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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卡了一下, 想起之前知白曾經說過的話,宣闕過去被人強塞了很多噁心的東西在嘴裡。
在她看過的書中其實並未提過宣闕的過往,但世界背景還是挺清楚的。
上古大亂, 世上滿是血腥暴力以及怨氣, 那些渴望匡扶正道的人尋了所謂的仙法成為散修自救, 希望飛升成神遠離或是拯救人間煉獄。
可修煉是需要聚靈氣於一身,那時很難找得到。
這時候就有那麼一部分人選擇了近路, 找不到靈氣那就用怨氣死氣好了,聚多了就成了魔氣。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東西,但走了這種近道就說明不會飛升,也會被世人不齒唾棄,因為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也會被魔氣左右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對於魔修來說生命是最不重要的東西,為了自己的快意和修為他們可以沒有顧及地殺死任何一個對自己有用的人。
他們可以長生卻永遠不被世人接受,無窮無止地活在這世上,無拘無束,只求一個樂字。
如此想來角斗場上那些人或許也是這麼想的,活得膩了不如就打一架,要麼死了還是一種解脫,要麼酣暢快意一場不虛此行。
魔修一向散漫不受管教,直到宣闕上位這才有了白崇島,宣闕與那些魔修不同,他似乎沒有什麼要一統天下的大志向,那些魔修在人界去搗亂小打小鬧他也一概不管,整日一身白衣悠閒度日,神出鬼沒也不知道都在做些什麼,走出去若是不說沒人會覺得他是個魔主。
而書中提到他唯一的愛好便是囚禁自己看上的東西,一旦那東西被馴服了他又覺得沒有意思,多半都是殺掉的。
所以他在將魏聽雲囚禁後,就是因為對方一直掙扎不從才讓他一直有興趣。
扶諾那會兒看書時還心想:這些男配也真是奇怪,一個個都是那麼牛皮Plus的人設,那麼厲害,最後居然沒有一個真的干成了什麼大事,反而全都在為了女主爭風吃醋,打得你死我活。
可是真正的宣闕並不喜歡魏聽雲,把自己留在他身邊擺脫控制以後他想做什麼呢?
他的天下大夢?跟自己爭著做反派?
人家皇帝陛下日夜苦讀想做明君,他倒好,帶自己來逛窯子看生死角斗,似乎也沒見著什麼大志向。
「在想什麼?」
扶諾還沒回神,下意識回答:「想你以後會想做什麼?」
話一出口她就反應過來了,自己一隻打工貓的身份,這些大佬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抬頭對上宣闕似笑非笑的表情,抿抿唇找補:「我隨便說說的,你別當真,不用回答。」
最好是不要回答,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這人之前還在教育自己說不要覺得每個人都沒城府,什麼都往外說。
但沒想到宣闕卻笑了一聲:「本座若說不知道,你信嗎?」
「信。」
「這麼果斷?」
「信不信都是這個答案。」扶諾不在意道,「與其要費心費力去想你說的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選擇你說什麼我信什麼。」
宣闕無聲盯著她,好半晌後才低聲宛若自語:「有時候不該說你是聰明好還是愚笨好。」
看扶諾已經吃了好些東西,正在吸著鼻子去聞桌上那些美酒,宣闕冷笑一聲,在她要動爪之前捏著她的脖頸拎起來:「從今以後本座看到你喝酒一次,就……」
他打量了一下貓崽的身體,威脅道:「將你的頭剃禿一次。」
「……」扶諾震驚,「你喪心病狂!」
「不然?」宣闕將她扔到一邊沒有酒水的位置,「讓你再吐本座一身?有一有二沒有三。」
「你也不想想。」扶諾退而求其次,喝了點果汁,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我每次都是被你害吐的。」
清甜的果汁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喉間,落到肚子裡還回味無窮。
扶諾暗嘆這些有錢有勢的人生活是真美好,又忍不住想要再喝一些,所有的事物都是為了她準備的,餐具也十分合適小貓咪,她趴在裝果汁的盤子旁,抵著爪子哧溜哧溜,貓貓眼都滿足地眯了起來。
喝完一小盤就沒有了,她抬起頭還想再找,一隻修長的手端著裝果汁的壺倒在她的小盤子裡。
宣闕將壺放下,微微湊近:「真那麼香?」
「鮮。」吃慣了御膳的扶諾這次特別有底氣點評,「應該是又鮮又甜的水果榨的,這些我都吃不完,好多我都沒吃,你看看要不要你其他的下屬吃?」
這些都扔了真的很可惜。
她一邊說還一邊還將自己的覺得好吃的可以存放的悄悄放進儲物戒里,等回去了可以給界主師尊吃。
「不用裝。」宣闕道,「想吃本座隨時都讓他給你做。」
扶諾充耳不聞。
宣闕卻從她的動作中發現了什麼關竅,他也曾是人,知道什麼情況人才會將東西存放起來。
又或者說貓崽根本就沒有在魔界久待的意思。
他冷笑,抬手捏住了那兩隻狗狗祟祟的貓爪:「本座這裡只能堂食,不許外帶。」
扶諾小爪爪僵住。
「拿了什麼進去?」宣闕睨她一眼,「要麼現在吃了,要麼拿出來。」
怎麼著那麼大一個魔主這點吃的還摳摳搜搜!
扶諾沖他齜了下牙,將儲物戒里的東西一個不落的拿了出來:「你不吃,留著也是浪費,我打包一點也不行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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