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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回來也沒聽她說啊。
哦,不對,昨兒壓根沒世間聽她說什麼。
這麼看,真是病了?
月彤一聽,皇上居然真的是要把她換掉,不讓她伺候才人了,她馬上哆嗦著往地上一跪:「奴婢身體康健得很,奴婢伺候才人伺候慣了,奴婢沒事的,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才人,還請皇上放心!」
欒哲哲:「?」
行叭。
既然她執意如此,她也只能先不管了。
想來以如今御香宮在宮中的地位,真有個什麼,月彤求醫問藥也不會成問題。
雖然瞧皇上是收回了視線,不再聽著月彤姑娘看,但多來善還是在心裡留了意。
因為兩人現在是對方,用餐習慣在旁人眼裡自然也是相反的,未免被瞧出什麼,早膳的時候,欒哲哲就讓人都退了出去。
因著今日兩人互穿了,褚鑠要是再餵欒哲哲吃飯,就像自己餵自己,有點詭異,他就歇了餵飯的心思。
只是在用完飯後,提醒了欒哲哲一句:「你現在是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別總盯著你那個貼身小宮女看,朕又不會因為她無禮治她的罪!
欒哲哲被提醒的莫名其妙:「我有露餡的地方?」
話落,沒等褚鑠開口,她便又道:「那你可要時時提醒我才是,免得我被人看穿了。」
畢竟裝一個人是很累的,總有鬆懈的時候。
更別說,欒哲哲對褚鑠的了解實在有限。
褚鑠那句『你盯著你那個叫月彤的小宮女就十分不妥』,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她好像,蠻相信自己的,褚鑠嘴角不自覺勾起。
連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欒哲哲正想著吩咐人去把奏摺取過來讓褚鑠批摺子,才從餐桌前起了身,耳邊突然迴蕩著褚鑠剛剛的話『你現在是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見她突然愣在那兒,褚鑠挑眉:「怎麼了?」
吃撐著了?
欒哲哲轉頭看向褚鑠:「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就這樣,時不時地互相……穿一下?」
原本她以為就一次,現在證明不是。
既然有了第二次,那就有可能有第三次第四次……以及後面的無數次。
所以她現在的命,其實是和褚鑠綁定的?
他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萬一五年後,大男主起兵攻城那會兒,她正好跟褚鑠互穿了呢,死的不就是她了麼?
想到這裡,欒哲哲的天徹底塌了。
褚鑠倒是不太在意,因為他覺得這樣偶爾互穿一下,還挺有趣的,能看到不少欒哲哲的另一面,也給枯燥噁心的生活,增添一些樂子。
「這倒也無妨,」褚鑠怕她擔心自己會露餡,主動安慰她:「我們平日裡就多觀察一下對方的習慣,多學一下,時候長了,也不容易被發現,而且我也會……」
他自顧自地安慰著,並不知道,欒哲哲的人生觀已經塌了,此時正處在崩潰邊緣。
欒哲哲大腦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是一團混亂,再然後,她終於從這團混亂中捋出一條清晰的線來——她得幫褚鑠。
與其說是幫褚鑠,倒不如說是幫她自己。
主線劇情估計不是那麼好改的,大男主登基就登基吧,但褚鑠的命,她必須得保下來。
她不能賭,萬一賭輸了,死的就是她了。
她已經攢夠了養老錢,她不能死。
她還想看看這個宮殿外面的世界。
除了盡力幫褚鑠,她還得再多攢點錢,床底下的那些,夠她和月彤花的,但若再加上一個習慣了養尊處優的褚鑠,肯定不夠,她得再儘量多藏一些,最好是能有銀票,這樣拿著也方便。
要不然一千兩銀子,都得一百斤了,別說她扛不動,就是扛得動,也太扎眼了。
對對對,得儘量換成銀票,碎銀子只留個幾十兩隨身方便攜帶就行了。
劇情是什麼來著?
欒哲哲突然在褚鑠詭異的目光下,使勁拍自己腦袋。
她怎麼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褚鑠說著說著,就發覺欒哲哲不對勁,停下了話音,再看她突然如此,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麼了?」
話落,他就對外道:「傳太醫!」
多來善一聽欒才人焦急地喊太醫,那必然是皇上不好了,他忙打發人趕緊去太醫院傳人,緊接著就匆匆進了殿。
「皇上怎麼了?」
他神色晃晃,一進來就看到欒才人正拉著皇上的手,而皇上皺著眉頭似乎很頭疼的樣子。
頭疼?
氣著了?
還是累著了?
這一瞬間各種念頭在多來善心裡飄過,偏偏欒才人在側,他又不好直接湊上來。
欒哲哲倒也不是頭疼,就是一時間太著急了。
被褚鑠拉住拍腦袋的手時,她就已經回過神來,又聽到多來善的聲音,便下意識想到剛剛褚鑠提醒自己的話,馬上一臉正色,對多來善道:「朕沒事,你退下吧。」
多來善縱使再擔心,也還是遵旨退了出去。
他一走,褚鑠便蹙眉追問:「到底怎麼了?」
欒哲哲當然不可能對他說實話。
總不能告訴他,她是穿書的,而他是大反派,最後會被大男主推翻死無全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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