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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將柴火放置徐越面前,用打火機點燃。
若是捉鬼還能理解,但這些行為讓孫靜轉不過腦筋來,問道:「陸老闆,您這是?」
「給徐越治病。」陸玉道。
陸玉取出包裹裡面的小布袋,裡面裝著十幾粒藥丸,這是魏明明按照陸玉的方子將硃砂、蓖麻子、峭粉等藥物碾碎搗作丸狀,這些藥丸大小一致觸感也緊實。
「麻煩魏道長了。」陸玉道。
「哎,沒事兒,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多少,便多弄了些。」魏明明擺手道。
陸玉捻起一粒藥丸放至徐越唇邊,囑咐道:「只將其含在口中,不要吞咽。」
徐越這時已經疼得精神恍惚了,但還是牢牢記住了陸玉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柴火開始燒得愈旺,陸玉抓住時機道:「快,將藥丸吐於火中!」
徐越彎下腰稍一用力,藥丸從口中滑落正好跌進火苗中,陸玉在煙氣上騰時在火上虛畫十字,此法才算徹底結束。
孫靜她們不懂這作法,魏明明倒是看出了點門道。
「這是巫蠱術吧,又或者說是在破蠱?」魏明明看了眼不遠處那奇奇怪怪的伏地生物,「那就是下蠱的蠱主?」
陸玉點了點頭,卻道:「是也不是,我這法子準確來說是治貓鬼毒蠱的,但這患者卻不是中了貓鬼。」
貓鬼是一種蠱,是成精變鬼的狸貓被巫師驅使害人,中蠱之人則會臟腑刺痛,雖然和地羊鬼下的巫術手段不同,但症狀極其相似。
傳說地羊鬼的巫術無藥可解,所以她這次也是在賭罷了。
「咳咳……」
徐越咳了幾聲,聲音比剛才洪亮了些:「我的肚子好像……不怎麼疼了。」
陸玉過去探手摸了摸徐越的腹部,還是凹凸不平的觸感,不過這次是腹肌的形狀了。
木石化去了,看來她賭對了。
孫靜整個晚上都是心驚膽戰,這下終於踏實了:「謝天謝地、多謝陸老闆和貓巫師,可算是得救了!」
魏明明:「貓巫師?」
陸玉裝作沒聽見,繞過徐越他們走到中央陣法那邊,地羊鬼還在那裡吐煙呢。
她抬手揮了揮那煙氣,道:「徐越那腿你能不能治,不能治的話就只能再挨雷劈了。」
聽到被雷劈,地羊鬼掙扎著坐起來,道:「呼,這個能解開。」
只聽地羊鬼念了一堆聽不懂的咒語,徐越那邊便覺得腿使得上勁了。
「說說吧,為何害徐越,你是受人指使還是自己另有所圖?」陸玉盤問道。
地羊鬼那黢黑的臉想努力作出嬌羞的模樣,奈何臉實在不顯色,只能肉麻道:「……我喜歡徐越。」
「得了,你這話騙騙普通人還好,說真話。」陸玉道。
陸玉見過不少妖鬼打著談戀愛的旗號作惡事,其實有法力的妖魔鬼怪自詡法術高強,心底是看不起人類這種「低等物種」的,又怎麼會愛上弱小的人類?
只不過是一邊看不起人類,一邊又靠汲取人類的精氣提升自己的法力。
陸玉看了眼地羊鬼身上的妖氣,斷言道:「你之前還害過別人。」
地羊鬼眼神躲閃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了,終於道出目的:「我上個月是害過一個人,不過那人是甘願將心肝奉給我的,他自己說了願意把一切送給我,我才動手的。」
「再說,我是真的喜歡那人,他死後要是知道我用他的心肝來修煉妖術,一定也會很高興的。」地羊鬼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陸玉倒不太相信:「他這話能對你說?你當時是不是以貓的形態出現的?」
養貓人對貓主子說這話很正常,但對著地羊鬼這模樣怎麼也不可能。
地羊鬼沉默一秒,轉移話題說徐越:「……後來我吃了那人的心肝,那個人的老闆察覺到我的存在找了巫師驅逐我,可請來的巫師都很菜。老闆跟我提建議,說徐越長得好看心肝也很美味,我便過來了。」
「徐越長得確實不錯,我就喜歡模樣好的,我吃起來也開心。」
陸玉聽完全程覺得古籍也有誤,地羊鬼也不儘是尋仇才害人的,它們也會與其它妖物一樣為了修煉害人性命。
徐越捂著耳朵想逃跑,聽著這地羊鬼一邊對他「表白」,一邊又要吃他,簡直要瘋。
而孫靜越聽越不對勁,她道:「那老闆是不是姓張,四十多歲啤酒肚?」
地羊鬼答了一句:「是吧,還有絡腮鬍。」
孫靜氣道:「這個賤男人,果然是對頭公司搗亂。」
前段時間姓張的公司裡面有個當紅藝人息影了,外界傳言說他生病了也有說去世的,徐越與那藝人算是同類型男星,也分了些不大不小的資源。
沒想到姓張的竟然反過來使陰招害徐越!
孫靜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陸玉對娛樂圈這些花花事兒不了解,但始作俑者是地羊鬼,她的原則是只要故意害過人,這妖或者鬼就留不得了。
見陸玉堅定的目光,地羊鬼慌亂了一瞬,連忙道:「我族都是群居的,你難道不想知道其它地羊鬼的下落嗎?」
為了自己的性命果斷出賣同族,還真是夠卑鄙。
但地羊鬼這招用處不大,它害人性命最後依舊逃不了懲罰。
陸玉問旁邊看熱鬧的魏明明:「魏道長,我記得你隨身攜帶葫蘆,可否借來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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