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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好香啊。」
少年難耐的吐息,把人打橫抱起,濕//濡的唇瓣從嘴角磨蹭到耳垂,染了情//欲的眼神帶著些迷離的美感,誘人深入。
柳雲溪用模糊的視線看他,只被他低垂的眉眼注視著,都好像渾身被剝//光了似的,又羞又緊張。
懷了身孕,不該亂來的。
她因此有了些清明,顯然沈玉衡也記得,只是他的身體卻不全都很聽話。
感受到腿下被蹭到的觸感,柳雲溪頓時清醒過來,臉色漲紅,抓住他的肩膀,提醒他:「老實些。」
「十七八的男人不都這樣嗎,我也沒辦法。」
少年臉頰緋紅,只能埋進她脖子裡暫時排解,聲音軟軟道,「打從我失憶,你就沒同意過……是不是覺得我傻的跟個小屁孩似的,才不想讓我做?」
「別胡思亂想。」柳雲溪很想鎮定,可提起那事,還是忍不住害羞。
草草解釋:「那時候沒滿三個月,本就不該同房。」
「現在已經滿三個月了。」少年抬起臉來,悄悄湊到她耳邊,用極輕的聲音問,「而且我不做//實了,就是跟你親近親近,那樣也不行嗎?」
說話聲輕飄飄的,像羽毛撩撥在她腦袋裡似的。
柳雲溪摸了摸臉,從他身上下來,故作從容的拍拍群上的褶皺,隨意答:「晚上再說吧。」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少年開心的笑起來,說話聲都大了。
柳雲溪給他喊得心裡一激靈,側身去捂他的嘴,「別喊,小點聲。」
沈玉衡抓住她的手,眼神柔和下來,親親她的手心。
「所以你答應了?」
柳雲溪鼓了半天腮幫子,最後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答,「嗯……」
說完就低下臉,只聽少年得償所願的笑聲,雖然心裡羞恥,也還是被他簡單的滿足感給逗笑,跟著笑出聲。
他為人簡單。
好在她也不複雜。
和他在一起,哪會有什麼枯燥乏味的日子,每天都開心的不得了。
幾日後。
清晨,柳雲溪早早起床,趁著沈玉衡去上早朝的空檔,她坐了馬車往城門外去。
出城不遠,撩開窗簾就看到前方路旁站著的高大男人,和他身邊身著粉衣的女子。
柳雲溪叫停了馬車,下車朝二人走去,親切地喊:「曦月。」
「雲溪。」顧曦月開心的迎上來,時隔多日再次看到好友,已是經歷太多,心中萬般感觸。
柳雲溪拉過她的手,「你還好嗎。」
那日沈晏謀反,顧老將軍原本也被兒子勸說著動了心思,好在最後關頭要出兵的時候被老夫人勸住,沒真的犯下大錯。
即便顧老將軍本人沒到,他麾下的士兵也聽從了顧祥的安排,犯下了大錯。賢王府和顧家被抄家,皇帝憐憫顧老將軍年邁,也為彰顯自己的仁德,沒有深究其過錯,罰沒了顧家在京城中的財產,革了老將軍的職,讓其回鄉養老。
而顧曦月,本該被沈晏牽連一同下獄,也在柳雲溪和蕭鄴的暗箱操作下,幫她與沈晏和離。
「能離開沈晏,總比之前日子好過些,如今我和爺爺奶奶一起去涼州,也不是全無指望,再者……」
顧曦月悄聲說著,偷偷往後撇了一眼與二人相隔一段距離的蕭鄴。
「他也會和我一起去。」
發覺好友眼中暗藏柔情,柳雲溪驚奇,「你們兩個?」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朋友。」顧曦月慌忙解釋,急得自己的臉都紅了。
低聲道:「他在我爺爺帳下為將,偶爾也到我家做客過幾回,爺爺叫他照顧我,先前我在賢王府上日日都想哭,也是他偷偷翻牆來看我,替你我傳遞消息,我很感謝他。」
如今爺爺沒了權勢地位,原先受過他提拔之恩的將領,不是避之不及就是劃清界線,雖也有人暗中接濟,但像蕭鄴這般知恩圖報,願意護送他們去涼州的,只有他一人。
聽了兩人之間的事,柳雲溪欣慰道:「蕭鄴是個正直踏實的人,有他護送你們,我就放心了。」
只說了一小會兒的話,前頭馬車裡的老婦人便探出身來,招手在催了。
「我該走了。」顧曦月不舍道。
「再見。」柳雲溪鬆開了手。
顧曦月走向自家馬車,蕭鄴跟在她後頭走過去,上馬前,又衝著柳雲溪的方向拱手拜了拜。
柳雲溪點頭示意,同二人告別。
初升的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灑在身上,明亮中帶著些溫度。
面對著人影稀疏的大道,她駐足在原地,任清風拂過鬢邊的長髮,散去了心中淡淡的憂傷。
車轍聲,人行馬蹄聲從耳邊拂過,柳雲溪平復了心情,坐上馬車回府。
馬車路過刑部,一牆之隔內,是刑部大牢。
沉穩的腳步聲踏進氣氛死寂的地牢,連日來已經處死了多名死囚,原先牢房中還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哀嚎,到今日只剩下安靜到足以把人吞沒的窒息感。
牢中來了難以見到的面孔,獄卒和死囚都屏住呼吸,在少年的威壓下,話都不多說一句。
少年的腳步沒有片刻停留,徑直走到了沈晏的牢房前。
「聽說你要見我的王妃?」
聽到故人的聲音,沈晏因為疼痛而漸漸麻痹的知覺頓時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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