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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奇思妙想得到了曲流的支持,經過三個月的實驗,已經初具成效。
雖然陣法的防盜能力比預想的要差,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郁妤相信經過改良,她的防盜印刷機1.0就能成功上線。
當然,這個想法,郁妤可不敢和老人說。
畢竟她跳過基礎,直接練防盜陣都被罵「急功近利」,若是說陣法可以量產,指不定要被趕出小院呢。
她又在老人處墨跡了一會兒,忽悠著拿走了好幾本陣圖,才以門內有事的理由告辭。
「徒弟是狗,拿了就走。」老人翻著白眼嘟囔著。
郁妤的聲音遠遠飄來,清冷中隱約帶著笑意:「老頭,我可沒給你遞過拜師茶呀。」
老人暴跳如雷:「你這吃人不嫌嘴短的冤孽,有本事以後別來找我學陣!」
「得了吧,就你身上那點家底,離了我還有酒喝嗎?」
「滾吧!」
——
郁妤說門內有事,確實不是空穴來風。
設備即將投入使用,現在正是招工的時候。
聽說她要招人,時晝不知在想什麼,竟然自告奮勇地攬下這個差事。
郁妤覺得這是個鍛鍊人的好機會,就把招聘這個事全權交給了他。
但今天畢竟是招聘會第一日,她還是想來現場看看。
還是那個掛滿橫幅的狀元小屋,屋前立著一副一人多高的易拉寶,老遠便能看到海報上,時晝手持書卷,微微昂首的樣子。
肖像旁還揮毫潑墨地寫了幾個大字:月收三百,包吃包住,免費讀書,玄磬招募,等你加入。
郁妤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時晝確實是個人才。
她只是簡單地提了幾個設想,時晝就領悟到了吸引打工人的精髓——
少畫餅,多給錢。
外門弟子的月俸也就幾十,而三百靈石每月的工資,足以吸引大批優質勞動力。
易拉寶旁邊碼了一張小桌,一個陌生的弟子正奮筆疾書地記著報名弟子的名字。
他似是伏案已久,等記完一波人後,直起身來揉了揉肩膀。
這一抬頭,便與郁妤對視了。
他面上一驚,趕緊起身相迎:「郁師叔好。」
郁妤並不認識他,卻覺得他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道:「你是今年剛被招進玄磬峰的弟子?」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我是今年外門大比的第十名,自請進了玄磬峰,只是無緣被諸位仙君收入門下。」
他小心地覷著郁妤:「也不知等我修到金丹,能不能順利拜入內門。」
郁妤瞭然。
這是看上她了。
整個玄磬峰只有兩人有收徒資格,一個是謝千崇,另一個就是她。
謝千崇修為輩分更高,但不管事的名聲全修真界都知道。
反而是她,收了個半妖都能七日築基,可見是個會管徒弟的好師尊。
對年輕弟子而言,師尊修為低也不算大事,畢竟能修到元嬰的,天資都不差,以後還有進步的空間。
盡職盡責的年輕導師,總比隨意放養的老油條香。
於是這次大比,玄磬峰史無前例地招上來七個弟子,有六個都是衝著她來的。
時晝匯報的時候,語氣還是酸溜溜的。
郁妤從不知道未來妖王竟是個粘人精。為了安撫他,只得保證以後不再收徒,門下只有他一個冤家。
時晝這才收起自己的白蓮樣,滿心歡喜地攬下招聘的差事。
記憶回籠,郁妤看著眼前同樣新鮮水嫩、野心勃勃的小韭菜,滿是憐惜地鼓勵道:「好好學習,多做任務,只要業績達標,進內門的機會有很多。」
那弟子備受鼓舞,忽閃著清澈而愚蠢的眼,期待道:「那師叔,若我有修煉上的問題,可以找您問問嗎?」
這是本科生找導師自薦了。
郁妤想了想,如冰似雪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慈祥,豪無愧疚地將本科生推給自己的研究生:「我平日事多,可能顧不上你。不如這樣吧,你若有問題,可以去找你時晝師兄吧,你們境界相似,想必能分享更多的經驗。」
說到時晝,她頓了頓,問道:「時晝呢?」
被人踢了皮球,那弟子也並不十分失望,老實答道:「第一輪筆試已經結束了,時晝師兄在準備群面,師叔可要去看看?」
群面,多麼熟悉的詞呀。
這就是所謂的「我淋了雨,也要撕你的傘」嗎?
系統嫌棄地評價:【男主髒了。】
但無論系統如何痛心疾首,腐朽的資本主義還是如病毒一般,悄無聲息地侵染了聞仙宗的一角。
弟子們經歷了筆試的摧殘、群面的荼毒,還有最後一關等著他們——壓力面試。
「所以,告訴我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郁妤歪坐在椅子上,微挑的鳳眸帶著冰冷的味道,讓面試的小弟子有些瑟瑟。
「嗯……我有一點拖延……但最後還是會在規定時間內完成……」
不等他說完,郁妤打斷道:「其他來面試的弟子都很優秀,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讓我一定要選擇你?」
淳樸的修真界何時有過這種陣仗,那弟子也不過築基期,嗯嗯啊啊半天,說不出什麼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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