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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師尊,是與我關聯最深的人。」扶諾耐心給他解釋,甚至還主動抬起自己的雙手,「若是與你都決斷了,那我就孤立無援,到時候我要是答應同他一起回去,那我與他就是一處的了,所以你要逼我跟你生氣。」
「喔。」歲沉魚忍俊不禁,不止從哪掏出來一根細繩,一點點的將她的手腕纏住,「所以在你心裡,我是你最在意的人了。」
「……這是重點嗎?」
「是。」歲沉魚溫聲細語,「這決定了我要如何逼你,如何綁你。」
「什麼?」
那細繩想來又是他從其他地方尋來的寶貝,只要一纏上就絲毫動彈不得,越動越緊。
歲沉魚虛實一體,移到了她身前,眸中情緒不明:「若是最普通在意,那我不需要多動手,你便就會生氣。」
「但若是最在意。」他微微勾唇,俯身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那我就要過分一點,不然別人也不會信,是麼?」
他聲音幾可不察:「貓崽,我要過分一點嗎?」
扶諾下意識往後躲了躲,但歲沉魚卻抬手覆在她的後脖頸,壓住:「嗯?」
「你…」扶諾狠下心,「要…」
第84章
得到扶諾的答案, 歲沉魚愣了一下,而後唇邊笑意一點點漫開。
他將頭輕輕埋在貓崽頸間,悶聲笑出來。
呼吸灑在自己的脖子上, 扶諾無意識將自己的腦扭到另外一邊:「你笑什麼?」
「不能笑?」歲沉魚看著眼前白皙的脖子,眸色微暗,笑意不止,「貓崽, 你沒有躲。」
「不是要給他們演戲嗎?」
「現在沒有人也要演?」
歲沉魚本就不是個善於自控的人, 一般有什麼事想做就立馬做了, 對待貓崽的耐心是史無前例。
現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 還給了他特赦, 專屬於他一個人的特赦,說明對她過分她是能接受的。
只要想到這個他就愉悅, 心隨意動, 他用比較輕輕蹭了蹭那近在咫尺的白嫩脖頸。
面前的人身體微微一僵,後背忽然挺直,像是要把自己脖子送上來一般。
歲沉魚眸色愈發深沉, 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另一隻手的指尖掐入了指尖才止住了心底的蠢蠢欲動, 將自己的臉移開了些許。
「若是你不能忍受, 跟我說。」他啞聲說。
扶諾這才看清他眼底的暗色,像是被灼到一般心底微顫。
歲沉魚讓自己在她的安全線之外:「去哪?」
扶諾說:「你的老巢。」
聞言歲沉魚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直到被帶回沉山後, 扶諾才明白他看自己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那些兔子又生了一窩, 她著急忙慌將小兔子們分家,裝作不在意地問:「你不是說這裡是我家, 不是你家嗎?」
歲沉魚笑了笑:「我沒有家。」
扶諾動作一頓,又聽他說:「若是你准,那這裡便是了。」
「你想得美。」扶諾沒好氣道,「當初是你自己不要的。」
歲沉魚笑意淺了些,卻也順著她的話:「嗯,是我錯了。」
將小兔子們分開,扶諾才轉身:「那你之前都在哪裡閉關?」
「沒有閉關。」
沒有?那他幾個月都在哪裡?
「我想適應見不到你。」歲沉魚說,「但不到兩日就放棄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扶諾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所以他才會實時知道自己修為遇到了什麼瓶頸?才會每一次都那麼及時把修煉手冊放在她身邊。
他所有的事都聽得到也見得到。
「那你怎麼想通的?變成兔子跟我走。」
「你說你要走。」歲沉魚說,「比起你讓我覺得失控,我更不能接受你走。」
這一瞬間的扶諾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初讓歲沉魚那麼坦誠,導致她現在每次聽到這些話都有些不太適應。
他怎麼能面不改色說出來的?
她氣勢洶洶走上前,十分蠻橫不講理:「反正我不管,現在這裡是我家了,我是主人。」
「嗯。」歲沉魚輕笑,「那請問這位主人,我能暫時在這兒落個腳麼?」
他還真是什麼都能屈能伸。
「看你表現。」扶諾推開小門進了洞府,這一次桌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察覺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她稍稍回過神:「以後我一定會把這裡填滿的。」
如果自己能好好活下來,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帶好玩的回來做個紀念,這樣才能不枉來這兒世間走一遭。
腦袋上被人很輕地揉了一下:「好。」
說回正事,扶諾坐下來:「半日後大師兄一定會來信問我為何還不到,到時候你要將這傳音符燒毀。」
這樣才能讓對方發現異常。
歲沉魚隨意地點了下頭。
果不其然,半日後孟懷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正是在這關鍵的時候,他對一絲一毫的異常都會特別敏感。
諾諾如今跟師尊在一起,說半日後到理應不會有任何差錯,就算不到以她的性子也會傳個音,只是日頭漸落,她卻一點音訊都沒有。
陸懷朝見他滿臉愁容,問:「怎麼了?」
「諾諾還沒到。」
之前陸懷朝就聽他說扶諾就快來了,一直到現在都在等著,托皇兄把那小玩意兒送過去她也沒說什麼多餘的話,也是讓他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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