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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琢磨著也許他該更盡職盡責一點。
雖然魏卿可能並不在意這些細節,但今天計凌見著了,明天就有更多人看到。
不能因為他的不上心讓人小看了魏卿。
回到家,魏卿和沈辭一人得了一份暖胃的夜宵。
吃完後一起上樓。
回臥室後魏卿洗澡換衣服。
他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吵鬧、浮躁、空氣污濁,還有人們眉來眼去之間粗糙又急促的欲.望。
收拾乾淨了坐在露台上,才回復那條簡訊。
對方是蔣天晟無疑。
魏卿簡潔發送一條:[時間、地址]。
此刻距離蔣天晟簡訊發送過來,已經一個多小時。
簡訊發出去後蔣天晟其實就後悔了。
他已經拜託計凌試探沈辭的口風,沒必要著急上火的和魏卿對上,原計劃是這樣。
但壓不住火。
那會兒收到調查魏卿的郵件。
原本不該這麼快,但沈辭父母去探病時說了魏卿的來歷,再調查就容易的多。
和蔣天晟想的不一樣。
那個看上去儀表不凡氣場壓人的男人,居然只是一個孤兒,還是個沒上過大學,靠皮相在沈氏旗下酒店做安保的人。
蔣天晟感覺受到了愚弄和侮辱。
這樣一個人除了臉要什麼沒什麼的人,竟敢和他站在一個平台上?
衝動之下就發了信息。
想撤回又難免露怯,索性就這麼著。
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回。
他怎麼敢?!
回了更氣人,明明是文字,但冰冷寡言的讓蔣天晟感到赤裸裸的冷待。
蔣天晟忍著惱恨和計凌聯繫。
計凌心緒複雜。
今天晚上他和沈辭的見面,好像提的都是蔣天晟,但其實和蔣天晟關係不大,是沈辭和他......
計凌沒法形容,接通電話後就很沉默。
蔣天晟自發理解了這沉默:「他還要鬧?」
該生氣的是他。
那個什麼魏卿就是個繡花枕頭,能和沈辭有什麼共同語言,沈辭找人氣他也不著個差不多的。
這種沒錢又沒家庭鉗制的窮鬼,被纏上麻煩多著呢。
計凌不禁皺眉。
這麼多年朋友,他看出來沈辭情緒很穩定,甚至是開朗,壓根沒有半點賭氣或者擰著勁兒的意思。
甚至全是對他的殷殷關切。
禁不住道:「晟哥,你真的喜歡小辭嗎?」
蔣天晟頓住:「怎麼這麼問?」
他曾經在計凌面前承認過喜歡沈辭,當然喜歡,要不然為什麼打算在生日宴表白,但現在他說不出口。
在沈辭帶別的男人招搖過市時,他說出的的每一句喜歡都是在扇自己的臉。
計凌:「就是覺得......」
他說不出口。
在心裡說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小辭放下了,你也不怎麼上心,索性一拍兩散,對大家都好。
但這種話在這種時候,對蔣天晟來說是落井下石。
好在蔣天晟習慣了計凌的性格,也沒追問,匆匆道了謝後就掛了電話。
十來分鐘後,蔣天晟回復了魏卿簡訊。
他挑了金城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包廂,預定了最貴的菜。
包場。
這次沒有沈辭在一旁撐著,他倒要看看一個空有臉的安保,怎麼在他眼前裝腔作勢。
到約定的時候,蔣天晟踩點到。
他心情還算不錯,甚至躊躇滿志,幾乎能想像到魏卿手忙腳亂或者心虛發怯的樣子。
等收拾了魏卿,他再和沈辭好好講道理。
蔣天晟還是想表白。
他要和沈辭確定關係,不止是家裡催的緊,也因為這次生日宴的事讓他確認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喜歡沈辭。
但表白的同時也要約法三章。
比如沈辭不要再去辭安,那圈子太亂,全是心懷不軌的人,去沈氏或蔣氏上班都行,有個事做拿得出手就可以了。
到地方,包廂空蕩蕩。
蔣天晟等了十分鐘,忍不住打電話給魏卿:「怎麼,不敢見我?」
那頭停頓了兩秒。
很輕的一聲說不出意味的笑,蔣天晟熟悉的惱火感頓時湧上心頭,但在情敵面前他還是維持了最基本的風度。
或者也因為魏卿的態度。
清晰而冷淡的回覆:「堵車,十分鐘。」
蔣天晟忍著氣坐在包廂,再一次對比他和魏卿,發現勝算幾乎是壓倒性,情緒就又平復了。
直到包廂門被服務生推開。
男人眉目深刻而俊美,身量頎長氣質斐然,出現的一刻讓人既想看又不敢看,竟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蔣天晟下意識肌肉緊繃。
這是雄性生物在感知到威脅和壓力時的下意識反應。
魏卿看了眼蔣天晟,坦然的坐在了蔣天晟的對面。
感覺被無視的蔣天晟安慰自己,只有皮相算不了什麼,人還是要有事業和地位才是硬道理。
後續上菜、上茶,兩人都沒有說話。
魏卿是懶得說。
蔣天晟是平復心情,還想讓魏卿感知到酒店層次和服務水平的壓力。
但魏卿始終平靜,這讓人心情很難不壞。
忍不住開頭:「這裡環境還可以,菜也不錯,魏先生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