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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眼皮一跳。沈霖還真的是完全顛覆了他過去對沈霖的印象,在他記憶里沈霖還是那個一逗就會臉紅的小白兔,這會兒倒是比他還會調|情了。
正想著呢,沈霖將肩膀上的痕跡全都覆蓋了之後,又一點點移到了鎖骨和胸膛上。
男人到底是感官生物,祁宴很快有了物理反應。
祁宴盯著沈霖專注的神色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展顏一笑,像是忘了之前的生氣和惱怒,反而說道:「原來阿霖還想著這事兒,你早些跟我說不就行了,我難不成還會不允?」
以前只有祁宴把沈霖往炕上帶的時候。
祁宴自認床第間的懲罰對他沒用,他可是身經百戰的。
聞言,沈霖緩緩起身。他站在祁宴面前,祁宴第一次發現記憶里瘦弱的沈霖竟然也如此高大,在地宮昏暗的微光下顯得頗有壓迫感。
「當真?」沈霖垂眸看他。
「這還有假?」祁宴挑眉反問。
「你可別後悔。」沈霖說。
還沒等祁宴說「怎麼可能會後悔」,他就感覺口中像是被沈霖塞入了什麼像藥丸一樣的東西,沈霖的動作很快,而今頗為虛弱的他幾乎沒反應過來,嘴裡就被塞了東西。祁宴下意識就想吐出來,但是那東西卻入口即化,一下子連影子都撈不到了。
祁宴皺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種吃了可以讓陛下更高興的東西。」沈霖說。
說著,沈霖將祁宴按進被褥間,繼續覆蓋剛剛沒有覆蓋完的痕跡,而原本只覺得癢和溫熱的祁宴,此時的感官卻像是被放大了十倍,並且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祁宴的語氣越發冷了下來,但此時任人魚肉的處境讓他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陛下等會兒就知道了。」
…………
第二日祁宴醒得很晚,他睜眼時看到床邊的人是裴翊。
若說這幾個人中他最厭惡誰,裴翊無疑可以排第一名了。他對檀鈺,不過是貪好美色中夾雜著利用,而且利用占比更大,對沈霖時單純的貪好美色和圖一時新奇,要說喜歡,是比檀鈺稍微多了一些,但是說到底都只是當小玩意兒一樣的喜歡。
正如他對沈霖說的話,他們兩人叛變了就叛變了,兩個小玩意兒而已,他從前就沒怎麼上過心。
他最在乎的就是祁聞淮,再惱他也惱不到哪裡去。而裴翊,卻是不一樣。他曾經真心實意地將裴翊當做自己的友人,他的朋友很少,甚至裴翊能說是唯一一個,他那麼難得會信任一個人,但是裴翊卻背叛了他。
祁宴是一個運籌帷幄、智多近妖的君主,但是在個人情感方面,他還是更接近幼時被培養出的獸性。這樣的獸性讓他無法接受一個他曾經付出信任的人的背叛,甚至會轉化成濃烈的恨意。
但是此時祁宴卻沒有過多的力氣去應付裴翊了,他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而且每根手指上都仿佛還殘留著那過於激烈的感官刺激。昨夜沈霖給他吃下那個藥後,沒過多久,祁宴就算是摸清了那東西的用途:他的觸覺和痛覺至少都被放大了數倍。
原本就變得虛弱的身體加上過于敏感的感官,讓原本自詡身經百戰遊刃有餘的他昨夜數度昏了過去,但還是被沈霖毫不留情地弄醒,直到最後脫力。
這還是祁宴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感到恐懼。
想到這,原本對沈霖並不在意的祁宴也頗為惱火起來,原本沈霖只是他隨手拿來取樂的小玩意兒,此時他卻像是真真切切地被咬了一口,吃了大虧,怎麼能不惱。
別說祁宴,這件事讓謝以宴都頗為惱火。
因為他昨天晚上發現,他的感覺屏蔽,居然被這個世界給關了!
昨天晚上到謝以宴都覺得有些過了頂不住了的時候,正想開感覺屏蔽器,開了好幾次卻開不起來,系統查找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感覺屏蔽功能沒壞,就是在這個世界不能用。
【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意識覺得你如果能用感覺屏蔽功能的話,就不利於收集你的虐渣值吧,不然你連痛都感覺不到,還怎麼收集虐渣值。】系統一本正經地分析。
然而謝以宴只覺得煩,這種被強制要求收集自己的虐渣值就已經夠煩了,結果這傻逼還弄壞了他的感覺屏蔽。
同時他心中也隱隱有些擔憂,這個世界一上來就這麼猛,不讓他開感覺屏蔽的話,恐怕後面真的有苦頭吃了。
不過昨夜被折騰得昏過去又醒過來,最後居然給謝以宴漲了五點虐渣值,謝以宴也不知道是要高興還是無語。
見祁宴睜了眼睛,裴翊那張俊美若仙的臉就在祁宴面前放大了。他低頭湊近祁宴,溫聲問了句:「醒了?」
祁宴垂眸,懶得理他。
裴翊伸手想碰祁宴放在被褥上的那隻手,卻在觸碰瞬間,祁宴觸電般地把手抬起來,冷聲說道:「別碰我。」
裴翊的目光落在那隻手背和指尖都明顯泛紅的手上,挑眉道:「沈霖給你吃了入骨香?」
「入骨香是什麼?」祁宴問。
「沒什麼,一種藥而已,吃了能溫養皮膚,調理身體,難得的駐顏聖品。」裴翊起身,笑著說。
「還有呢?」祁宴皺眉,裴翊完全沒說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