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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洲道。
古時還有孟母三遷呢,葉暮這麼單純,要是接觸這樣的人,誰知道她的聰明會被引到什麼歪路上去?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晏洲希望她能好好的,甚至…變得更加優秀。
他想,如果她沒有自閉症,一定會是站在人群里,都十分閃亮,讓人能夠一眼就看到的人。
大不了,他周末的時候,帶都陪葉暮一起出門去城裡,去和自己那些兄弟見面,或者去找許老。
他看葉暮很喜歡許老的東西,這方面或許也能成為引導葉暮走出自閉的一個突破口。
用愛好做引導,應該是最好的方式。
葉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
「姐姐,問,晚上…我和誰、睡覺…這樣壓著。」
葉暮說著把宋晏洲硬是推到牆邊,學著吳月英對她做的動作,把宋晏洲給壁咚了。
姿勢像是她要對宋晏洲欺身而上,宋晏洲開始順著她的力道後退,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麼,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幸好他懷裡抱著一盆花,不然葉暮沒準會貼到他身上。
葉暮搖頭:「沒被欺負。」
這一連串話連接起來,宋晏洲臉色那是直接黑了,耳尖又悄悄泛起薄紅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著葉暮的肩膀,讓她稍微離自己遠點。
她這樣,他有些不自在。
「你說的姐姐,是之前在下車的時候要扶你那個姐姐?」
他眼裡的冰冷幾乎是壓不住,都快無差別攻擊的凍到葉暮了。
葉暮狀似想了一下,對著他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宋晏洲聽的只覺得沒臉見人的話:
「問你,晚上,壓著,欺負?和睡……。」
她特地整理了一下順序,聽起來格外曖昧,還沒說完,宋晏洲連忙捂住她的嘴,掌心被她唇上的柔軟輕輕一燙,又飛快的收回手,無措的拉著葉暮的手臂往桌邊去,錯開話題:
「好了不說她們了,以後不讓她們來家裡。該吃飯了,不然冷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像是帶著冰渣子似的,不是針對葉暮。
比起其他軍嫂,他更憤怒吳月英跟葉暮打聽這種事情!
萬一葉暮不小心和別人說了這些?
他連忙轉頭叮囑葉暮:「不可以跟其他人說剛剛的話。」
葉暮發現他泛紅的耳尖,一臉無辜和單純的問:「睡覺?」
宋晏洲輕咳一聲,將那盆花放到桌上,馨香似乎在客廳內流竄,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聞到了,而且像是縈繞在鼻尖,怎麼都沒散去。
「…對。」
宋晏洲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把對吳月英的厭惡程度又提高了一個程度。
竟然敢教葉暮這些東西,那個女人!
吳月英難道把他當做禽獸嗎?認為他會對葉暮做那種事情。
宋晏洲氣的不行,只覺得怒火中燒,最氣吳月英欺負葉暮不懂,故意問這種事情。
她怎麼敢的,一個女的竟然把這種事情就這麼說出口了。
還差點帶壞葉暮。
他沉默不語的吃著飯,渾身都是低氣壓,屋內的空氣隱約見都稀薄了幾分,也好像更冷了點。
葉暮也默默的吃飯,心道宋晏洲發怒還是挺嚇人的。
雖然她不是有多怕,不過讓他動怒的人,肯定不好過了。
希望他能好好收拾一下那些跑到家裡耀武揚威的人,她以後也不用面對那一張張臭嘴。
她可不想把寶貴的生命和時間,浪費在這種女人鬥嘴過家家一般的事情上。
等吃完飯,葉暮就往風扇前跑。
宋晏洲洗完飯盒把飯盒放好,走到她房間,看著葉暮在電風扇面前吹風,上前關了風扇。
葉暮抬頭看著他,眼裡帶著幾分責備,吃個飯她熱死了,關她風扇幹嘛?
宋晏洲看了看時間,天還沒黑。
他道:
「葉暮,我教你說話,你願意跟我學嗎?」
她說話總是不連貫,有時候順序還是亂的,雖然能聽懂,但到底還是比較抽象。
只有更流暢的交流,才能讓她更快的和外界融合。
葉暮心想求之不得,但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
「說話,我會。」
宋晏洲不意外會聽到這個答案,他道:「你會說話,但是,我比你會說是不是?想不想和我一樣變得這麼厲害,一句話可以說很多字。」
他不太會哄人,腦海里想了不少句子,希望能吸引葉暮願意跟他學習。
說出來聽起來就有幾分怪異。
葉暮心道要是這時候她來一個搖頭,那宋晏洲的小心思就可以全劇終了。
不過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頭。
宋晏洲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始教葉暮怎麼更流暢的說話。
他到底沒做過老師,只能舉一些葉暮說話的例子,然後糾正她的說法。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到天黑了下去,宋晏洲覺得今天可以到此為止了:
「學會了就不能忘了,明天我要考你。」
葉暮點了點頭:「嗯。」
宋晏洲見她這麼聽話乖巧,竟然忍不住笑了笑,清冷的面容上綻出一絲微笑,有種冰山初融,暖陽入心的感覺,如遠處青山驟然被花海綿延覆蓋的驚艷。
第27章 初晨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