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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笙。
周笙翻身下馬,來到兩人跟前:「上回你暗傷復發,我多次上門探視都拒絕見客,說你正在修養,現下身體如何?」
林渡水:「好了許多,勞你關心了。」
周笙晃腦一笑,桃花眼微彎:「也是,如若你傷未好,又怎會來這裡騎馬,不若與我們一起,比比騎術?」
他身後姍姍來遲的幾人紛紛點頭,都是平時玩在一塊的好友,自然也出自官府世家。
林渡水拒絕:「今日我帶喬謹過來騎馬,便不與你們一起了。」
周笙漫不經心撇了喬謹一眼,臉上帶笑,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悶。
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啊。
喬謹感覺到周笙對他的輕慢,仿佛還有些許敵意。
「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多打擾了。」周笙說道。
林渡水點頭,為喬謹選了一匹性情溫順的馬兒,倒是解決了他的選擇困難症。
騎術練習開始,林渡水進入教學模式後神情變得十分嚴肅,眉宇間都帶著一股凜然的氣息,喬謹看著,仿佛自己見到了教導主任。
「先練習上馬。」林渡水抓著韁繩,為他調整好馬蹬的方向,「左腳踏入馬蹬,手抓住馬鞍前側,另一隻腳施力跨過馬身......」
林渡水給他示範了一遍。
喬謹認真看著,很快抓到重點,上馬一氣呵成。
「怎麼樣?」喬謹微抬下巴看著她,唇角高高揚起,眉目飛揚。
「很好。」林渡水露出滿意的神色。
緊接著又教了他如何控制馬行走方向,喬謹一點就通,已經能單獨坐在上面控制馬兒的走向。
太陽逐漸強烈,汗水沿著喬謹鼻尖滑落,林渡水有意讓他休息會。
「先去喝點水。」林渡水說道。
喬謹也感覺渴了,翻身下馬,感覺褲子有些卡襠,便原地蹦了兩下:「走吧!」
兩人在涼亭坐著,桌子上放著一壺冷茶,喬謹咕嘟幾下喝完一杯,拿起水壺正想再續一杯,周笙過來一屁股坐下,將空茶杯推到他跟前。
喬謹心裡感覺不舒服極了。
這種行為真沒禮貌,顯得人素質極低。
林渡水接過他手裡的茶壺,先為他續茶,然後從容倒了一杯給周笙。
哼!
喬謹接過茶水繼續咕嚕咕嚕,周笙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林渡水仿佛一尊大佛,神色淡淡,絲毫沒有被這怪異的氛圍影響到。
周笙見林渡水沒有說話,知道自己是冒犯了,也算臨近正午,便讓這兒的廚師做了頓午飯,全當他賠罪。
賠罪的話自然是不會說出口,怎麼說他也是大周的皇子,他與林渡水相識多年,每當察覺到是自己的錯時就是送禮請吃飯。
還真別說,雖說是個馬場,但午飯卻是好吃的。
喬謹秉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撒開了肚子吃喝。
周笙品茶,拉著林渡水聊天,聊著聊著便說到了射禮之事。
「我聽聞沈溪也會來,怕是又要來找你比較一番了。」周笙笑道。
沈溪是沈家太傅之子,也是名乾元,自小與林渡水在同一學堂,也算的交情。
按理說沈溪的父親沈徐荀乃當朝太傅,林渡水之父又是當朝大將軍,小輩理應交好,可沈溪不知怎麼的就是看林渡水不爽快,在她還未隨父出征時便隔三差五過來找麻煩。
林渡水已經習慣了,聽周笙一說也沒什麼情緒,該吃吃該喝,用完飯後歇上半刻鐘,等喬謹鼓得圓實的肚子消下去了,才繼續教學。
然而說曹操,曹操到,還沒等射禮開始之時,沈溪騎著一匹駿馬奔馳而來,看著林渡水的眼眸發亮,勝券在握。
「林渡水,今兒天氣不錯,來比比怎麼樣?」
第12章 騎術比拼
自林渡水歸京,沈溪從未找過她,只在她大婚之日遠遠撇了一眼,一身紅衣,一頭青絲用紅絲帶挽成高髻,眉宇凌厲英氣,好不風采。
她大婚後過了好些天,沈溪按耐不住,命人打聽了林渡水的動向,得知她今日來了馬場,於是選了匹好馬騎上趕來。
林渡水拒絕了他的提議,理由仍是與周笙說的那一套。
沈溪不滿皺眉,視線轉到喬謹身上,後者坐在馬背上,對他的視線避無可避,眼睛圓滾滾的與他對視。
「坤澤?」沈溪眯眼,「坤澤騎什麼馬?」
林渡水擰眉,面色漸冷。
這句話直接激怒了喬謹,他嘴巴微微撅起,很不服氣的反駁:「我怎麼就不能騎馬了,你能騎我也能騎!」
都是人,還分什麼三六九等,白瞎了他這張臉!
喬謹怒目而視,腰板挺直。
沈溪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玩味道:「既然如此,不如你與我比一場?」
他也不怕丟面,說道:「我今早才學上馬,你真的要和我比?」
沈溪噎住,他才不比,這樣顯得他在欺負人。
「那你學什麼馬?」沈溪訕訕說道。
喬謹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著他。
「就是不會才要學啊,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會騎馬,難不成你一出生就會了?」
這番話說得在理,將沈溪堵得無話可說。
林渡水勾唇,想起昨天喬謹也是這番將那老婦人堵得無話可說,看來她這坤澤還是個伶牙俐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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