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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過程進行了三天,謝亦疼得狠的時候,意識全無,疼得渾身都是冷汗,身體卻被趙弋的靈力死死束縛住。陸斂心疼得手都在抖,他一遍遍擱著自己的手腕,餵謝亦喝下他的血,緩解痛苦。
而趙弋對此沒有反應,仿佛沒看到陸斂的動作一樣。
一切結束後,謝亦躺在床褥上安睡,而陸斂卻是抵著牆,強忍疼痛。
其實四百年來他企圖破解法則,每次都受傷不淺,甚至好幾次瀕死,哪怕他作為神體,自愈能力驚人,也留下了暗傷。
他的識海,五臟六腑里,都在時時刻刻被那股狂暴的規則能量絞殺著,若非他一直用神力抵禦,恐怕活不了幾天。哪怕如此,他每時每刻也都要承受著剜骨之痛。
他全力為謝亦護法,又輸送了大量血液,更是讓體內正在抗衡的規則和本身的力量出現失衡。
他的情況,趙弋也知曉,但是他卻並不關心,只是不痛不癢地問一句:「還能撐嗎?」
「死不了。」陸斂說。
聽到這個回答,趙弋也就更加不上心了。他轉頭拿了條手帕給謝亦擦拭額上的冷汗,然後看著他頸間掛著的神源,目光划過一絲異色。
謝亦在三日後醒來,睜開眼睛時便看見陸斂守在他身邊。
陸斂看到謝亦醒了,眸光一亮,他嘴角劃開一抹笑意:「阿謝,你可算醒了。」
一醒來就被美貌暴擊的謝亦愣了一下。
陸斂卻直接傾身,蹭了蹭他的頸間:「你睡了三天,好想你。」
「喵!」一隻貓突然跳過來,把陸斂拱出去,自己獨占了謝亦頸間的這個位置。
「……」
陸斂黑著臉看著獨占謝亦頸間的黑貓。
黑貓揚起臉對他示威般地又叫了一聲:「喵!」
陸斂直接把貓抱起來,走到離床一丈左右的位置,把它放下後,在它和床之間設了一道禁制。
於是謝亦就看見咪咪不斷地朝他這邊跑來,又不斷地被結界阻攔,在結界上灘成一張貓餅。
謝亦:「……」
好在陸斂知道分寸,那結界不是像牆一樣堅硬,而是帶著一定的柔軟度,哪怕咪咪全力衝過來,也不會撞得很慘,而是會像撞在彈簧里一樣。
「你怎麼還跟一隻貓較勁?」謝亦無奈。
陸斂卻說的很委屈:「你都睡了三天了,好不容易醒了,我想抱抱你,還要被這隻貓攪合。」
「……」謝亦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堅持不懈的小貓還是忍不住說道,「還是把結界撤了吧。」
「那阿謝要給我點酬勞才行。」陸斂說。
「什麼酬勞?」
謝亦話才問出口,陸斂就直接傾身吻上他的唇。
謝亦雙目略微睜大。他醒來這麼久,雖然陸斂一直以他的未來道侶自居,謝亦自己也逐漸接受,但這還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親吻。
陸斂的動作一開始還很輕柔,但後面卻越發急切而貪婪,謝亦唇上傳來刺痛和麻感,緊接著就被侵|入口腔,侵占、搜刮他口腔內部的每一寸。
謝亦只覺得舌根都發麻了,他拍了拍陸斂的手背,示意他可以停了,但是陸斂的動作卻更加激烈了,最後他直接將謝亦壓在了自己和床榻之間。
這個吻漫長得謝亦都缺氧了——他現在雖然修復了靈脈,但畢竟還是個普通人——陸斂在謝亦眼前開始有些發黑的時候輕拍他的背,謝亦還以為他終於要放開自己了,然而這貨只是在引導謝亦呼吸。
一股股被轉化成溫和能量的神力透通過這個吻傳入謝亦丹田,謝亦覺得肺腔終於多了些餘地。
然而謝亦想要的是陸斂放開他,而非緩解呼吸——雖然這也很重要。但是他現在有種自己要被陸斂生吞活剝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斂的吻不再急切,而是用舌頭輕輕地刮蹭謝亦敏|感的口腔上顎。
等他終於放開的時候,謝亦聽見他說:「可惜阿謝靈脈才剛修復,身體還沒恢復好……」
第25章 渣攻成了我的貓(25)
從前三界大部分的事務陸斂都是交給下面的人處理的,只有那種非他不可的事情他才會親自處理一趟,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天之盡頭閉關,尋求法則的破解之法。
沒有謝亦,天下如何與他無關,但是謝亦醒來後,陸斂心心念念著跟謝亦長長久久,既然如此,他就必須要負好自己的職責。其實他倒是想一直跟謝亦在一塊兒,但他也看得出來謝亦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也不太適應時時刻刻都跟他在一起。
這天,北海突然有一極其強大的渡劫期妖物顯示,不僅實力強大導致死傷無數,而且還給方圓千里都帶來了極其嚴重的瘟疫。陸斂花了兩天處理了這件事情後,匆匆趕回崑崙殿,回到主殿卻發現謝亦不在。
問了人才知道,謝亦是在那個岑子棠那裡。
之前謝亦專門為了岑子棠質問他,陸斂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岑子棠了。他雖然心中不悅,但也知道謝亦就是這樣的性格,這種旁人因他而受害的情況他在心上是過不去的。
但知道歸知道,他覺得讓趙弋去幫他治療,再給與補償和獎勵便可了,知道謝亦三天兩頭就去看岑子棠後,哪怕他知道謝亦是心裡過意不去,但也覺得有些不快了。
他讓門人帶路,去了岑子棠的住所。
自從謝亦交代下去後,岑子棠居住的地方就從山腰處搬到了靠近山頂的一處長老規格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