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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他的描述,家人之間似乎並不常接觸,而且傅沉延這種性格,也很難想像他會跟人相親相愛。
話題又回到了最初,裴檸還是有點難以想像自己跟著傅沉延回去見父母的樣子。
「那如果他們問起來,我們為什麼會結婚,以及怎麼認識的這些…」裴檸白嫩的臉糾結成一團。
他並不擅長說謊,光是今晚「誰先追誰」這種問題,就已經夠讓他應付了。
「他們不會問的。」
出乎意料的答案。
裴檸愣了下:「那他們見我…?」
車子停在了紅燈前,傅沉延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只是想看看我的結婚對象。」
裴檸瞬間瞭然。
就像上學期間,只有關係好的朋友,才會在意你們如何走到一起,感情好不好這種問題,而關係普通的,只需要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就可以了。
「什麼也不用擔心,跟著我就行。」傅沉延道。
話雖如此,對他來說,傅家畢竟是活在傳聞中的,突然要他身臨其境,還是用「豪門兒媳」這個身份,裴檸怎麼想怎麼不自在。
甚至還被傅沉延搞得有些失眠,斷斷續續的做夢,睡得並不安穩。
一會夢到傅沉延的父親在餐桌上刁難他,一會夢到傅沉延的母親拿著支票讓自己離開他兒子。
醒來以後,想到自己和傅沉延這個關係,分開根本用不著支票。
躺著也覺得們,他乾脆早早下來,坐在花房裡擺弄植物。
沒多久,陳姨也拿著小噴壺來了,她笑眯眯的:「小檸,醒酒湯喝了嗎?」
一般他說晚上有飯局,陳姨都會提前煮醒酒湯放在冰箱裡了。
「喝了。」裴檸笑笑。
陳姨又和他閒聊了幾句,直到裴檸說公司昨晚是有人過生日的時候,陳姨忽然動作一滯。
「哎呀,傅先生的生日也快到了。」
裴檸:「是嗎?」
陳姨算了算日子:「應該就是月底了。」
其實他和傅沉延的結婚證上就有兩人的出生日期,只不過裴檸一直沒注意過。
這麼一想,他和傅沉延結婚也有半年多了。
「傅沉延之前,生日是怎麼過的啊?」裴檸想了想,問道。
陳姨搖頭:「傅先生的住處我只是定期去打掃,不知道具體的安排。」
「不過他應該會抽一天回家裡吃飯,因為夫人和大少爺會回來。」
那不就是傅沉延的母親和哥哥?
難怪,原來他們是因為這個才回來的。
雖然傅沉延沒有明說,但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好再裝傻。
裴檸心思都在他的生日上,連給發財樹的水澆多了也沒察覺。
陳姨笑了下,從裴檸手中拿回噴壺:「小檸還用糾結?只要是你準備的,傅先生都會高興的。」
裴檸心說那可不一定,能讓傅沉延不高興的東西可太多了。
他又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但陳姨了解的有限,能夠派上用場的信息並不多。
因為她的話,裴檸重新翻出了結婚證,距離傅沉延的生日正好還有半個月。
當事人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差別,不過傅沉延就不像是會大肆慶生的類型,裴檸同樣沒有公開表示什麼,禮物的準備也是悄悄進行的。
時間臨近月末,傅沉延打來電話的時候,裴檸剛從會議室出來。
回傅家定在這周六,傅沉延沒多說什麼,只囑咐可能下午就要走。
裴檸覺得自己不該空手去,但又不知道該送點什麼。
他說給傅沉延聽,沒想到後者輕哂:「我讓秘書準備,你直接拿去就好。」
沒想到還有這種「見面禮」方式,裴檸有點猶豫:「這樣好嗎?」
傅沉延:「沒什麼不好的。」
掛掉電話,裴檸回辦公室,路上幾個女生聚在走廊里,有點興奮地討論著什麼。
見到裴檸,她們齊齊問好。
裴檸笑了下,隨口問:「怎麼這麼高興?」
那天提問的馬尾女生率先搶答:「裴總監,這周末有流星雨,就在堰江!」
另外一個人道:「聽說是二十年來最大的一場,南山那邊的觀景台都已經訂滿了。」
「那我們帶帳篷去應該也行吧?還可以露營!」
有人從手機里調出照片,是本地氣象中心預測的成像圖。
滿天的流星,將夜空都映亮了半面。
「裴總監。你去嗎?」
周末?裴檸不知道傅沉延打算回家多久,時間上衝突的概率很大,他搖搖頭:「估計沒時間。」
從視頻里看看錄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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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間轉眼就過。
考慮到傅家一家人都在,於嘉甚至貼心的準備了三份禮物,給長輩的是擺飾以及珠寶,雖然是常規物品,但不會出錯,給哥哥的則是一套價值不菲的顏料。
「他是個畫家,每年會巡迴開畫展。」傅沉延解釋道。
畫家?裴檸微微挑了下眉。
「怎麼?」
「沒。」裴檸老實道,「就是感覺這個職業跟你差得有點大,是因為你母親緣故嗎?」
傅沉延淡聲:「嗯。」
裴檸突發奇想:「那如果當時是你跟著她走,現在畫畫的會是你嗎?」
傅沉延乾脆利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