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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就可以了。」
「我們是平等的愛人,你不是我的奴隸。」
「……我可以是。」鄒北期嘴上討好,說這種話不過是衡時的試探。
「很好,我心情稍微好了一點,」衡時輕笑出聲,「拿捏你確實讓我很有快感。」
接著他話鋒一轉:「安全帶解了,去副駕。先回別墅,有什麼睡醒再說。」
……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實在太晚,衡時沒多話,直接將鄒北期帶回主臥,看著對方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你原諒我了嗎?」
「沒有。」衡時語氣平靜,「我說了,有什麼睡醒再說,太晚了,影響身體。」
鄒北期聞言老老實實閉上眼睛,他原以為衡時一開始就在裝睡,但後來他才知道,衡時是被他離開時無意中發出的腳步聲吵醒的。車子的油箱早就被他找人提前掏空,無論如何鄒北期都走不了。
……
鄒北期醒得很晚,睜開眼睛發現衡時並沒有躺在床的另一頭,而是端坐在自己面前,穿著襯衫和白色西裝褲,配套的西裝外套被搭在一邊,是鄒北期生日那天的打扮。
「衡時?」
「先去洗漱。」
鄒北期穿著睡裙,乖乖地鑽進盥洗室里將整張臉打理好,這才退出來重新坐回床邊、衡時面前。
「知道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嗎?」說著指了指一旁的立式衣架,上面掛著整整一排的婚紗裙和白色西裝,款式各有不同。
「是……」嘴上說不出口,但實際上鄒北期已經有了答案。
「我預定好了場地,連邀請函都發出去了,結果你不來赴約。」衡時顯然還沒能放下這件事,語氣比起方才冷了一個度,「期期,欠了我的是要還的。」
「我知道,我沒有不願意。」
「乖,現在把衣服換了。」衡時的視線落在衣架前,指尖碰觸過每一件服飾,最後在一件白西裝上停住,「這個就不穿了,遮不住你的肚子。」
掌心往後,猶豫半晌,最後落在一件短款婚紗裙上:「就這個吧,不用擔心踩到裙擺摔倒。你怎麼想,喜歡裙裝還是西裝?」
「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期期。」衡時湊近鄒北期,氣息輕輕拂在對方脖頸,「別想著在我這裡能有什麼選擇自由。」
「我知道。」
「知道就過來換衣服。」衡時一隻手捏在鄒北期後頸,另一隻手去解睡裙上的扣子。
胸口處白皙的肌膚瞬間袒露出來,鄒北期耳根克制不住地發燙。雖然不是讓衡時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身體,但此時此刻的感受和之前很不一樣。
不論是指尖的碰觸,還是衡時看他的眼神。
他第一次見衡時的時候,絕對無法聯想到的稱之為欲的東西,就這麼突然順著視線被他捕捉而去。
「你很漂亮,寶貝。」衡時的指腹像水滴一樣,將他裹挾進一個觸感冰涼卻又恰到好處得令他舒適的夢境。
涼意不斷蔓延,仿佛在被一場小雨澆灌,分明是缺乏溫度的雨絲,卻在和他相觸的一瞬間急劇升溫。
睡裙被隨手拋在一邊。鄒北期不自在地用手指摩擦過床單,臉熱得簡直想直接鑽進被窩裡。
「別動。」衡時一隻手摟住他的肩膀,另一邊手掌撫摸在他微微隆起的孕肚上,順著弧度輕輕描摹。
「寶寶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
「這只是交流的一種方式,不會教壞寶寶。只有爸爸和爸爸之間才能這麼做。」
「只有我。」衡時加重語氣,強調這幾個字。
緊接著涼意落在鄒北期難以招架的方寸,他沒忍住出聲。
「……啊。」
「原來你喜歡這裡。」
想要吐出的「別」字被鄒北期硬生生吞了回去。衡時用手指堵住他的嘴,下一秒又面不改色地親手替他穿上婚紗裙,仿佛剛才的作亂都和他無關一般。
「很適合你。」衡時目光在對方身上游移,短款裙擺到鄒北期的膝蓋位置左右,細白的小腿從底下延伸出來,「腿也好看。」
語畢蹲下身,在鄒北期的小腿上落下一吻。
「先下樓。」
剛到客廳,站在其中的生面孔就引起了鄒北期的注意。據衡時介紹,這是他新僱傭的保鏢,平時可以叫小程。
小程朝鄒北期點頭,打了必要的招呼後就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他並不和兩位老闆坐同一輛車,而是另外開車跟在後面。
鄒北期坐的車特地裝飾過,粉色絲帶、玫瑰加上情侶公仔,頗有些婚車的意思,他還以為衡時不喜歡這些東西。
小李負責開車,衡時拉開后座車門,小心翼翼扶著鄒北期上車,順帶替對方理好裙擺。
「坐穩了,我的新郎。」
婚禮場地在別墅一兩公里開外的教堂,形式程序並不完全和鄒北期所知道的一樣,他是被衡時牽著手走進的門。
基本上鄒北期能叫出名字的人都在,所有人都滿面笑意地看著走到神父面前的這對新人。最前排、最中央的位置坐著鄒北期的父母,父親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在輪椅的幫助下,已經能夠勉強出門,但要能獨立生活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當然,也不一定能恢復如初。
最後一句「我願意」從鄒北期口中說出,下一秒嘴唇就被衡時含住,從一開始的溫柔繾綣到無聲掠奪,舌尖強硬的掃入口腔,最後以下唇上一個用力的啃咬結束整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