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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二爺衛敏文剛剛從戶部回到家裡，才跨過那道大門，就被一個廝給攔住了，說老夫人有請。

　　  等他到的時候，居然發現大哥衛敏森也在。

　　  「大哥！」衛敏文沖他拱拱手。

　　  雖然他很看不起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紈絝子弟的二哥，但畢竟這是自己的兄長，表面上的禮貌還是需要的。

　　  衛敏森對他也是一臉嫌棄：就一個書呆子，有什麼了不起？哼！

　　  兩人分別問侯了一下楊香薇，詢問母親把他們叫來什麼事情。

　　  楊香薇也沒有急著開口，端著茶慢慢的喝著，突然來了一句：「跪下。」

　　  衛敏森、衛敏文兩人懵逼：「母親……這是……犯了什麼錯？」、

　　  「讓你們跪下就跪下下，哪來那麼多話？」楊香薇臉色一冷。

　　  平時原主的威性還是滿大的，兩個兒子被調教得非常聽話，被她這麼冷臉一掃，他倆就有點嚇到了，還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犯了錯，趕緊撲通一聲跪下下：「母親，我錯了！」

　　  這認錯到是挺整齊的，果然不愧是兄弟倆。

　　  嗯，看來還有救！

　　  楊香薇默默在心裡吐糟。

　　  然後也不說話，繼續喝茶，慢悠悠的，揭開茶蓋，吹吹氣，小品一口……

　　  衛敏森、衛敏文跪下在地上，彼此互盯——所以，大哥二弟到底犯了什麼事，居然讓母親這麼生氣，連我也罰了？！

　　  盯了好一會兒，母親也沒開口，讓他倆的心裡更加沒譜了，用眼神質問：是不是你犯錯了？

　　  衛敏森：你幹了什麼了？

　　  衛敏文：我才要問你呢？你又幹了什麼，惹母親這麼生氣？

　　  衛敏森：怎麼是我又幹了什麼了？這回又不關我的事情，我什麼也沒幹，要干也是你乾的。

　　  衛敏文：扯！我整天上班下班，老老實實的，哪能有什麼事情？

　　  衛敏森：鬼知道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上司，被找上門了？

　　  衛敏文：你才……

　　  等他們跪得差不多了，楊香薇才突然開了口：「桌上有一份試卷，你們倆一人一份，拿回去做，明天早上出門前交給我。」

　　  兩人懵逼：「母親，我們做什麼試卷？」

　　  「我不管你們是翻書，還是讓你們媳婦幫忙，總之明天是早上我要看到一份完整的試卷，少答了一個題，你們就一天不准出門，給我跪祠堂去。」

　　  頓時，衛敏森、衛敏文覺得嚴重了，認定一定是對方犯了什麼大錯，才會讓母親這麼生氣。

　　  只是，母親這次的懲罰方式怎麼那麼奇怪呢？

　　  拿了試卷，兩人就被趕了出來。

　　  兄弟倆站在門口，互瞪了對方一眼：「哼！」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整天閒著沒事養養鳥就算了，少惹點事情。每次被母親罵，你好意思嗎你？」衛敏文說道。

　　  衛敏森瞪眼：「誰做了虧心事，誰自己心裡清楚。到底是誰害誰被罵，有人臉皮還這麼厚，好意思在這裡說？」

　　  兄弟倆槓了一句，各自離開。

　　  「媳婦，我回來了……」衛敏森一回到院子裡，就特別喜大樂奔，臉上笑嘻嘻的。

　　  「回來了！」大夫人也給了他一個笑臉，告訴他小慎行也從學堂里回來了，現在在院子裡帶著弟弟玩。她沒讓他們跑遠，呆會兒好一起吃晚飯。

　　  「嗯，他們有你這個娘在，我很放心。」

　　  「放心也要跟你說一聲，你是他們爹。」

　　  「那我去跟他們一起玩兒，呆會兒吃飯了叫我們。」

　　  「等一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試卷。」

　　  「試卷？」大夫人疑惑。

　　  「母親給的。」衛敏森撓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今天一回來，母親就讓人把我叫了過去，讓我跟二弟跪了一會兒，就發了一張試卷讓我跟二弟做，說第二天出門前交給她。」

　　  「是什麼試卷？」大夫人沒有主動拿過來看，而是詢問他。

　　  畢竟，這是他的東西，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她不會隨便翻看（這個樣子是絕對要做的）。

　　  「我也不知道。」衛敏森直到這時，才拿出來看了看，一邊看還一邊疑惑，「好奇怪，好像是律法……張三偷了東家的東西，報到衙門應該判什麼刑罰？李家的女兒偷人，卻被女婿打死，判定誰錯誰對？」

　　  「好像都是關於律法的問題，母親怎麼會給你這個東西？」

　　  衛敏森搖頭：「我不知道。」

　　  「你剛剛說，你跟二弟兩個人都有？」

　　  「嗯，都有。」

　　  「那你會做嗎？」想不出老夫人為什麼會這麼做，大夫人只能暫時拋下，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

　　  雖然不清楚老夫人的目的所在，不過讓某人做做這種試卷也挺不錯的，至少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摸摸律法。知道了律法，做事情的時候就不會知法犯法了。

　　  也免得她整天擔心，他在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犯了律法。他本人是不會去故意犯法，但是他不熟悉律法，被別人引誘或陷害的呢？

　　  有身份，沒腦子，這種人最好利用。

　　  「真要做？」衛敏森表情驚訝。

　　  「是這母親給的，你敢不做？」

　　  衛敏森搖頭。他不敢！

　　  孝道大於天，他從小就怕他母親，要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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