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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扶諾:「你要就拿去。」
真是個瘋子。
「我對你的命沒興趣,對你也沒興趣。」扶諾低頭看著他,「宣闕,去報個班吧。」
宣闕愣了一下:「?」
「你懂什麼是喜歡嗎?」扶諾說,「你這种放在過去的社會是要被抓起來的。」
「……」
什麼過去?被誰抓起來?
歲沉魚極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有意要把宣闕殺了,可他在等貓崽把話說完。
扶諾被宣闕著冥頑不靈的執著給氣到了,緊緊捏拳。
如果真的說不聽,她真的隱藏不住自己的殺心。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尤其是身邊都是些殺伐自由的人,她好像也被帶動得覺得一條命也就那樣,尤其是知道自己以後很可能會因為這樣在這個世界不停循環的時候。
她真的很煩,煩這些說不通還不懂得珍惜的人,煩他們不把自己的意願當回事。
她心想,既然都這樣總是生生死死的,那不如礙著自己的人都去死算了。
總歸宣闕這條命很大原因也是自己救來的,既然他不懂珍惜那就別要了。
扶諾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怨氣,好像這股怨氣衝出來的一瞬間,連帶著過去吸進去的那些魔氣都被帶了出來,只衝入胸腔。
她捏著失而復得的劍,眸色越來越深。
這時遠處有聲音傳過來:「在那!」
孟師兄?
扶諾轉頭看去,遠處亮著光,一群人御劍在沼澤地里穿梭。
嚴子眾眼尖:「是諾諾!」
雖然得了扶諾讓他們先走的傳音,可是回去後幾人一直等都等不到扶諾的消息,而且傳音符也都石沉大海,放在以往是完全不會有的情況。
還是潘家主提了一句,若是落到了瘴水中,那裡面是不能用術法的。
幾人一聽就坐不住了,當即就連夜趕了過來,潘家主見狀派了不少仙士跟著,一來歸龍澤就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這裡的靈氣被人攪得十分混亂。
瘴水也不同以往,並沒有結冰,靈獸四處奔走。
順著動靜一摸進來,便找到了這裡,遠遠看到宣闕和歲沉魚打成一團不說,中間還有個扶諾的虛體。
幾個主角一見面臉色頓時就變了,宣闕針對歲沉魚的殺意也轉移到了新來的人身上。
「諾諾你沒事吧?」魏聽雲御劍靠近,「怎麼是虛體?」
扶諾看了看這些人,又看了眼歲沉魚,瞧見他衣擺的血跡後忽然清醒過來:「沒事。」
她從劍上落下,緩緩停在宣闕面前,靜靜地看著他:「宣闕,別讓我後悔。」
宣闕微楞。
「我不管你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是不是一時興起,但是我現在已經很煩了。」她說,「我選擇留下來並不是真的因為那點錢,而是我覺得你們不該被控制著一次一次輪迴,連自己都找不到。」
「但如果你再繼續下去,讓我煩、讓我後悔。」她抬起眼,「那我不管你會不會輪迴、會不會死,不用歲沉魚出手,我也會殺了你的。」
說完後她退開,走到歲沉魚面前:「把我放出來吧。」
歲沉魚定定看了她許久,然後從懷裡將一直封印在那的小貓拿出來。
扶諾瞬間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只是因為實體多少受到影響,暫時還不能變回來,她趴在劍上:「我們走吧,好睏。」
同為妖,同用神器修煉,歲沉魚一直都在看著她,自然看到了她眼裡的殺意。
卻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又變了。
片刻後他收回那些散在周圍的落星傘劍,將貓崽抱住:「好。」
跟著來的人當然也能看到宣闕,也知道他跟歲沉魚打起來了,可是……一個是妖一個是魔。
這似乎跟仙界沒什麼關係。
再一看扶諾……嗯,這個是妖,卻又常在三界來迴轉,一時之間還真分不清要不要幫。
只是這個情況若是真打起來難不保要兩敗俱傷,打架就打架,為什麼選在這麼個地方?損人不利己。
所有人都在等的時候,扶諾動了,不知道對宣闕說了什麼,結果這兩人停手了。
你們他娘的不會是因為扶諾打起來的吧?
魏聽雲想起忽然不受控的工甲車,再想起追去的歲沉魚,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麼。
這是宣闕的一貫手段,只要他想就要千方百計的要把別人弄到手,即便處境對自己不利。
歲沉魚帶著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其他人也飛快地跟在後面。
大佬,你別顧著自己走啊,康康我們!
跟著大佬走,至少安全有保障。
宣闕暗紅的雙眸一沉,揮鞭而起,卻被兩把劍一左一右給封住了去路。
他抬頭看著孟懷和魏聽雲,涼涼笑道:「如今你們兩也能攔著我了?」
魏聽雲看著這個昔日恨自己恨到骨子裡,卻又被迫一次又一次與她綁在一起的人,此時此刻竟然有了一種快感,她冷聲道:「宣闕,就算到了此刻,你仍舊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哈。」宣闕一直潔白如雪的衣裳此時被雪或是血染濕,他掀起眼瞼,「看來你覺得自己有長進了,以前靠別人,如今靠誰?靠扶諾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座面前放屁。」
話音才落,一道凌冽的劍意飛了過來,裹挾著扶諾發困慵懶的聲音:「宣闕,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聽雲,別理他,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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