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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不知道這些,也不在意。
他在事業上重整旗鼓,很快就有新的作品問世,電影、電視劇,數個時尚邀約,因為技能全面且精通,紅的很快。
有人叫他崽崽,有人叫他老公。
記者採訪時就問起沈辭感情方面的事,比如鍾情什麼類型的人。
沈辭大方看著鏡頭,眼底沉靜而溫柔:「沒有類型,已經有唯一的選擇。」
這句話引起軒然大波。
很多人都覺得沈辭是人紅了輕狂,不知高低,女友粉脫粉回踩的就更多。
沈辭並不在意,他只想做個演員,演員的專業素養是演好戲,這才是他對觀眾最好的交代。
倒是魏卿比較擔心,表明不介意地下戀情。
沈辭在他快樂的懷裡打了個滾。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他每天都很高興,人前端正聰慧,人後像個小孩子。
仰頭道:「我介意。」
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明當初說戀愛影響事業,不過是拒絕魏卿的話。
這話坦白了,如願以償的得到懲罰。
懲罰過後,沈辭扁扁的癱在魏卿的身上,告訴了他一些秘密。
沒有特地挑時間。
就覺得這會兒有勇氣說了,就說了。
會擔心魏卿害怕他兩世為人的玄幻經歷,但這種擔心也不多,他們早已經性命相託過,相互間的信任有一個大海那麼多。
沈辭說起前世的經歷,也說原著的劇情,不可避免的提到書中沈家的破產。
魏卿聽的心驚肉跳,抱緊了沈辭:「對不起。」
沈辭不解。
魏卿終於明白過去小少爺為什麼總是逃避他們的感情:「我不會做那樣的事,大概率是那個男人,但我放任了這件事,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不起......」
如果不是意外失憶,他和沈辭不會有交集。
他也永遠不會想著找心理醫生,找回八歲的記憶。
沒有沈辭的世界,魏卿不敢想像,也更不敢想,書中的小少爺從樓上跳下來時有多麼害怕和委屈。
兩人都心有餘悸。
至於沈辭兩世為人這件事的玄幻程度,倒沒怎麼關注了。
沈辭說了最後的秘密,算是徹底對魏卿敞開了。
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也不是很可怕嘛。
至於告訴其他家裡人,還是算了,過程太慘烈,知道了不是什麼好事。
告訴魏卿是因為兩人是伴侶,要坦誠。
沈辭有個計劃。
趁著魏卿回京市處理工作,他逛遍了金城的飾品店。
當然,不是一個人。
拉著蘇玉宇一起。
兩個人鬼鬼祟祟了好幾天,終於各自選定了心儀的東西。
與此同時,
回京市處理完工作的魏卿,去西苑看望了邵衷寒。
他沒有囚禁邵衷寒,現代社會,這是犯法的,但邵衷寒被精神科醫生診斷為嚴重的精神疾病,不看管的話會造成重大危害。
魏卿對外宣布邵衷寒病重,將人安置在西苑。
越愛沈辭,他越能理解邵衷寒,某種意義上他們是一類人。
他讓岑伯照看邵衷寒,免得有人薄待了他,但再其他的,就沒有了。
魏卿告訴邵衷寒:「我要向沈辭求婚了,婚禮你想出席嗎?」
他想起了八歲的記憶。
記憶中不再是邵衷寒常年的鞭打和厭惡,還有這個男人年輕時舉著他驕傲又喜歡的樣子,父親的樣子。
愛會讓人戴上盔甲所向睥睨,也會讓人柔軟了心腸。
魏卿沒有等到邵衷寒的回答。
平靜的對他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父親,我會好好照看你,會為你養老送終。你想出去轉轉了就告訴岑伯,他會安排。」
山林中只能有一個王者,哪怕父子。
魏卿是角逐中勝利的那個。
他確保了絕對的權勢,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和沈辭,在這之外,其他事便願意寬容。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邵衷寒從陰沉冷漠變得蒼老漠然。
聞言抬了抬眼。
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世界在他眼裡是灰色的,早沒了接觸的欲望。
魏卿並不難過,他有愛他的人。
回去正好是中秋當天。
月在中天,鵝黃色圓圓的一顆,月下是熱熱鬧鬧的一家人。
蘇玉宇先開口。
撲通就在沈修面前單膝跪地了,一隻手還被沈修握著,另一隻手從兜里掏戒指:「哥......那個,你願意嫁給......娶......和我結婚行嗎?」
他排練過很多遍,但這會兒都忘記了。
最後脖頸一梗,倒有幾分外面蘇大少爺的驕橫張揚:「你會答應的對吧?」
沈修將人拉起來,抱了個滿懷:「我願意。」
蘇玉宇得意的看向沈辭。
求婚的順序兩個人爭過,但無奈沈修到底是大哥,沈辭只得退讓一步。
不過沒關係,反正都是一家人。
魏卿看著這一幕,有些猶豫。
他也準備了戒指,準備了特別好的場地,想要在那裡向沈辭求婚。
但沈辭眼巴巴的。
月色這麼好,家人都在,也許這是個好機會?
短暫的考量,沈辭已經如出一轍的撲通跪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