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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10)
靳驍關上門,轉身面對著祁宴,聲音依然冷淡:「陛下等我做什麼?」
「當然是一同沐浴啊。」祁宴挑眉。
靳驍聞言,呼吸一窒,站在祁宴面前,半響沒動。
「快點,等會兒水涼了,還要讓他們加,挺麻煩的。」祁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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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宴再一次,起得很遲。
而大夏的朝臣們對於自家陛下三天兩頭就罷早朝,已經習慣到沒了脾氣。
這一次屬實怪不了祁宴,實在是他低估了一個素了一年的氣血方剛的雄性的兇猛程度,更別說這個雄性還是靳驍。
祁宴昨晚半死不活的時候終於想起來,別的攻略對象的攻略進程被他擱置,都是因為攻略進程緩慢。但是他擱置靳驍,好像也有他根本吃不消的原因。
靳驍平時什麼都好,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對他也挺好的。祁宴把原本應該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大有可為的靳驍帶回宮,相當於也斬斷了他的前程。
而且對於一個原本應該在戰場上發光發熱的人來說,失去戰場被囚於深宮中所代表的的不僅僅是前程問題——戰場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但是儘管這樣,靳驍好像也從來沒有表露出恨意或者怨懟,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待祁宴。從前在戰場上時,靳驍對祁宴就十分忠誠。雖然他不善言辭,甚至可以說是沒什麼言辭,也不會管什麼禮數,但是他只聽祁宴的指揮。
攻略靳驍的路可謂是一帆風順,就是在最後卡住了,停在了88。而90在愛慕值中才算是分水嶺,七十到九十之間只能算是喜愛、喜歡,而九十以上才算是深愛。
靳驍不知道為什麼,愛慕值就卡死在88,明明前面漲得很快。
話再說回來,靳驍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在炕上太……像獸類了。
雖然其他人在炕上大多時候也都不像人,但他們好歹還知道點輕重,祁宴求他們的時候他們多少也會聽點。
但是靳驍平時就不怎麼聽祁宴的話——除了戰場上之外,在炕上也延續了一貫的風格,祁宴抱著他手臂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時候,靳驍停都不帶停一下的。不等祁宴暈過去三四回,就別想他停下來。
祁宴到了這個世界後,也算是身經百戰了,然而還是被素了一年的靳驍直接弄到發燒。燒是下午才起來的,一群太醫急匆匆趕去潛心閣的事情,也沒過多久就在後宮裡傳開了。
祁宴被燒得迷迷糊糊,等臥室里站滿了人他才反應過來。
「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做什麼?孤的身體孤自己有數,發熱而已,李太醫留下,其他人都走吧。」他對那群太醫和宮人說。
站在他身旁一直緊緊盯著他的靳驍聞言有些猶疑,但還是轉身作勢要走。
「……靳驍,你走什麼?孤被你害成這樣你還要走?」
因為發熱,祁宴聲音又輕又啞,但那股氣憤還是頗為清晰。
靳驍動作一頓,他轉身走回祁宴身旁,替他把被冷汗浸濕的頭髮順到耳後,輕聲說:「嗯,不走。」
李太醫給祁宴診了脈,結果也差不多,房事過度,起高熱了。
饒是厚臉皮如祁宴,也有些尷尬起來。而靳驍,全程都沒什麼表情,只有偶爾看向祁宴的目光中露出些許擔憂。
李太醫開了幾服藥,祁宴就讓身邊的宮女先記下了,自己把被子一蓋,直接睡覺。倒是靳驍,還追著要出門的李太醫問了好一會兒。
生了病,走也走不動,祁宴就現在潛心閣住下了。而每天雷打不動去御花園訓練的靳驍,這天也破天荒沒去,就是在祁宴身旁守著他。
……
再說回琳琅軒這邊。
琳琅軒上下忙活了好些天,要陪同主子一同過生辰,沈霖也期待了許久。日頭不落的時候就坐在一桌佳肴前等著祁宴了。
他怎麼知道這一等,就是從日光正好等到斜輝透窗,再從暮色四合等到夜色濃重……他等到了將近亥時的時候,看著一桌冷透的菜,似乎這才明白了,祁宴今日不會來了。
他在想,祁宴是忘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可他就算不記得今日是他要幫自己慶祝的生辰,他也是下了朝就來琳琅軒,今日又緣何沒來?
而琳琅軒上下的宮人,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此時都噤若寒蟬。只能默默把擔憂的目光投向坐在桌前的沈霖。
他們看見沈霖盯著那桌菜半響,最後一口口吃起那些冷了許久的菜,冷透的湯羹,冷透的糕點。
燭光將沈霖的目光照得有些不真切。
許是有事情耽誤了吧,他想。
陛下畢竟是一國之君,能抽出那麼多時間來陪他已經實屬不易,偶爾有個要緊事也是正常。
他幾乎一夜無眠,早早起床後等著祁宴的消息,等來的卻是他沒上早朝。
這個消息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他記得祁宴第一次沒上早朝,是和自己……,而他前幾日的時候沒上早朝,也沒來琳琅軒,可回來之後身上卻多了許多濃重的痕跡。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呢?
他想,也許是生病了罷。
沈霖有些想去打探一下祁宴的行蹤,但是這宮中雖然無甚禮數,管理也鬆散,但唯獨皇上寢宮那塊看守甚嚴。想來也挺合理的,畢竟這宮內魚龍混雜,又無宮規,保不齊混進什麼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