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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鄭三丫:「這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動作比較輕吧。」
「要不然,你出去看看?」
鄭三丫:「不行,大嫂讓我陪著爹,不能讓你落單了。」
「我又不會幹啥。」
「大嫂說怕你沒人陪,心情不好,到時候鬧自殺。」
鄭老頭子:「……」
若這話符合大兒媳婦的性格,他都懷疑三丫撒謊了,想要敲她一頓。
結果鄭家幾兄弟根本沒幫多少忙,就楊香薇一個人在那裡忙活,他們和鄭老婆子、鄭二丫兩個,就在旁邊端盆、端肉,收拾豬的內臟了。
上次鄭二丫看過大哥是怎麼收拾的,就將早就準備好的草木灰理過來,陪著大哥一起收拾。
鄭老婆子畢竟才剛下床沒多久,力氣不夠,鄭武文、鄭武隆兩個就被打發去給她醃肉、掛肉去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有楊香薇這個殺豬小能手,就鄭家這三兄弟,拆個豬腿子都要半天。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楊香薇也累得腰酸背疼,指揮著鄭底三兄弟把放好醃肉的大水缸想辦法抬進她房間裡去。
「這麼多肉,放在外面我可不放心,萬一被人拿走了怎麼辦?還是放我房間吧,多醃幾天,到時候再薫薫,過年就有肉吃了。」
鄭家其他人:「……」
不過這一夜,對於鄭家人來說,都是收穫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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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力鎮,對於葉家村來說是鎮上,但是對於京師來說就是一個偏遠的,不知名的小地方,連個正經的書院都沒有。
鄭武文上學的地方叫申家學堂,是一位申姓先生辦的。
這位申姓先生據說原先是京師人,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才被發配到了這麼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別看楊香薇整天呆在葉家村,沒什麼動靜,其實早就花了點銀子,讓人打聽申先生的事情。
打聽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好了一些滷肉,還弄了一罈子好酒,讓鄭武堯帶著他二弟去找先生。
「這申先生我打聽過了,喜歡喝酒,這酒是我特地找的,你就給他送去,不用急著提回學堂的事情。你二弟最近不是有在家看書做文章嗎,就老老實實地把寫好的文章給申先生,讓他看看。」
「你說這事是你媳婦鬧的,女人家見識短,愛鬧事,你也沒臉皮讓先生鬆口,讓二弟回學堂。但是二弟是個讀書的料,希望先生能夠通融一下,二弟在家也照讀書,但每隔一段時間把做好的文章給先生,讓先生指點一下。」
「一來二去,等時間長了,跟回不回學堂一個事。」
……
與此同時,一起去的還有楊香薇的一封信,寫了什麼鄭家兄弟不知道,只是在申先生看了這封信之後,認真地打量了鄭武文好幾眼,似乎在沉默什麼。
最後,他點了一下頭:「這幾天你先呆家裡讀書,每隔三天寫篇文章給我。」
「是,先生。」在申先生面前,鄭武文還是非常老實守禮的,完全沒有在楊香薇面前的咋乎模樣。
見申先生鬆口了,楊香薇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能成,便沒有再放在心上,只讓鄭武文好好念書,順便教鄭武隆認字,把他帶出來。
「啊?!我也要讀書?!」鄭武隆震驚。
「讀啊,為什麼不讀?你二哥能讀,你憑什麼不讀?」楊香薇微眯了眸子,「怎麼,你想偷懶?」
鄭武隆頓時有一種,他敢否認,就要挨打的感覺,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擔心我們家沒錢。」
「又沒有送你去學堂,你跟你二哥認幾個字,能費什麼錢?筆墨紙硯這些先不買,你先用毛筆沾了水,在板子上寫,等你練得差不多了,再給你買。」
鄭武隆縮著脖子:「是。」
轉過頭,楊香薇又盯上了鄭二丫、鄭三丫兩人:「你們倆一起學。」
「啊,還有我們?!」鄭二丫、鄭三丫震驚。
人家都只送小子讀書識字的,哪還有她們姑娘什麼事?
鄭武文也愣了一下:「大嫂,你讓二丫、三丫也跟我學?」
「怎麼,教自己家妹子,讓你沒臉了?」楊香薇直接瞪了回去,「你能學,憑什麼她倆就不能學了?我告訴你,趕一隻羊也是趕,趕三隻也是趕,若是連她們兩個你都教不好,你還有什麼臉面考科舉?」
鄭武文:「……」
這跟科舉有什麼關係?
不過見識過大嫂的本事之後,全家人包括他在內,沒人敢隨便反駁大嫂。
又過去幾天,楊香薇交給鐵匠打的銀針終於打好了,她開始給他的腿做起了針灸。
雖然鄭老爺子十分懷疑,大兒媳婦在拿自己練手藝,但是感受著腿部傳來的感覺,他還是閉上了嘴巴。
能不能下地就靠兒媳婦了,他還是不「得罪」她了。
等到鄭老爺子能夠下地,又過去了半個月。
鄭老爺子幾乎有些驚喜:「我居然能夠下地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出手,還能有錯不成?」楊香薇靠在門上嗑著瓜子。
好吧,一家人興奮得要死的事情,唯有她一副淡定看熱鬧的樣子,還真討人嫌。
鄭老婆子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是,你厲害!老頭子能夠下地了,你功勞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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