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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蔣天晟想見他幹什麼,無非要麼低聲下氣的挽回,要麼慣性的指責。
大概率是後者。
這麼些年,蔣天晟身邊的人都被他慣成這樣,更不要說蔣天晟本人。
見面,沒必要。
他和蔣天晟從沒有開始過,無需任何交代。
洗手間,
魏卿用涼水洗了臉又細細擦乾淨,被水漬沾濕的額發也用紙巾一點點理順。
表情很平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腦海中是排山倒海的疼痛和眩暈。
魏卿有預感,他快想起來了。
洗手間門口,
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肅然而立,他是魏卿的親信之一,宴會前被從京市調了來,刻意安插在宴會上。
他的身份背景足以和蔣家持平。
魏卿安排的一步暗棋。
如果蔣天晟或者蔣家借他只是一個安保當眾奚落沈辭,中年男人會「認出」魏卿,絕對不會讓沈辭面上無光。
至於以後。
魏卿很喜歡和沈辭在一起的生活,身份的事,他更想完全想起來再做交代。
看魏卿面色微微發白,男人擔憂道:「魏總,您身體不舒服?」
魏卿:「沒有,忙你的去。」
極度眩暈時他就離開了沈辭,現在緩和很多,不需要橫生枝節讓人猜度沈辭的不好。
像那個孟華,形色浮於臉,很多人因此覺得蔣天晟眼光不好。
魏卿步履平穩的找到沈辭。
沈辭不覺有他,八卦道:「剛才蔣天晟的助理來找我......」
說著塞給魏卿一個味道還算不錯的小蛋糕。
其實他更想吃熱乎乎香噴噴的大菜,可惜這種宴會很多東西中看不中吃。
魏卿默默的聽,直到沈辭感嘆自己眼光不好時糾正:「不是你的錯。」
沈辭贊同的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哎——就覺得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有些後悔,還好今天過的不錯,很不錯!」
艷羨的看過沈辭和魏卿分享小蛋糕的蔣天崇,鬥志昂揚的去看蔣天晟的笑話。
如果早知道蔣天晟今天要鬧這麼大的樂子,他早前就不會因為蔣天晟要辦這麼大的宴會和老頭子大小聲。
宴會辦大了好啊。
恐怕明天蔣天晟心盲眼瞎不知好賴的評價就遍布金城的商圈了。
蔣天崇嘲笑才和訓斥過助理,正處於暴躁期的蔣天晟:「以前覺得你運氣好,也還算聰明,沒想到看走眼了。喜歡哭唧唧的小藝人?好習慣,繼續保持。想換了說一聲,哥給你再包一.....不,包十個!」
他最煩那些動不動看著好像受氣包的人,誰知道那張我弱我有理的皮囊下藏著多歹毒的心。
倒是沈辭這種的,雷聲大雨點小心腸還軟,幸虧到底沒糟踐。
周圍人來人往。
蔣天晟氣到要死也只得按著脾氣道:「我和孟華只是朋友!」
眉梢一挑,蔣天崇的陰陽怪氣九曲十八彎:「朋友?你高興就好。」
蔣天晟:「......」
因為心虛遠遠墜在蔣天晟身後的馮飛揚,並不敢招惹蔣天崇這種真正強強聯合生出來的大少爺,又心疼蔣天晟。
最終鼓起勇氣掉頭去找沈辭。
大聲質問:「沈辭,你不是一直喜歡我表哥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你對得起他嗎?」
他哥不高興,沈辭也別想好過!
被馮飛揚一嗓子吼的耳膜都震動的沈辭:「你表哥是?」
猝不及防,更多是反射性的熱血沸騰。
前世他事業不好時被記者坑過很多次,後來話語權粉絲量都勢不可擋,當然要找回場子。
再被不懷好意的問時,會很藝術的將對方繞進去吃悶虧。
不過這遊戲沒進行太長時間。
學聰明的記者們不敢再跟他耍花招,他的採訪和發布會一向祥和又繁榮。
馮飛揚:「你傻了嗎,當然是蔣天晟。」
沒想到一個瓜還可以吃好幾撥,周圍的人頓時精神一振。
吸引這麼多人的目光,只被幾個小富二代狗腿過的馮飛揚頓時也是精神一振。
沈辭按住魏卿的手腕,示意自己能解決。
慢條斯理的問他:「你的意思是我喜歡蔣天晟,我現在移情別戀?」
馮飛揚理直氣壯:「你知道就好!」
沈辭:「我不知道。我以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這是我的初戀。」
說著將握著魏卿手腕的手抬了下。
接著道:「至於蔣二少爺,兩家有生意往來,難免認識,關係還算不錯,但可從來沒在一起過,所以哪來的移情別戀?」
馮飛揚梗住,吭哧幾秒道:「你喜歡他!」
沈辭:「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這麼清楚?要不然你問問蔣二少爺,我們有沒有在一起過。」
他看向被人群吸引過來的蔣天晟。
很多人也看到蔣天晟。
過去馮飛揚再怎麼胡鬧,蔣天晟儘管要花精力給他收拾爛攤子,但其實並不反感,反而會有成就感。
但現在真的想將馮飛揚這個蠢貨一巴掌拍死。
緩了緩神道:「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過,我......」
他也不知道還想說什麼。
只是這次宴會上沈辭似乎第一次這樣正眼看自己,蔣天晟無端的不想結束這次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