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結果,雪花膏一打開,兩人臉色都變了變。
很明顯的痕跡,被別人動過了。
才買回來也就一兩天,葉暮用的時候基本上也都在宋晏洲面前,這麼兩天她能用多少?
又不是擦了全身,她就擦了個臉擦了擦手。
宋晏洲臉色不太好看,雪花膏上的印子有點黑,估計是幹了活或者摸了什麼髒東西,沒洗手就來了。
不是他惡意揣測,這家屬樓的軍人不可能用這玩意兒,何況昨天進了他家的,也就是那些軍嫂。
他看著葉暮對著被人動過的雪花膏沉默不語,不太高興的樣子,心裡莫名更不高興了。
宋晏洲放下手上的杯子,把那盒雪花膏拿了過來蓋上。
然後拉開柜子重新拿了一盒新的遞給她:
「你用新的……舊的,我用。」
說這話時,宋晏洲都差點說不出口。
他一個大男人擦這玩意兒?
但是讓他扔了他也做不到,倒不是心疼錢。
而是不能鋪張浪費,作為軍人他得遵守規矩,並且要時刻牢記,最好能起到帶頭作用才行。
他也認為浪費可恥。
葉暮反正不想用被人動過的東西,這東西還擦臉呢,想想都膈應。
雖然她想說直接扔了,但她還是沒開口。
宋晏洲做決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她沒辦法干預。
而且現在的夏洲國顯然物資緊缺,她要是說扔了,就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感覺了。
再說她來到這個世界不也被迫由奢入儉了?
但她很感謝他這麼照顧她的感受。
於是葉暮轉頭看著他道:
「好。」
「學的,都記得!」
她指的是昨天晚上宋晏洲特地抽時間教她說話的事情。
宋晏洲聞言心情好了些,喝了口水道:
「擦好了就你房間去吧,我一會兒出門把門鎖上。鑰匙也不給別人了。」
第28章 善言
葉暮點了點頭,擦完了轉身回自己房間去,離開前她還有點奇怪,怎麼宋晏洲今天喝個水喝這麼久。
前兩天早就兩口乾完了。
等她進了屋子,宋晏洲這才打開那盒舊的雪花膏,緊抿著唇抹了許多出來,想的是儘快用完,於是立刻在手上胡亂擦了擦,還時不時注意著葉暮房間的情況。
像是做賊似的,生怕被葉暮看見了自己擦雪花膏這一幕。
原因是…他覺得自己擦雪花膏這行為,太娘……
不想讓她看見這一幕。
擦完了,宋晏洲還覺得兩隻手都不太對勁了,手上一股香氣,宋晏洲咬牙忍了,心裡對到他家裡來的軍嫂們多了幾分不滿。
不過這事兒不好解決,她們滿口幫他看媳婦的。
宋晏洲想了想,從柜子里取出一包給葉暮買的糖,撕開後抓了一大把揣進兜里。
然後出門,下樓就去叩開了一個嫂子家門,那嫂子的男人還沒走,看見宋晏洲,跟他打了打招呼:
「等會一起?」
「不了。」宋晏洲搖頭,然後對著女人道,「嫂子,這是我帶來的糖,不多,給家裡的孩子嘗嘗,謝謝你昨天去我家照看我媳婦……」
雖然葉暮不在場,但是對著人稱她為自己的媳婦,宋晏洲心裡隱約有些怪異之感。
女人歡歡喜喜的接過糖,心道可真是大方,這糖可不便宜!
那軍人一聽宋晏洲是特地來感謝的,當即擺著手道:
「這算啥,不過就是小事,你還特地送糖來。」
宋晏洲唇角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眸光冷了幾分,接著道:
「不過以後嫂子就別去了,葉暮說你們都罵她是傻子。」
「她只是有些自閉,不喜歡和人說話,不是聽不懂話也不懂事。」
「我媳婦一個人在家,也很乖巧,也不會出事,就不麻煩嫂子了。」
「另外,葉暮的雪花膏被人動了,嫂子也聞到我手上的香氣了吧,那盒雪花膏被人弄髒了,所以留給我用,我給葉暮拿了盒新的。」
在家裡的時候,生怕被葉暮瞧見了自己擦雪花膏,但是現在在外人面前,他倒是不在意他們知道了。
宋晏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必太過在意旁人,做人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堅不可摧的意志,不因旁人三言兩語而動搖。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女人和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連張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要出門的男人,當即關上門把自己的媳婦痛罵了一頓。
去別人家還罵人家媳婦是傻子,他看他自己這媳婦才是傻子!
更嚴重的是,還亂動別人家的東西!
「那雪花膏是不是你動的?」
女人連忙搖頭:「不是我,我也就看了一眼,哪兒敢動裡面的東西,怕不是蔣嫂子動的,蔣嫂子還當著葉暮的面,把她的花給摘了!」
男人一聽,臉色更不好了。
蔣嫂子摘花,難道跟著去的她表現就好了?
反正,在宋晏洲這怕是把好感敗光了。
宋晏洲在訓練前把昨天去自己家的人都跑了個遍,到了蔣嫂子家裡,還特地提了一句薔薇花的事情。
很簡單,那天在城裡,他後來問了葉暮那花是怎麼來的,才知道是花了兩塊錢買來的,他沒說是葉暮買的,而是說自己給葉暮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