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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誰還沒個三親六故。
魏卿料定了柳父的反應,掛了電話後接著看他的考試資料。
第二天早上,果然見小少爺滿臉喜氣,連粥都多喝了半碗,還背著手在他面前晃悠,讓他猜有什麼好事兒。
魏卿搖頭:「不知道,你中彩票了?」
沈辭笑:「差不多,劇組的事兒沒影兒了,估計那個投資的冤大頭後悔了。」
這之後一切風平浪靜。
只除了魏卿在和柳南風碰到一次時,柳南風說了一句謝謝。
魏卿淡淡道:「我不是為你。」
很快沈辭最後一場戲殺青,魏卿在場,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遞給沈辭。
玫瑰花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一時都有些猜測。
魏卿卻很淡定:「花店的花只有它最好看,最好看的花配最好看的人,怎麼了,花有問題嗎?」
他這樣一張冷淡高貴的臉,幾乎不染塵埃。
本來有些猜測的人又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花的意義是人賦予的,是祝福還是別的什麼,看送的人想表達的。
一定是他們狹隘了......
沈辭抱著老大一束玫瑰花,離開劇組時將花放在了車裡。
魏卿:「車上冷,花一凍就壞了。」
沈辭愛惜東西,索性讓鍾瑞又跑了一趟,將花先送到酒店去。
殺青宴就在劇組附近的餐廳。
他雖然殺青了,但劇組明天還要拍戲,聚餐太遠的地方大家都不方便。
晚上八點半,導演副導演編劇還有幾個主演都在。
一張十幾個人落座的圓桌。
沈辭和魏卿挨著坐。
他雖然是個小角色,也沒什麼咖位,但自身討人喜歡,人緣很好,男一號和男二號都和他交好,導演欣賞他,常來探班的魏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感情和利益都到了地方,被邀請的人都來捧場。
然後沈辭就喝醉了。
也是魏卿在身邊,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沒那麼多防著什麼的顧忌。
喝多了去洗手間。
坐在沈辭另一邊的柳南風剛站起來,魏卿就已經扶著沈辭的一隻胳膊了。
魏卿對柳南風道:「我陪他去,你們聊。」
郭導很欣賞柳南風,私人場合也沒那麼多顧忌,正鼓勵柳南風再接再厲,將來一定會有出頭之日。
柳南風一遲疑便又坐回去了。
魏卿帶著沈辭去洗手間,沈辭褲鏈都是他幫忙解的。
禮貌性的迴避了眼神。
在沈辭洗完手後又給他擦手,抹了護手霜。
一整個晚上,沈辭但凡有需要,不論是吃東西喝酒還是去洗手間,魏卿都跟著。
大家習以為常。
柳南風總找不到機會,眼看沈辭真的喝醉了,最終嘆息一聲,心道還是改天單獨請沈辭吃飯
再表明心意吧。
謝長文坐在導演身邊,將一切收入眼底。
心說柳南風看著挺聰明,怎麼這次卻稀里糊塗的,真是愛情迷人眼。
希望他早早認清現實吧。
又羨慕沈辭。
他早年談戀愛也希望有個人這麼細心妥帖愛意滿滿,後來發現遇到的不是貪他臉和身材,就是貪他名氣和錢財。
索性也就放浪形骸了。
魏卿不知道別人如何,只注意著沈辭。
在小少爺酒意混著困意迷糊眼了,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都在七聊八聊,說了一聲帶沈辭離開了。
這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沈辭的助理已經讓魏卿放了假。
魏卿:「花還在酒店,明天再回家好不好?」
沈辭說好。
魏卿就帶著沈辭回了酒店,開的車,在沈辭偶爾清醒的時候安撫兩聲。
沈辭歪頭看看他,又安心閉上眼。
魏卿知道沈辭這時候已經到了斷片的酒量,明天醒過來未必記得這會兒的事。
想起那次沈辭喝醉的眼淚。
其實就幾個月的功夫,那時候他哪裡知道,這小少爺會這麼牢固的占據他的心。
到酒店房間,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魏卿是因為沈辭不老實,背著要抱,抱著要背,一會兒還想背他。
進房間一關門,人又老實了。
知道沈辭愛乾淨,魏卿先給沈辭脫掉外面的衣服才放上床。
沈辭不愛穿太多衣服。
上半身外套下面就是薄毛衣,毛衣下面就沒了,但在包廂時外套就脫了,毛衣早沾了酒氣,也得脫了。
下半身倒有牛仔褲和保暖褲。
索性也都脫了,睡著舒服。
魏卿將人塞被窩,餵了水潤喉,才將自己的衣服脫了。
換了睡衣。
將人抱自己懷裡。
沈辭睜著眼睛看他,眼睛很亮很乾淨:「你幹嘛?」
魏卿:「不是說想親我,親不親了?」
沈辭腦子已經不會轉了,遲鈍的眨了下眼睛,他說過這話嗎?
好像說過。
反正腦子裡肯定轉過。
但某種本能還遏制著自己這不好的行為。
魏卿:「你在做夢,親一親沒事的。」
沈辭:「做......夢?」
魏卿點點頭,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露出一邊兒鎖骨:「做夢咬人不疼,你試試?」
沈辭就咬上去了,也沒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