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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羊鬼似乎明白求徐越沒用,朝著空中吼了一聲。
徐越便忽然跌倒,整個人蜷縮在地面仿若遭受著巨大痛苦,氣息不穩道:「啊!好、好疼啊,我的肚子……」
孫靜一手抱著貓包,一手扶著徐越,急道:「徐越你怎麼了!」
地羊鬼也不斷擴大軀體,逐漸露出了本來的模樣,它佝僂著背身形似猿,肩頭披著稻草一般的黃髮惡狠狠盯著陸玉。
徐越半彎著腰捂著腹部,抬眸瞧了一眼毛團黑面的樣子就被嚇著了,想到這些天他對著這東西親親抱抱,簡直想打自己兩巴掌。
更讓他驚訝的是,這鬼的長相有些眼熟。
「你、你是那天和我拍戲的群演……」
地羊鬼的笑聲詭異響起,有種指甲劃在玻璃上的刺耳感,「呵呵,原來徐越老師還記著我,不枉我那天抱著你好幾次,說來徐老師的腰肢還挺軟的呢。」
徐越聽得毛髮悚然,那天拍戲NG無數次就是這地羊鬼的緣故,那場戲它總是走位錯誤撲到自己身上。
這鬼也看不出性別來,黏糊糊的語氣更是讓人覺得有點反胃。
徐越肚子疼得要命,也懶得再搭理這鬼的「調戲」。
可地羊鬼還挺囂張的,轉頭又來挑釁陸玉:「你是什麼路子的法師,竟敢跑來打擾我和徐越的二人世界?」
陸玉聽地羊鬼這一通話都無語了,「還二人世界?也不問問人家徐越同不同意,當然就算他同意,我這熱心腸的路人都不同意。」
地羊鬼看著挺喜歡徐越的,可喜歡人家卻害人家,這算哪門子道理?
「呵呵,不過就算你再厲害也解不了徐越的巫術,他的心肝總歸是要獻給我的,你從中作梗也無用,更能證明我和徐越的感情堅不可摧。」地羊鬼道。
陸玉心道她就是過來驅個邪,怎麼就成了他們play的一環了。
話不多說,陸玉拎著一大把地雷符打算先把這邪物劈暈。
「雷符神杖,絕去邪精!」
她反正地雷符多得很,這下不要錢似的全往地羊鬼身上砸。
地羊鬼幾遍躲閃迅速,也免不了被空中飛舞的符籙砸到,這地雷符不比鎮邪祟符只能困邪物,符一旦接觸到地羊鬼便刺啦作響冒出火星。
實在躲避不得,地羊鬼伸出似獸的長爪主動出擊。
那長爪猛撲向陸玉的肩頭,陸玉立即用蛇頭法繩纏住地羊鬼的枯黑手臂往反方向甩去,地羊鬼被法繩一下拋離幾米遠,重重砸在了法陣上。
陸玉這蛇頭法繩既是遠距離法器又是近程法器,用起來相當順手。
她踏進法陣用法繩勒住地羊鬼的脖頸,半提了起來:「你若是現在給徐越解開巫術,我便留你一命。」
「哈哈哈他已經是我標記了的,解不開解不開……」地羊鬼瘋瘋癲癲道。
那邊陳靜焦急喊道:「陸老闆!徐越疼暈過去了,我要不要叫個救護車啊!」
陸玉轉頭看了眼已然躺平的徐越,心說救護車也沒用。
她突然感覺手裡的法繩一輕,隨著手臂刺痛感傳來,地羊鬼竟猝不及防逃脫了束縛躍至她的身後。
「你的雷符都沒了,我看你怎麼辦,要不先把你的心肝給我享用吧!」
陸玉深吸了一口氣,咬破了手指直接背對著地羊鬼反手在其面部畫符。
「你看不起道士呢,這畫符還非得在紙上嗎!」
她手指動作不停,在地羊鬼臉上連續畫了數張雷符,隨著念咒掐訣,遠處猛烈的雷聲隆隆滾動,霹靂震響穿過整個夜空抵達廣場上方。
陸玉用法繩的蛇頭抵住地羊鬼的身子,迅速朝前方翻滾幾下離開了法陣。
剎那間,數道雷電徑直劈向地羊鬼的臉。
地羊鬼那張黝黑面孔瞬間變得焦黑,渾身抽搐了幾下七竅都冒煙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橘貓眼見地羊鬼劈暈了,激動道:「太好了陸玉威武!把我放出貓包,我要過去踢它一腳喵!」
這巨響的雷聲也把本來暈過去的徐越吵醒了,陸玉走過去看了眼徐越的情況。
她抬手摸了摸徐越的腹部,那凹凸不平的觸感不是腹肌而是木石頂出來的形狀,木石快要成型了。
徐越看到地羊鬼已經倒地不起,他朝陸玉的方向爬了爬,有氣無力道:「法師,救救我……不,法師你直接把我殺了吧,我太疼了嗚嗚……」
陸玉扶住徐越的胳膊,道:「你再忍耐一會兒……」
魏明明緊趕慢趕來到廣場,就見一個俊朗帥哥趴在陸玉肩頭嚶嚶嚶,她還以為走錯了片場。
「咳,我也許來的不是時候?」
聽到魏明明的聲音,陸玉眸光閃過:「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她讓孫靜扶住徐越,徐越那張痛苦的臉顯現在魏明明眼前,魏明明趕緊把帶的包遞給陸玉:「喏,東西都給你備齊了。」
中午的時候,陸玉聯繫她幫忙準備幾種草藥帶過來,雖然並未詳細說經過,但聽陸玉的話音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魏明明便按照陸玉發的信息將東西一一備好,親自跑腿送過來了。
包里除去草藥之外還有灰土、柴火等物品,陸玉將周圍的東西清到一邊去,讓徐越坐在地上。
她用黃紙包著灰土繞著徐越的周圍撒了一圈,沒有漏掉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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