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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拿過藥碗,給林渡水親自餵藥,道:「不行,姐姐還生著病。」
林渡水看出喬謹想去,說道:「難得花開,今日便去看看。」
「可是你的傷......」
「我的腳沒事啊。」林渡水挑眉笑道,看喬謹仍有顧慮,又道,「你陪我去看看,怎麼樣?」
喬謹這才答應了下來。
黃金花得了兩人都去的回應,笑著說她過去告訴白焦。
喝完藥吃過午飯,陽光透過白厚的雲層露出頭,照在雪地上,暖橙的顏色與白色混搭得十分好看,只是真正站在陽光底下,便能發現這陽光並不暖人。
喬謹拿來了披風,幫著林渡水系好,扶著她的手臂,關心道:「冷嗎?」
林渡水搖頭,走得緩慢而穩重,面色蒼白如雪,但神采奕奕。
兩人牽著手,跟隨黃金花與白焦來到橋頭岸,還未到,便遠遠看到艷麗的紅梅在枝頭綻放。
果然如黃金花所說,這顆梅樹在雪後活了過來,清瘦的枝幹上綴滿了梅花,好看極了。
站在梅花樹下,花瓣混著雪飄落下來,喬謹仰頭看著,問道:「好看嗎?」
林渡水轉頭看他,笑道:「好看。」
喬謹察覺她灼熱的視線,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慢慢湊近挨著她,縮小彼此的距離。
林渡水感知到他的小動作,也很配合,微微低頭,嘴唇貼上喬謹的額角,道:「你比花好看。」
已經坦明彼此心意,林渡水仿佛沒有從前的克己守禮,話本來就少,但對著喬謹說出口的情話卻多了起來。
喬謹聽得耳燥,與她偶偶私語,黃金花與白焦識趣的不去打擾兩人。
林渡水修養了一段時間,在黃俟每日針灸之下,身體恢復了大半,臉色也好了許多,情況逐漸穩定了下來,她便打算回軍營了。
送去京城的捷報也有段時間了,該是到回信的時候了。
送入軍營中的書信沒有主帥的命令,是無法二次送出的,因此她在舞陽縣收不到任何書信,需得回到軍營。
待到只需喝藥調理身體時,林渡水便帶著喬謹一同回去。
黃俟也準備了藥物給他們,林渡水想給些錢財,權當這些藥錢,畢竟開門做生意,多少藥材用在林渡水身上,又無收入,一家四口還需得吃飯。
黃俟拒絕不收,喬謹朝林渡水擠擠眼,走之前拿了銀子分別藏了白笙與黃俟家中,放在常去的地方,等著他們發現。
回到軍營,果然如林渡水所料,朝廷書文已經來了,連通一道過來的,還有林府家書。
林渡水展開信件來看,家書全是關心之言,又詢問她是否按時吃了藥,有沒有毒發,林渡水才恍然自己還未將毒解一事告訴家裡人。
等看到朝廷來的書信,她靜毒片刻,忽然凝神擰眉。
胡施見她面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林渡水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疆域南線一帶發生暴動,有胡人來犯,城中百姓死傷數人。」
胡施眉頭一凜,疆域南線,不就是林盛弦將軍所守之地?
第41章 南疆暴動
林渡水當晚寫了家書寄回, 卻並不打算立刻回京。
「信上還說我父親受了傷,我想去看看他。」林渡水折好信紙。
北塞距離南線一帶路程要十天左右,且路上經過幾座城鎮, 疆域多是窮凶極惡之徒, 沿著邊境一路過去只怕前路難走。
胡施想了想, 近期有一車商隊正好途徑南線,前前後後二十多號人,若林渡水與喬謹一同,倒也算安全許多。
胡施問了林渡水的意見,考慮到喬謹也要一道過去, 自己身體又尚在調理中,林渡水點頭同意。
喬謹得知要即將出發去疆域南線, 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他不是去見林盛弦將軍,他這是要去見岳父!
喬謹左右瞧了瞧,失落地眨了眨眼,這裡除了幾套衣物,沒有一件貴重的東西可以拿得出手, 想送禮都嫌不得體。
林渡水見他神色慌張,不明所以彎腰與他面對面,湊近了看,「不想去見父親?」
喬謹搖頭,直視林渡水瑰麗的面容, 臉色微微漲紅, 有些不好意思退了兩步,垂眸道:「我兩手空空去, 印象會不會不太好......」
原來是擔心這個。
林渡水看他糾結的小表情,不由笑了起來, 輕笑著拍拍他的腦袋:「我父親什麼都不需要,只要你去給他看一眼就好了。」
林渡水成親之時林盛弦也未曾歸家,自然也沒見過喬謹的模樣,林母幾度送去家書,在信中給他細細描述喬謹的模樣,看得多了,倒也生出了好奇。
讓他女兒這般疼惜的坤澤,到底長的什麼模樣?
......
一早,林渡水面不改色喝了藥,收拾好行囊,在胡施的帶領下,見到了商隊的領頭。
領頭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歲數擺在這兒,精神勁頭卻不錯,看著身強力壯,一身凜然正氣。
他見到胡施便熟絡地輕捶了下他的肩頭,道:「有段時間沒見了,怎麼你憔悴了許多?」
胡施笑了笑:「事務太多,忙昏了頭。」
胡施說完立刻給林渡水與喬謹介紹:「這是李盛,以前軍營里的副將,受了些傷,回家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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