉吟少頃後起身道:「就聊到這吧,我看你也快撐不住了。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申毅揉揉眼睛,跟著起身道:「沒,司機送我過來的。」
「那就好。」
走到會所門口,眼看司機開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來接申毅,陶最想了想忽然對正要上車的申毅說道:「如果我是你,趁著現在時間正好,狀態也不錯,會立刻給陸君汐打個視頻電話過去。」
時間正好?狀態不錯?申毅反射性地抬手看了下表。上午十一點,快到午休時間但還有點時間,這叫時間正好?而且他這個狀態……
忽然福至心靈,申毅看向陶最,嘴角微翹:「謝了。」
「不客氣,你記著我的好就行。」陶最意有所指。
申毅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便上了車。
目送千萬豪車離去,陶最轉身走向停車場,他的手插在衣兜里摁著手機,唇邊帶著一抹微笑,眼神卻閃爍著危險的光。
一個月後,陸君浩等人買|凶|殺|人的刑事案件在北市某區法院開庭審理,陸君浩拒不認罪,並數次在法庭上喧譁,認為他的辯護律師是陸家派來陷害他的,法官也被人收買。
種種蔑視法庭的行為最終導致他數罪併罰,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
陸君浩不服接連提起上訴,最終告到了最高法院。不過他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最高法院維持了原判,十年牢獄他跑不掉,掙不開。
值得一提的是,整個案件因為反覆上訴的原因折騰了兩年,期間陸君浩曾經托人聯繫過他身在海外的親生母親,穆清。
穆清也算有情有義,當即就動身回國想要救兒子,結果被申毅逮了個正著,直接交給了陸長安。
陸長安對陸君浩有養育二十年的感情基礎,對穆清卻沒有任何情義,直接以拐賣兒童的罪名起訴,將她也扔進了大牢里。她在海外的資金也被全部追回,捐給了慈善機構。
自此,陸君浩和顧南之間真假少爺的風波宣告徹底平息。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陶最拿到申毅給他的聯繫方式後,連續幾天在外奔波,等所有事都談妥,他終於能將精力轉移到另一件大事上——
顧南和主角受邱嘉澤的初次見面。
第86章 不是逃避
邱嘉澤這事說起來,還真有點巧合意味——當然,也有可能是冥冥之中劇情力量的體現。
在原著中,邱嘉澤是因為給《晝夜》獻唱片尾曲從而在慶功宴上和顧南相識。因陸君浩從中作梗,顧南沒能得到骨仔一角,自然也錯失了和邱嘉澤相識的機會。之前陶最單身奔赴慶功宴,雖結識了邱嘉澤及其經紀人,但也僅僅是點頭之交,並沒有深入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