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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第二圈過後,傅沉延便騎著馬與羅向輝擦身而過,徑直越過了他!
前方是條障礙路段,傅沉延甚至選擇了繞去外圈。
越過障礙後,他與羅向輝左右已然拉開了距離!
羅向輝心頭火起,他顧不得規則與輸贏,竟當眾偏離原本的賽道,騎著馬朝傅沉延衝去!!
「傅哥!!!」
「小心!!!」
圍觀的人群驟然發出驚呼。
傅沉延卻仿佛早有預料似的,竟然亦調轉馬頭,迎著羅向輝直奔而去!
他眼眸緊盯前方,像一隻撲向獵物的猛獸。
兩騎幾乎是迎面相撞,傅沉延拉緊韁繩,在最後關頭調整走向,以毫釐間的差距避開了危險。
身後,羅向輝失聲大叫,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第26章 (倒v結束)
「我真是服了他了,搞成這樣,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已經過去了半小時,鍾謹文依舊在罵罵咧咧。
冰涼的聽診器貼在身上,裴檸聽得腦袋嗡嗡的,又不能動,忍不住道:「心率不齊,要不你也來檢查一下?」
鍾謹文登時道:「去去去,我好著呢!」
羅向輝已經送去醫院了,裴檸懶得去,但鍾謹文堅持叫醫生過來,要給他做個檢查。
「沒什麼事。」醫生道,「平時多注意休息就好。」
「傅哥,你也看下唄?」鍾謹文轉頭道。
傅沉延抱著雙臂,不知道在想什麼,聞言乾脆拒絕:「不用。」
等醫生離開後,裴檸才問:「羅總那邊沒關係嗎?」
鍾謹文擺手:「翻不出什麼浪來。羅向輝自己腦袋也不行,他家會出事,就是他搞出來的。」
羅家這兩年境況不好,可以說一直在走下坡路,羅老爺子不急,但是羅向輝急得不行。他信了一個外籍老闆的話,背著一眾股東,私自換了貨品的供應商,結果換出了事。
現在人抓不到,錢要不來,正是最難的關頭。
「所以他針對傅總是想借錢?」裴檸問。
「不止。」孟百川接過話頭,「那就是個爛攤子,窟窿大不說,關鍵他們貨源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不純粹就是賠本買賣嗎?」
聽起來的確像是個困局。裴檸忍不住看了眼傅沉延。
「如果是我。」傅沉延像是接受到了他的信號,「我不會再填資金的。」
「擺明了不適應市場,盈利困難。不如整條線砍掉,斷尾求生。」
鍾謹文皺眉:「他們家費心費力經營那麼多年,夠嗆吧。」
傅沉延淡道:「捨不得也要分情況。精力是有限的,羅家就算死扛著不放手,結果照樣是分崩離析,不如及時止損。」
「無利可圖的買賣,沒人會陪他做的。」
裴檸靠在枕頭上,聽著兩人談話。
相處得越久,越發現傅沉延其實沒那麼複雜,因為他一貫都是這個態度。
在最短時間想出效益最高的可行辦法,然後把精力重點放在掃清障礙上。
一直預想的只能是假設,真正執行起來才會看到進度。
就是配上他那張臉,很多時候會顯得不近人情。
有人敲門走了進來,是管家。
「送羅先生的人打來電話,腰部扭傷,多處軟組織挫傷,總體沒有大礙,但需要住院觀察三日。」
鍾謹文嗤道:「便宜他了。」
管家頓了下:「他一直在喊叫,似乎是覺得傅先生要害他。」
「要不要臉了這人。」鍾謹文都要氣笑了,「到底是誰要害誰?」
裴檸也擰起眉,問:「檢測結果什麼時候送來?」
鍾謹文脫口而出:「什麼檢測?」
溫向年提醒他:「韁繩,你們說送去檢測了。」
「送哪去啊?那繩子在後院放著呢。」
鍾謹文像是剛反應過來,愣愣地眨了下眼睛,看了下傅沉延,又轉回頭,道:「不是,你們真信了?」
裴檸瞪大眼睛:「沒送去?」
傅沉延「嗯」了聲:「沒送去。」
裴檸:「你們演的?」
傅沉延:「嗯。」
裴檸:「那,萬一他…?」
傅沉延:「別亂動。」
裴檸一陣眩暈,乖乖靠回枕頭上,神色間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仔細回想一下,傅沉延先是馬上追自己,之後又趕著回來和羅向輝對峙,關於繩子和棕馬怎麼處理,似乎確實沒有和鍾謹文商量過。
「那匹馬一周前才運到,本身就是個不確定因素。拿它鬧事多半也是臨時起意。」傅沉延解釋道,「這種情況不會思慮周全,一詐就出來的機率很大。」
「傷的是你倆最好,不是也沒關係,反正這是我的場子,出了事我就脫不了干係。」鍾謹文冷笑,「想得還挺美。」
「是他倆的概率很大。」孟百川道,「裴檸的馬術服是紅色。」
馬很容易受驚,巨大的聲響、突然出現的物體,甚至鮮艷的顏色,都可能引發意外,更別提一匹還沒有完全馴服、躁動不安的馬。
裴檸已經換掉了那件衣服,此刻回想起來,抿了下唇。
「繩子不送去檢驗嗎?」
鍾謹文無所謂:「他都承認了,還驗什麼?」
孟百川靠著置物架,漫不經心:「今天來得人不少,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他已經丟了臉面,誰知道喪家之犬會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