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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摸了摸魏卿的臉,又往下檢查了檢查他堅實的腹肌,關於影帝的厚臉皮甦醒了一點:「你昨晚真厲害,我很喜歡。」
兩人在樓上磨蹭了將近二十來分鐘。
下樓時沈辭眼睛還紅紅的。
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沈家沒有笨人,都看得出來。
誰也沒問。
小情侶間的活動,只要不是大事,順其自然就完了。
沈辭和魏卿坐一輛車,和之前不同,兩個人挨的就很近,沈辭伸手按下前后座的擋板,后座就變成密閉的空間。
他告訴魏卿,到企業家年會舉辦的地點要二十五分鐘。
魏卿用深入的親吻表示聽到了他的話。
車上黏黏糊糊的兩個人,下車後只簡單的牽著手,但誰走看得出來他們感情甚篤。
現在沒人不知道魏卿。
原本沈辭一家在年會上就是受人矚目的對象,這次更被重重簇擁,寒暄的人一波接著一波。
按現實,魏卿該是地位最高最受追捧的那個,但他始終跟在沈爸爸或者沈媽媽身後,再不就是和沈辭在一起。
所有人就看明白,魏卿是以沈家晚輩和沈辭男朋友的身份到場。
更明白的是,沈家小少爺真將邵家這位拴的牢牢的。
蔣天晟也看到沈辭和魏卿,這兩人肉眼可見關係越發親密,他自覺沒臉出現在兩人面前,刻意躲開了。
比起沈家的受歡迎,蔣家就冷清的多。
不過蔣父的心情還算不錯,邵元卿是了不得,但到底是當兒子的,上頭還有老子。
年前他就收到消息,邵衷寒要來金城,並且會來蔣家,要真算起來,他還是邵衷寒的小舅子。
這一次他一定會抓住機會,到時候沈家算什麼!
蔣父在邵衷寒要來的消息支撐下,在酒會上還算從容,倒比以前看著有風度。
不過到底意難平。
直到就會結束回家,發現家裡客廳端坐著的冷漠蒼涼的男人。
是邵衷寒。
早上躲懶沒去酒會的蔣天崇,一改憊懶,跟遇到老虎的貓一樣,恭敬又謹慎的站在沙發旁邊,乍一看像邵衷寒的保鏢。
邵衷寒在岑伯的說動下出了門。
但天地茫茫,失去了摯愛,哪裡對他都沒什麼意義,除了妻子曾經成長的金城。
他剛進來不久。
想去看看以前妻子住過的房間,但房門上了鎖,密碼鎖,只有蔣父知道密碼。
蔣父原本半醉,這會兒被嚇醒了。
他對邵衷寒最後的印象是二十年前,那時候男人抱著一具焦屍瘋狂至極,但也端的是個高大挺拔俊美不凡的人。
比如今的魏卿也絕不差。
現在的這個,更像一具行屍走肉。
被他毫無感情的目光看一眼,下意識一個激靈。
慌忙解釋:「小妹的房間這些年時常打掃,怕傭人不懂事破壞了什麼,所以才鎖著。」
這是他堅持最久的事。
後來期待遙遙無期,但卻始終不敢將那間普通的臥室挪作他用。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天。
邵衷寒自始至終只說了兩個字:「開門」。
蔣父開門後站在門口,因為沒來得及換衣服,房內暖氣又激起酒意,生出幾分報復的意氣。
乍著膽子對坐在房間內沙發上的邵衷寒感嘆:「小妹多好的人,我這些年一直念著她。要是顧欣欣不告訴她祖母生病的事......」
這件事他還是聽病逝的大哥說的。
後來大哥病情加重也去了,倒讓他這個小兒子撿了個便宜,得到整個蔣家。
邵衷寒極慢的抬頭,仿佛驟然詐屍還沒有掌握軀體一樣,遲鈍的看向蔣父:「你、說、什、麼?」
蔣父重提舊事原本只是想讓邵衷寒對沈家疏離,將來沈辭和魏卿在一起,總歸有個隔閡。
說白了就是上眼藥。
畢竟顧欣欣是沈辭的親媽。
但看到邵衷寒可怕的臉色,蔣父忽然有了個猜想。
當初邵衷寒因為他大哥對小妹幾分不可說的心思,甚至差點行差踏錯,硬生生逼小妹和蔣家斷了關係隔絕信息。
若不是顧欣欣知道趙安歌對祖母感情深厚通知了趙安歌,趙安歌絕對見不到祖母最後一面。
這件事,難道說邵衷寒竟然不知道?
邵衷寒的確不知道。
當初為妻子要去蔣家的事,兩人吵了架,他沒有親自送人來金城。
就這麼一次,沒有同進同出。
後來酒店失火。
那個點香薰蠟燭導致失火的人,當初也是個有名有姓的富商,如今過的要多悽慘要多悽慘。
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另有其人。
顧欣欣!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妻子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
天近黃昏。
黑色轎車在冬日的金城呼嘯而過,僅用半個小時就到了沈家別墅的門口。
被迫指路的蔣天崇被邵衷寒找死一樣的車速嚇的臉色發白,心道早知道這個可怕的人要來,他說什麼也會去酒會。
沈辭一家人正在吃晚飯。
雖然酒會上什麼都不缺,但和家常飯到底不同,不吃點總覺得缺點什麼。
飯桌上其樂融融。
直到聽到傭人的驚呼。
因為蔣天崇,沈家的保鏢沒有攔著人,只讓傭人去通知,但邵衷寒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