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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低下了頭的楊香薇,九皇子只覺得心疼不已。
他的姑娘,原本應該高昂著腦袋,俯視任何人,何嘗這樣讓人「侮辱」過?
楊香薇歪著腦袋,一臉不解:「嗯?」
當時,她應該多問一句的,或許多問一句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然而可惜的是,她沒有問,而他也沒有解釋。
在那之後,九皇子忽然就忙碌了起來,用他的話說就是:「不用擔心,我只是找到了我想做的事情。」
他笑著,伸手摸著她的腦袋,讓她不要擔心,外面的事情他會處理好,因為他是一個男人。
「是是是,你是一個男人,我又沒懷疑你是一個男人……」楊香薇嘟了嘟嘴巴。
「沒有懷疑嗎?」九皇子伸手點了點她的小嘴,笑著說道,「那之前是誰說,覺得我不像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
楊香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因為她想起了那個下午發生的事情。
本來她就是嫌他管得太寬了,連她要出個門應酬皇子妃宴,也在那裡操心來操心去的,不像個男人。
結果沒想到惹怒了某個男人,當場壓著她這樣那樣……
咳咳!
生拆入骨,害得她腰酸背痛,最後只能放了別人「鴿子」。
「你臉紅什麼?」九皇子還能不了解小青梅想到哪裡去了,故意使壞,「不會是想到什麼『壞事』上面去了吧?說吧,想要對本王幹什麼壞事,本王要是心情好的話,可以躺平了配合你。」
「誰要你配合了,你個大尾巴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楊香薇趕緊抓胸口的衣服,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望著他,說道,「想都不要想。」
九皇子裝無辜:「我想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想啊。」
只是,他這樣說的時候,不往前邁步子的話,或許她還能相信。
結果一看到他朝自己走近,楊香薇更緊張了,連忙後退。
然而沒退幾步,她就撞到了桌子上。
隨著一聲「驚呼」,她被他抓住,掀翻在了桌子上。
楊香薇軟聲尖叫:「啊……你幹什麼?你這是白日宣淫,不行的……」
屋子裡,一片熱情洋溢。
夫妻的二人世界有多甜蜜,走近現實生活時,現實就有多殘酷。
越是對比,越是傷害。
其他皇子妃的妒忌,天家不允許存在的「獨寵」,再加上楊香薇的久久不孕,所有的一切,像巨石一樣壓在了九皇子的頭頂,重得他有些中踹不過氣來。
他從來沒有覺得不值得,卻越來越害怕,因為他不知道,如果他一直與父皇對著幹(即獨寵),他還能護到她幾時。
越是如此,九皇子越發渴望得到權利與地位,越發的想要用這些東西來守護兩個人的世界。
也因為這樣,他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第610章 皇權相爭
在這場皇位爭奪戰中,要麼贏,要麼死。
不幸的是,九皇子輸了,而且輸得徹底——在他被圈禁期間,楊香薇被剛上位的新帝賜了毒酒。
待他得到消息時,楊香薇的屍身已經涼了。
「薇薇……」
他一聲大喊,抱著楊香薇的屍體痛哭流涕。
「薇薇,我的薇薇!」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
他哭著,回憶起了他們的相遇。
他說:「其實,你不應該遇到我的,要是沒有我,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你一樣還是可以嫁給一個很愛你的男人,為了你生,為了你死,可是這個男人不會讓你低下高傲的頭顱,更不會讓你低聲下氣的跟人道歉。」
「策馬揚鞭,快意恩仇,那才是你的生活。」
……
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一遍又一遍的後悔。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漸漸的,他的聲音小了。
漸漸的,他沒了動靜。
待站在旁邊的宦官發現時,九皇子已經沒了氣息。
……
「看」到這裡,楊香薇只覺得心尖兒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特別難受。
那些在記憶里被「遺忘」的東西,剎時間全部回到了她的腦海,清晰明了。
那些她與九皇子的相遇,與他的日常往昔,一點一滴的全部浮現在她的腦海,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原來,她曾經這樣愛過一個人。
她甚至能夠記清九皇子笑起時,他嘴角上揚的弧度,以及眼角那顆痣紅艷艷的,如此讓人驚艷。
她喜歡看他的臉,喜歡看他笑,喜歡他低頭跟自己說話,也喜歡看他被自己氣得變了臉色,卻又拿自己沒辦法的表情……
所有的一切,她都喜歡,就好像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歡設定的一般。
情竇初開,甚是朦朧,卻也最是美好。
所以,她願意為了他「低頭」,願意為了他嫁進那個擁有著一大堆麻煩的皇家,甚至被圈養在方方窄窄的後院裡,當一個美麗的花瓶。
她所求不多,除了家人平安以外,唯求與他長相廝守,朝朝暮暮。
然而不知道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巧合,就是這麼一點「奢求」,老天爺也沒給她,反而讓她踏上了另一條道路——死而復生,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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