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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翻來覆去換了好幾個姿勢,直到腿腳發酸,視線里是上下晃動的世界,他仿佛在湖面上的偏舟,沒了方向,便放任逐流。
「輕些……輕些……」喬謹討饒著,到最後發不出聲。
從白天到黑夜,兩人都沒了時間的概念,林渡水最後發了狠的一撞,渾身戾氣突然消散,額頭脖子都是汗水。
喬謹半昏睡著,脖子上咬痕極重,看著慘不忍睹,他已經沒力氣,恍惚了好久,肚子先撐不住,發出了咕的聲音。
「我、我餓了……」
喬謹說話都帶著哭音,被情期牽引的情緒被安撫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黏黏糊糊的。
林渡水回過神來,披上衣服,拉起內閣的帘子,拉上門栓,飯菜已經擺在小桌子上,就放在門口。
林渡水將飯菜拿了進來,看見不遠處候著的安安,於是道:「準備熱水過來,要洗澡。」
安安面色赤紅,見了林渡水跟見鬼一樣,匆忙點了個頭就跑了。
他原本是守在門口,迫切想知道他家少爺到底怎麼樣了,沒想到房間裡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細聽之下仿佛還有那木床發出不堪忍受的鈍音。
怎麼這麼激烈?
安安自小跟著喬謹一起長大,從未想過少爺會有這樣一天,而三小姐居然不懂得憐惜,看他少爺哭成什麼樣子了。
不忍再聽,只能離遠了點候著。
飯菜拿來進來,帘子照舊是拉上的,林渡水打開食盒,里面是百合蓮花羹,還有一些大饅頭。
林渡水消耗體能也久,叼著一個大饅頭三兩下吃完,喝了口茶,隨後舀了舀蓮花羹,端到喬謹床邊。
「你太久沒進食了,起來喝點粥吧。」林渡水一隻手攬過喬謹的脖子,隨後手上一用力,就將他攬了起來。
喬謹靠在她胸口上,懶得手指都不願意動了,一口一口喝著她送到嘴邊的粥,一邊喝一邊懷疑人生。
為什麼別人都是丈夫神勇,到他這裡了就換成姐姐神勇。
剛才差點被頂岔氣的感覺還十分清晰,喬謹差點以為自己喘不上氣來了。
想著,興許是信引引導著他的情緒,喬謹忍不住委屈,說道:「我剛才讓你輕點,你怎麼你輕點?」
林渡水此時此刻也恢復了理智,抱著他道:「抱歉。」
忽然帘子另一邊有聲響,喬謹愣了下,問道:「什麼聲音?」
是丫鬟提熱水進來發出的聲響,林渡水知道喬謹面子薄,便佯裝什麼都沒聽見,粥又抵到他的嘴邊。
等吃好喝好,林渡水出外間看了看,房門已經關上了,於是她將喬謹抱了出來,放進浴桶里。
坤澤的情期會持續三天左右,洗澡途中,喬謹重新陷入濃烈的情緒中,眼眸水光,看向林渡水時仿佛帶著哀求。
林渡水明了,認命放出信香,沒多久,乾淨清澈的一桶水被弄得混濁,翻攪得水花四濺。
第三天,喬謹從情期中脫離出來,覆蓋在他身上的林渡水滿頭大汗,他嘴上不斷喊著輕些輕些,可林渡水還是聘池沙場,大殺四方。
喬謹看著林渡水微微抬頭,牽動著頸部肌肉線條,線條極美,喉結若隱若現,他忍不住摸上去,直到感受到喉結上下滾動,發出悶哼聲,這場房事才算到了尾聲。
換衣洗漱,回頭看去,這張床已經不能看了,林渡水確認喬謹確實渡過後,開窗散氣,房門也打開來,貼身丫鬟帶了幾人進去打理,等出來時均是面色薄紅。
吃過飯後,林渡水照例想拿出避孕丹給喬謹食用,卻不想桃花閣里林氏身邊的貼身侍女小跑了過來,見到林渡水,仿佛見到了主心骨。
「小姐,夫人、夫人她看了南疆來的信件,哭得昏厥了過去,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
林渡水立刻起身,喬謹也十分驚訝,兩人一道往桃花閣那裡趕。
到了桃花閣,林篤泉與陳氏早早到了,郎中正在為林氏診脈,稍後說道:「急火攻心,夫人情緒波動太大,才暈了過去,不妨事,我為她扎一針。」
說著,郎中拿出細針,往林氏手上的某個部位扎了進去,最後攆著轉動片刻,林氏悠悠醒來,迷茫了兩秒,看見全家候在她床前。
淚眼朦朧。
「娘親,您沒事吧!」林篤泉上前問道。
那郎中見林氏醒了,將那枚細針拿了出來,利落寫好藥方,拿了銀錢便告辭了。
「娘,你怎麼了?」林渡水關切看著她,不知是何事讓林氏情緒如此激動。
在多番詢問下,林氏才拿出信件,道:「你們父親他,他失蹤了。」
「什麼!」
林篤泉與林渡水駭然,互相看了一眼,便將信件拿來一看,這上面是曹虎的字跡,講明近日狄胡來犯,林盛弦帶兵迎戰,負傷歸來,沒過兩天,便從帳營里失蹤,他查了幾日,懷疑是狄胡所為,軍中出了內鬼,將元帥悄無聲息劫了出去。
可元帥此時身在何處,仍是未知,若在胡人陣營當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也是因為能想到這一點,林氏見到信件後,這才一時情緒激動,哭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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