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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嗯?」
「若是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原來的路走,那只需要什麼都不做。」歲沉魚慢條斯理道,「但他或許也沒想到有意外。」
是哦!
扶諾忽然反應過來:「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宮裡,但按理說那會兒他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他為什麼出現,是因為他覺得有什麼事不對了,在界中他就有所發現,孟懷和魏聽雲的不同,所以想要親自去看一看,才會想辦法時不時出現在她周圍。
他是在觀察,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顯然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她的身上。
因為跟所有人有關的人里,只有她是例外,是特殊。
他難道會不知道只要她在,這些事情就回不到正軌嗎?還是說他知道,所以想要讓宣闕來牽絆住自己。
可他又怎麼能保證,宣闕就一定能做到,不會這麼不小心的。
扶諾若有所思:「又或者……他最終的目標其實還是我呢?」
畢竟她身上還有個隱藏設定,那個還沒有來得及出場的反派。
她輕聲道:「我倒是想看看他會怎麼跟我說。」
「不擔心宣闕會告訴他?」
「不會。」
歲沉魚眉梢輕揚:「你對他總是這麼肯定。」
「你又胡亂吃什麼味。」扶諾正色,「我只是理性分析,宣闕就是個教不乖的小孩子,但親近誰他是知道的,既然已經暗裡告訴了他陸無暮在利用他,那他心裡就會有數,除非他真的想把我送走。」
但他那個戀愛腦,不可能。
歲沉魚又哦了一聲:「你很了解他。」
「……」扶諾扭頭,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後者輕笑:「難道我還要歡天喜地不成?他可是幾次三番想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人。」
「不是沒讓他搶走嗎?我要是想走,你留也留不住。」
「所以你不想走。」
扶諾忍無可忍:「歲沉魚你學繞口令去了是吧?」
大狐狸笑得止都止不住,微微俯下身:「諾諾,你在接受我吃味,還在跟我解釋,為什麼?」
為什麼?
扶諾微楞,又著急解釋:「我只是陳述事實!」
「好。」歲沉魚輕輕點頭,「我聽你的,你別著急。」
「我沒有急!」
「嗯。」歲沉魚低著頭,眉心舒展,「好,你不急,我急。」
啊啊啊啊這個可惡的大狐狸!
扶諾沒有再打算跟他糾纏下去,她畫了個傳音符轉移注意力:「大師兄,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不太好。」孟懷聲音很沉,「這些魔修比以往更為猖狂。」
這個往常就是以前了。
「皇帝哥哥呢?」
孟懷頓了頓:「民心不穩,陛下正同我們一道。」
果然,以陸懷朝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斃。
扶諾說:「我跟歲沉魚馬上已經結束了。」
「魔界那邊如何?」
扶諾沉默片刻:「若是不出意外,宣闕很快就會把魔修都召回去,在我們到之前,煩請大師兄看好皇帝哥哥。」
所有的主角之中,唯獨陸懷朝的修為最低,卻也最優柔寡斷。
「可。」
魔修作亂的地方十分不穩定,他們神出鬼沒,從不與仙士纏鬥,循著哪裡有縫就往哪裡鑽,這都是老油條了。
所以這才讓陸懷朝和九元界頭疼,但凡正正經經打一場也不至於這麼束手無策。
眾人只能哪裡更為騷動就前往哪裡,十分被動。
此時他們都已經離開了皇城,扶諾想了想,道:「大師兄,去陽塘鎮。」
此話一出,孟懷那邊靜了許久。
扶諾知道他在顧慮什麼:「那人把你引進地井,此時又將皇帝哥哥引出來,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孟懷嗯了一聲:「若去了陽塘鎮,豈不是更合他的心意。」
因為陸懷朝就是在那出事的。
扶諾說:「但他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在他預想之前就去了。」
陸無暮想方設法把大家引過去,怎麼又會想到所有人都先去了呢。
「他……」孟懷問,「是何人?」
「還未證實。」扶諾說,「待我來陽塘後再說。大師兄,不要同別人說,即便是皇帝哥哥都不要說,你只管說我與宣闕一刀兩斷了就成。」
斷了傳音,扶諾回頭看向歲沉魚。
後者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一定在打其他主意,過去她每每有什麼想要的,就會這麼看著自己,好像許久都沒見到過這個眼神了。
他問:「要如何?」
「歲沉魚,你想要我嗎?」
「……」
歲沉魚被她直白地問得有些發蒙,素來處變不驚的臉色有一絲的錯愕,再不確定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很誠實的回答了:「想。」
意識到自己回答得有點快,堪堪回神:「然後呢?」
扶諾說:「把我綁走。」
歲沉魚視線移到她的手上:「綁?」
「像宣闕那樣把我綁走,逼我同你決裂。」
歲沉魚不是很喜歡決裂這個詞:「理由。」
「他曾隱晦地問過我要不要回去。」扶諾說,「但我不走到絕境是不會放棄什麼的。」
歲沉魚明白了:「所以我是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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