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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君生,我生?戚懿軒,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開始讀書,吊書袋子了?!」劉侍衛長一聽這個,就感覺頭疼。
當初他要是會讀書,他娘也不會想辦法將他塞到侍衛處來,早讓他呆在家裡好好念書,考科舉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這年頭,還是讀書人更容易出頭。
「噗嗤……看吧,我不知道你不懂。哈哈哈……意思就是,我喜歡你啊,笨蛋。我都教你了,你還不會,唉,我真的要為未來的嫂子發愁了……」楊香薇裝模作樣。
一屋子的人,笑得那叫一個暢懷。
做為少數的,完全能夠聽懂,甚至能夠背下來的秋泰安:「……」
以前背這首詩的時候,他只覺得這首詩極美,為故事中的男女主人翁感覺到惋惜、心疼。但楊香薇背了之後,他就有一種不能直視的感覺。
好端端的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好想套楊香薇麻袋,將他打一頓。
最後,劉侍衛長几乎是臉蛋爆紅的,憋出了那麼一句:「我……喜歡你。」
還沒等他鬆口氣,四周的人就笑瘋了:「哈哈哈哈……」
劉侍衛長氣得牙痒痒的,趕緊將眼罩給摘了下來。
結果一看,坐在他面前的居然是秋泰安那座大冰山,嚇得他直往後腿。
——我的娘誒,我居然「表白」的是他?!
連跟楊香薇生氣都顧不上了,只怕秋泰安爆起,收拾了一頓。
下午,楊香薇回上書房上課。
一幫皇子看到他,那叫來個咬牙徹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五皇子被他揍了一頓,跑到皇帝面前告狀,反而送他一片「青雲」,這事給了大家極大的「震撼」。
也在某人有心裡,畫上了一個標籤——不能惹。
楊香薇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可是他們看了,卻覺得:我靠!這小子笑得好邪惡!
是的,不是一般邪惡。
當林少白講完課之後,楊香薇突然舉手站了起來,問了先生一個問題。他說做為學生,他一直非常疑惑,請先生解答:「米飯,到底是怎麼種出來的?」
林少白一愣,不過做為翰林院學士,他還是有真材實料的,講了起來。
然而這一講,就跟捅破了天花板似的,林少白的麻煩也來了。雖然他知道理論知道,但他也沒自己親自種過,所知也是從書上看來的,那麼必然有「漏洞」。
楊香薇盯著這些漏洞,一個接著一個,問出的問題那叫一個「犀利」,直接讓老翰林學士有些扛不住。
就在老翰林有些受不住,想要暴露,質問楊香薇是不是為難自己時,楊香薇直接將炮頭對準了在座的皇子,問他們中有誰能夠解答。
「自古民為食為天,農為天下之本……」楊香薇巴拉巴拉,說了一串,直接表示,既然農民那麼重要,可是為什麼他們這群皇子,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未來,執掌天下的人從他們中所出,他們自己都不清楚「何為農事」,以後又如何讓人天下的百姓填飽肚子?
「對此,吾深表懷疑。」
最後,楊香薇還恭敬的對林少白一禮,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他不是為難先生,只是他心中有惑,想要答案,但他不知道誰能夠給他答案。
既然沒有人能夠回答,那麼他願意將這個問題「留」給陛下。
於是,拓跋宇的龍案上,多了這麼一道問題。
他望向林少白,十分驚訝:「這真是那小子問的問題?」
林少白恭敬道:「回陛下,是。」
「他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林少白搖頭,只是將課堂上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當拓跋宇聽到楊香薇說,未來天下之主出自上書房,卻一無人解答就這個問題時,也跟著陷入了沉默當中。
是啊,天下之主出自上書房,他的幾個皇子卻一無人關心過「農事」,以後他們真能夠執掌天下之民嗎?
他也開始思考自己:朕,懂嗎?
拓跋宇讓林少白退下,叫來了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的尚書,問他們誰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做為戶部尚書,多少還是能夠回答一些,只是這種回答,就跟林少白有些差不多了,非常官方。
拓跋宇直接拿著林少白記錄下來的,楊香薇的問題,一個個「質問」。
戶部尚書頓時冷汗淋淋,完全回答不上來。
其他五部亦是如此,緊緊的低著頭,生怕被問到自己。戶部尚書尚且不知道這些問題,他們其他部門的人,又如何清楚「農事」至如此細節?
拓跋宇爆怒:「既為戶部尚書,你既不識何為農事,如何管轄天下之田地?朕要你等有何用?」
第308章 何為農事
「陛下恕罪。」六位尚書嚇得,連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們完全不明白,陛下怎麼會突然有此一問,還如此大怒。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真讓人心慌。
如果他們知道,這不過是楊香薇在上書房的「一問」,恐怕會氣得吐血。
——你好好讀你的書,混日子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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