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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那些噩夢再次找上了祁宴。
一切都好像重回了原點,但好像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先帝很濫情,他的皇子有十七個之多,但其中呼聲最高的依然是祁聞淮。祁聞淮是嫡長子,而且自小便天賦超群,再加上他命格尊貴,幾乎是板上釘釘的儲君之選。
但是那麼多皇子,怎麼可能每個人都甘心,奪位之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爆發了。
但誰也不知道,最後贏得這場奪位之戰的,卻是在此之前名不見經傳的祁宴。
祁宴殺兄弒父,成功奪位,把從前知道他非先帝所出的人全都殺了。
祁宴奪位了,祁聞淮本來並沒有什麼不甘,他本就對皇權並無太多執念。如果奪得皇位的人是祁宴,對他來說也沒什麼。
但是他卻沒想到,祁宴在穩固皇權後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強娶他入宮。
第66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6)
十幾位皇子奪嫡下來,最後還活著的沒幾位,但是這剩餘的倖存者,除了祁聞淮之外,都被祁宴清算了。這個時候,祁聞淮就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而且他也不贊同祁宴這樣殘忍的手段,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反感。
當初那些皇子將祁宴如同牲畜一般踐踏折磨,他不贊同,因此幫了祁宴。但這不代表他能完全從祁宴的角度出發去看待那些皇子,他們畢竟是親兄弟,不管怎麼說……全部屠殺實在是太過了。
只是他尚且還沒找到機會去質問祁宴,在祁宴登基後的一個晚上,他就被祁宴的人抓到了皇宮中。
他被囚禁在寢宮中不得自由,任由祁宴擺弄,而祁宴從西北出征回來後,皇權徹底穩固,在朝堂無人敢違抗他的旨意的情況下,封祁聞淮為帝後。
其實沒有人知道帝後是什麼身份,他們只知道陛下要娶一個男人為皇后,而且還不讓他們知道姓甚名誰,甚至連冊封大典都沒有,後位就這麼莫名其妙有了主。
這確實是非常荒唐的一件事,可彼時祁宴的地位太過穩固,他連攻下兩國,聲望和威嚴已經是史無前例,朝堂之上根本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他霉頭。
祁宴到祁聞淮所在的寢宮時,天色還沒暗下來。
祁聞淮在庭院中撫琴。
此時正是暮春之時,梨花卻綻得剛剛好,嫩白花瓣中綴著落日之餘暉。祁聞淮披著雪袍,眸光淺淡,周身仿若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若崑山片玉,若皎皎神祇。
祁宴送過祁聞淮很多琴,不過祁聞淮始終都是用他用慣的一把。
祁宴踏入庭內的聲音被琴聲覆蓋了,但是祁宴知道,以祁聞淮的耳力,定然已經察覺他來了。
只是祁聞淮不曾投來任何眼神,彈琴的手都沒有半點停頓。
祁宴靜靜聽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走近他,從他身後輕輕環住他的頸間。
琴聲戛然而止。
「皇兄好久沒彈琴了,孤還記得小時候你教孤彈琴的情景。」祁宴閉上眼,輕嘆著說。
「可你彈得很爛,怎麼教都不會。」祁聞淮說,這是非常具有諷刺意味的話,但是祁聞淮的語氣卻異常平靜。
祁宴也不惱,只是湊在他耳邊低低地輕笑著。
「皇兄用過膳了嗎?」祁宴問。
祁聞淮頷首。
「那就好,皇兄最近瘦了許多。」祁宴說。
祁聞淮並沒有回答。
「天色暗了,過不久院子裡就涼了,得風寒可不好,咱們先回屋吧。」祁宴說。
祁聞淮並不想回去,但祁宴在他身旁,他也沒有彈琴的興致。
「你先起來。」祁聞淮說。
祁宴笑嘻嘻地放開祁聞淮,直起身。而祁聞淮也站起來,徑直往屋內去了,也沒等祁宴。
祁宴倒是不在意,只是跟宮人說了一句「把琴收好」,便跟著祁聞淮進去了。
他進屋後,走到祁聞淮身旁,就讓屋內候著的幾位宮女退下了,宮女低頭稱是,踏出門檻後把門帶上了。
門關上後,祁宴便揚起頭,吻住祁聞淮微涼的唇。
他的吻技很好,哪怕祁聞淮並不主動,甚至算有些排斥,最後依然被他帶動得頗為激|烈,這個吻都快持續半炷香的時間了,祁聞淮這才一把推開了他。
祁聞淮皺眉,出塵若神祇的面上難得露出一絲厭惡:「你滿腦子只有這種事情嗎?」
「不是啊。」祁宴揚眉。
只是還不等祁聞淮眉頭鬆動,祁宴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孤對皇兄,怎麼可能只想著親親嘴兒。」
祁聞淮於是神色中的厭惡更濃。
祁聞淮其實從小便練武,而且天賦極強,內力深厚。祁宴從前沒條件習武,只是普通人,按理來說根本不是祁聞淮的對手。但是自從祁聞淮被他囚禁在這裡之後,祁宴便日日給他下散功之藥,讓他的內力始終凝聚不起來。
「皇兄雖然瘦了,但是身材依然很好。」祁宴把祁聞淮推在床上,摸著他的人魚線說。
祁宴不僅吻技好,這方面的技巧也好,沒過幾下,饒是祁聞淮對祁宴厭惡至極,也三兩下就被撩出了火氣。
「放開。」祁聞淮咬牙說。
「我不。」祁宴說,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打算,口中還頗為不服氣道,「皇兄你明明也想,為什麼這麼抗拒?」
祁聞淮臉上滿臉都是忍耐之色,艱難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你又不是女人,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