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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念著奪嫡時的陪伴相守,又因為她實在聽話,從來沒有惹他生氣過,才留在身邊,讓她安安穩穩的做皇后。
如今重生回來,也沒怎麼想過她,只是一夜又一夜的,夢到柳雲溪。
他有過那麼多女人,竟然會夢到一個連嘴都沒給他碰過的,矯情又不識抬舉的女人。
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都已經見到他了,竟然還會選擇沈玉衡那個廢物。
難怪他不喜歡她。
可就算不喜歡,他也要得到她。
這樣的想法前幾天就有過,可那時只輕飄飄的玩笑。
在這一刻,按著心上的傷口,得到她征服她的念頭就像那把匕首一樣,狠狠的鑽進了他心裡。
她傷他的時候有多大膽多決絕,日後伏在他榻上承寵時就會有多屈辱多嬌媚。
沒有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呵哈……哈哈哈……」沈晏哼笑一聲,像是發覺了什麼歡心的事,低笑起來。
身旁上來為他止血的暗衛緊張道:「主子,您不要亂動,刀口刺的太深,恐怕要傷到心肺。」
另一人找出了藥奉到他跟前。
他隨手拿了藥吞下去,吞咽的時候拉扯到身體才感覺到撕扯的疼痛,但在奴才們面前依舊要維持上位者的威嚴。
故作從容,「一點突發情況就讓你急慌了神,要你們有什麼用。」
低頭看著他們為自己處理傷口,隨口調侃,「她沒刺到要害……沒受過專門的殺人訓練,力氣又小,就這點本事還敢殺我,該說她是膽子大,還是蠢呢?」
暗衛們緊張又小心地解開衣物,擦拭血跡,沉默中,一人開口道:「主子,天下女子多得數不清,像她那般不識趣的,主子何必掛牽,既然有心傷人,不如早早除了她。」
聞言,沈晏挑了下眉,「哦?看來你很有想法。」
暗衛低著臉,神情專注的包紮著傷口,嘴上恭敬道:「不敢,但六皇子背叛主子,那女子又是六皇子的未婚妻,主子若殺了她,豈不是能出了一口惡氣,更能叫六皇子痛不欲生啊。」
沈晏豢養的暗衛人數雖算不上多,但暗衛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髒事,想要近身往上爬,就要抓住機會揣摩主子的心思。
跟在沈晏身邊久了,暗衛們也都知道他一向待六皇子不善,才敢在此時開口說這些來迎合主子。
暗衛說的誠懇,落在沈晏耳中並不很中聽。
他冷聲道:「叫沈玉衡痛不欲生有很多方法,他如今已經被蝕骨銷魂散折磨的心智瘋癲,等藥性淡去,不出三日,他就會來找我,等到那時,他照樣要做我手底下的一條狗。」
本是想殺了他的,無奈他拼死抵抗,今日一見又折損了不少暗衛進去。
如今要殺他,只怕仍不容易。
沈晏權衡利弊,自己還要謀劃不久之後奪嫡之事,不能把全部的力量都用在清理叛徒上,才用了私藏已久的蝕骨銷魂散。
沈玉衡不是隱藏身份、遠離皇室嗎,那就幫他遂了這個心愿,告訴世人六皇子已死,從今往後,他只能做自己身邊最低賤的一條狗。
「是,主子英明。」暗衛附和。
沈晏收攏了心意,垂著眼睛問:「你剛才還說要殺了柳雲溪?」
主子主動和他搭話,暗衛受寵若驚,繼續說:「奴才不敢,只是看待女子對您如此不敬,主子何等熱情,她竟棄之如敝履,真是不識抬舉。」
聞言,男人審視的眼神逐漸變得陰狠下來,「我待她很熱情?她對我棄之如敝履?」
他哪裡待她熱情了?
這些狗東西隨便看兩眼就敢胡扯。
讀懂男人語氣中的不善,暗衛忙鬆了手,跪到地上,「奴才說錯話了,奴才該死。」
沈晏幾乎要動怒,可是稍微生氣一下,心口上的傷便疼的厲害,無奈只得收斂了怒氣,扮作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
「念在你是初犯,且先不追究了。下次再在我面前胡亂嚼舌根,我便拔了你的舌頭。」
暗衛緊張的磕頭,謝恩道:「謝主子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處理好傷口後,隨意換了身外衣,仍要繼續等在附近,守株待兔。
過了半個時辰,外頭傳來響動。
院門被推開,又走來一人。
幾人神經緊繃,直到看清來人也是暗衛,才放鬆下來。
沈晏輕吐了口氣,「什麼事?」
暗衛上前來回話,「主子帶人離開後,奴才們守在客棧附近,發現了有人蓄意在窺探。」
「是沈玉衡的人?」
「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聽到是個女子,沈晏並不關心,隨意道:「三更半夜獨自跑出來,能是什么正經人家的姑娘。」
「奴才在暗地裡偷聽,聽她對客棧掌柜詢問的,是……」
「還不快說。」
「是您的大名,她問沈晏住在那間房。」暗衛說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一行人來到揚州,一路上都未暴露過真實姓名,為什麼一個揚州普通人家的女子會知道當朝三皇子的大名?還敢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
沈晏也察覺到此事暗含危機,「她人現在在哪?」
「已經從客棧離開了。」
他眯起眼睛,嚴肅道:「一次或許是巧合,撥兩個人去盯緊她,下次再見到她打聽我的消息,就把她給我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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