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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風正想追問什麼叫家裡知道。
他對沈辭充滿了好奇,想更多了解一些事,但魏卿一句「介紹」讓柳南風不由遏住思緒。
他是柳南風,但目前只能是十八線的柳南風,而不是什麼柳家大少爺。
言語便帶了幾分懇求:「邵哥,我的情況不知你聽過沒有,身份的事還請你保密。」
魏卿看了他一眼:「巧了,我的身份正好也要請你保密。」
雙方這便算達成一致,都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
再就沒得說。
他們兩家雖然才算得上世交,但兩人發展的圈子完全不一樣,交集很少又各懷心思,都不想多說。
魏卿卻在想自己說過的話。
世交。
如果他小時候就認識沈辭,那該是什麼場景。
原本只是滿懷情誼的設想,但忽然間卻生出靈感,假如......
假如他們的長輩真的認識呢。
那個男人年輕時犯錯被祖父扔到金城歷練,母親本身就是金城人,沈辭一家都是土生土長的金城人,有沒有可能長輩曾經認識?
魏卿以前不明白沈辭為什麼討厭自己時,一直以為是不是和蔣家有關,但也許方向錯了。
幾乎迫不及待想要順著這條線查下去。
但他已經視柳南風為自己感情上的大敵,此刻無論如何都不會泄露一點情緒波動。
柳南風也正在想魏卿的話,有些事一旦打斷就不好再問,尤其魏卿並不是他可以一問再問的對象,甚至於只是單純的打聽,都不合適。
世交......
他記得魏卿的母親就是金城人,他們那時候就認識了吧。
那為什麼沈辭會認不得魏卿,是因為很多年不曾見過?
兩人站在一起極賞心悅目,但遠遠一看就能看得出好看是好看,兩人是真不熟,但不熟吧誰都站著沒動。
直到沈辭補拍完幾個鏡頭看過來。
魏卿沒有迎上去,回到沈辭休息的地方,給小少爺倒好熱茶。
於參趁機湊過來:「老闆,我真沒看到柳......」
魏卿抬手打斷他的話:「辭辭戲份少,你碰不到很正常,查一下邵家和沈家過去有沒有來往,追溯到過去三十年,那個男人在這裡念過書。」
於參低聲應了。
知道魏卿說的那個男人是老邵總,他已經習慣這對父子互相稱呼對方那個男人和混帳東西。
沈辭已經走過來了:「你們嘀咕什麼呢?」
於參道:「魏哥說您拍戲辛苦,讓我回頭好好做點補元氣的飯菜。」
沈辭不疑有他,於參就是廚子麼,而且還是個廚藝特別好的廚子。
喝了魏卿遞過來的溫開水,問魏卿剛剛和柳南風說什麼呢,他遠遠就看見了,好出眾的兩個人,站一起賞心悅目的。
看上這麼一眼,真是一整天也不累。
魏卿:「問問他劇組的事,你和他關係很好?」
沈辭:「還行。」
魏卿知道沈辭在交友方面很挑,能讓他說還行兩個字,已經算是朋友的範疇,禁不住問:「那和我呢?」
話出口自己都懵了一下。
就是讓他年齡倒退十歲,也很難想像會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
沈辭覺得幼稚的魏卿很可愛,拉長了調子道:「那當然是......特別好!」
魏卿面頰一側的酒窩若隱若現。
還沒到中午,但上午的戲份已經拍完了,下午開拍到三點,沈辭想著回去卸妝陪魏卿在附近轉轉。
魏卿沒讓,只說來日方長。
等沈辭換了衣服洗了臉上的妝,頭套還得戴著,取取戴戴的不方便,好在天涼,也不很悶,
兩人一起在房間吃了午飯。
魏卿監督沈辭睡午覺:「下午要騎馬,養養精神。」
等沈辭上床躺好,他也上床了。
一人一邊,蓋著薄被。
其實也睡不了多久,吃完飯就十二點四十了,一點半又得起。
但也就睡了這一會兒,沈辭覺得精神特別飽滿。
回頭又是化妝換衣服,然後找了自己要騎的那匹馬和馬溝通感情,餵點兒馬愛吃的小零食之類的。
柳南風也在,還有夏易雲。
三個人站在一起都挺好看。
但夏易雲是明顯顏值顏值墊底的那個,尤其他好像不在狀態,看上去有些恍惚,似乎受了什麼打擊。
至於沈辭和柳南風,各有千秋。
騎馬戲在劇上映的時候肯定很拉風,但一遍遍的來回拍,坐馬鞍上挺不舒服的。
還好這場戲是秋天的劇情,能比上午多穿點。
夏易雲聽說了魏辭和魏卿是兄弟倆的事,但直覺告訴他應當不是,這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同姓的情侶又不是沒有。
而且拍戲中場休息的時候,魏卿居然到馬邊接魏辭下馬,貼心護著人腰和腿,摟摟抱抱......
又嫉妒又羨慕。
冷不丁聽到孫副導叫他,不想搭理。
孫副導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因為夏易雲態度不好,他也態度不好:「郭導叫你!」
夏易雲頓時就一個激靈。
果然,又被訓了一頓。
劇組導演最大,郭導又是個為了拍戲效果其他事都得讓的執拗人,訓斥夏易雲一點都避著人,罵人的話都不重樣。
罵累了最後收尾的話是:「一會兒精神點,別整天跟被妖精吸了陽氣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打醬油的!一點男主樣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