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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不是厲害,因為它蕨根靈氣沖天,卦清卷跟尋到肉味兒一樣撲著就上去了。
扶諾不好意思地撓撓眼尾:「都是運氣。」
魏聽雲是真的艷羨,扶諾有她不管多少輩子都學不來的聰明和果敢。
自己還在猶豫想要遠離這裡尋個安心之地的時候,扶諾已經持劍將血鬼蕨給毀了。
見扶諾已經蹲下身跟大家一起收拾餘下的血鬼蕨,魏聽雲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再勇敢一點。
此時天色漸晚,血鬼蕨被砍了後中間露出一個空了的洞心,周圍的水還在不停往裡流,若是繼續待著,說不準一會兒真凝成了冰,那就糟了。
孟懷也是如此考慮的:「天色不早了,先行回去。」
眾人都沒有異議。
此處離工甲車停留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嚴子眾邊走邊用剛才採集來的汁液給大家兌了些甜汁兒喝。
光是聞著就很提神醒腦。
想著扶諾說過的話,他也沒介意之前歲沉魚說自己邋遢的話,主動遞了一杯過去:「歲前輩也試試?甜的,不腥。」
扶諾好奇扭頭,想看看歲沉魚是什麼反應。
但後者只接了過去,淺嘗幾口。
倒是嚴子眾一臉期待。
扶諾小聲提醒:「給點反饋呀。」
前輩第一次吃自己的東西,嚴子眾當然期待了,自己轉到萬草峰可是在非常認真修煉的。
歲沉魚其實沒太嘗出來味道,也從未有人說過需要他的反饋。
他沉默片刻:「不錯。」
嚴子眾大鬆了一口氣:「那以後我還給前輩做!」
聽到「以後」兩個字,扶諾和歲沉魚皆是一愣。
見嚴子眾激動地拋開,扶諾走到歲沉魚旁邊:「怎麼樣?」
「嗯?」
「子眾也會說以後的。」扶諾瘋狂暗示。
只瞬間歲沉魚便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輕笑一聲:「我聽得見。」
他反問:「你想讓我明白這個?」
「嗯嗯。」
歲沉魚挑眉:「想來你對男女情愛十分有經驗。」
「……」
輸人不能輸陣,扶諾硬著頭皮,「還行吧。」
大狐狸無形的尾巴輕擺,垂眸虛心請教:「那你認為心悅一個人該是如何?」
如何?
扶諾被問蒙了,一時之間竟然答不上來。
可大狐狸卻沒準備放過她:「你既然不認可我的心意,卻也總該給我一個界定,讓我可以參考不是嗎?」
參、參考?
扶諾回想自己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小說,話本,絞盡腦汁地總結,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七七八八:「那應該是見到對方就心動,不管做什麼都會想到對方,被對方的行為牽動心情,不見就想,見了也想,時時刻刻都想靠近……」
她說不下去了。
歲沉魚安安靜靜地聽著,忽的問:「那你心悅過別人嗎?」
扶諾倒是很誠實:「沒有。」
大狐狸笑了:「那你為何就能如此確定?」
扶諾不說話。
「那我說說如何?」
天色漸晚,周圍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天上開始落雪。
歲沉魚將那把殺人於無形的傘撐起來,在兩人這方位置單獨騰出了一方天地,似乎也隔絕了那股冷氣。
他含著笑:「在過去那幾個月我一直在想,我不想讓你打破我的底線,可我又忍受不了見不到你,那我該如何,直到最後你要離開時我才知曉,我其實只要與你一道就可以了,底線到了那時已經不再成為理由。」
「與你一起,是以後的日日夜夜都與你一起。」歲沉魚緩緩說,「且具有排他性,並非那嚴……」
他似是想不起來了那叫什麼。
扶諾暗罵了一句:「嚴子眾。」
「嗯,並非他的以後。」他說,「扶諾,我只想要有你的以後,即便有千萬個人同我說這句話。」
「你……」
歲沉魚輕笑:「你不認可我的心悅不過是因為你對我並無此意罷了,不是麼?」
被戳穿的扶諾頓時有些無措。
「如今我按照你說的,已經確認過了。」歲沉魚停下來,「所以你可以對我無意,但不能再否認我,是不是?」
扶諾有點抓狂:「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心悅我。」
扶諾震驚於他的直白:「怎麼可能!」
「你也知道不能。」歲沉魚莞爾,「所以你不必做什麼,餘下的交給我就好。」
現在大家已經走到了工甲車前,兩個車一前一後,嚴子眾他們已經上了前面那一個,扶諾有些面對不了歲沉魚:「我跟譚師兄他們走,現在我不想跟你一個車。」
說著就跑向了後面的車。
正要上車的譚明和苗宛見狀都是一愣,有些為難地看向歲沉魚。
明眼人都知道,歲沉魚肯定是想跟扶諾一道的,前輩不會生氣吧?
歲沉魚眸色微暗,卻沒說什麼,就在這時,挺在後面的工甲車忽然動了。
所有人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譚明驚訝地問:「諾諾,你不等我們?!」
扶諾到是想等,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車為什麼會自己動,她剛想打開門出去,一直白貓就不知道從哪跳了進來,看到那貓她瞳孔微縮:「宣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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